第五十二章 连坏小丑杀手

“也就是说我那天见到的不是人吗？”李凡问。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我们正在调查。”若枫说。

李凡思索一下说：“那就是说还有和我相同遭遇的人吗？”

“我们会尽全力调查，所以接下来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若枫走出审讯室，潘长伟一直隔着玻璃看着。

“另一个嫌疑人也带来了？”

“是的”

“案发经过是怎样的？”

潘长伟便为若枫一一道来。

3天前，熊猫互联网公司发生了一宗命案，一个员工加班时从写字楼堕下身亡。

警方接案后，将其定性为谋杀案。

当晚在办公室加班的一共有四个人，警方首先调查的是其余三人有没有与死者存在利益冲突，包括竞争晋升、奖金争夺和工作过程中是否有口角等等。

调查了三个人的银行账户、社交记录、聊天软件等等，均没有发现，其余三个人看上去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死者堕落时间为晚上11点，互联网公司员工通常工作压力大，深夜加班也是家常便饭。警方尝试从其他角度考虑死者是否有自杀的可能性，调查了死者的财务状况，与他的家人交谈，查询了社交软件和电子邮件记录，均一切正常。

熊猫互联网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里还同时有很多其他公司在经营，那么会不会嫌疑人是同一栋大厦里其他公司的人呢？

警方马不停蹄地展开排查，另一方面鉴证组那里有了新的发现，在死者背部的衣物里提取了一些新的皮肤组织，经DNA测试，该皮肤组织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当晚一同加班的三位同事。

如此一来，警方要求大厦里的所有员工提供唾液样本以供DNA对比。

发现大厦保安吴某的DNA与死者衣物中的皮肤组织DNA完全吻合。

当警方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名请吴某协助调查时，吴某一脸惊讶，极力否认。

审讯室里，潘长伟问吴某：“事发当晚，你是否在值班？”

“是的。”

“那你有没有杀人？”

“没有！我没有！”被指控杀人的吴某情绪十分激动。

“那你认识死者吗？平常会不会跟死者有接触？”

“不认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死者的衣物里会有你的皮肤组织？”潘长伟把DNA测试结果递给了吴某。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人陷害我？”

“电梯的监控视频显示当晚你巡逻到该楼层的时候，一直到晚上凌晨一点才出来。”

“那天晚上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

“我巡到熊猫公司所在楼层的时候，每次都要到隔壁空了的单位看一看，写字楼每一层有三个单位，熊猫公司所在的楼层另外两个单位都没有公司租用，我们每次巡逻的时候，都要到空的单位里看一看，以防被其他公司非法占用堆放杂物。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到空置的单位里巡查，空置单位都没有通电，我走进去，像往常一样拿着电筒照一照四周的角落，突然听到身后有一点响声，我拿着电筒照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某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看到了什么？”潘长伟问。

“一张小丑的脸，我的电筒照在一张小丑的脸上......”吴某说话的声音明显颤抖。

潘长伟叫其他民警给吴某倒了杯咖啡，吴某喝了以后，情绪有些冷静下来，继续说：“小丑的嘴巴很大，大得像是快要裂开来一样，就像是恶魔的嘴巴一样。”

潘长伟想起了前几天李凡说的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小丑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西装，带着奇怪的帽子，好像以前的那种绅士帽。我被他吓了一跳，他对我笑着，阴森恐怖，我眨了眨眼，他不见了，然后我眼前一黑就晕倒了。到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我年纪也不少了，平常有高血压，我以为看到小丑是我自己的幻觉而尓，我真的没有杀人。”

以上就是潘长伟的回忆。

“整件事就是这样。那天我负责审问他，他就跟我说了这些。但事实吴某不记得的是他趁受害人在写字楼的观景区打电话的时候，将他推了下去。”潘长伟对若枫说。

“按照上一个案件，作案风格类似，可以推断熊猫公司的员工是吴某杀的，不过杀人时他的意志不受自己控制，处于无意识状态。”

若枫隔着玻璃看着二号审讯室里的吴某。

国安局的二号审讯室里，莉莉已经在和吴某谈话。

“你是说有人和我见到同一个小丑？”吴某问莉莉。

“是的。”

“那人一定是他杀的吧？”

“我们认为是他控制你们杀人的，你们那时处于无意识状态。”

吴某听后有些惊讶：“怎么可能？这种事情不是只发生在电影里吗？真的有可以控制别人的人？催眠大师？”

莉莉望着吴某的眼睛：

“只恐怕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