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因果本质
江渐离在圣王城逗留了数日便离开了。
三番五次指点造化圣王一家，也算是了因果。
江渐离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收了娜迦和娜罗，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至少他和娜迦之间更亲密了许多，佳人也是眉眼含情的模样，假如继续持续撩一番，攻略下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娜罗也被迦兰给安利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一些羞涩和顾忌，怕是也让江渐离给吃掉了。
怀着些许遗憾，江渐离离开了圣王城。
他还有许多琐碎需要及时布置，因为他知道大灾已经迫在眉睫了。
通过对于秦放歌的观察和监视，他已经发现后者的隐晦举动，这个举动给江渐离传达了一个讯息，，，魔族怕是要来了。
这对于江渐离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但对于整个天元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江渐离不在乎所谓的生灵涂炭，但他需要在‘班级’面对危机的时候，勇敢的站出来，才能够得到大道班主任的喜爱，才可以更进一步，掌控大道，，，乃至于超脱大道，得成所谓的真仙果位。
“天香仙子的仙婴残魂尚且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够炼化，也不知道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收获，，，”江渐离心中是十分的期待的。
这天香仙子是远古时期的天妖巨孽，也是真仙修为。
其仙婴虽然已经十分残破且虚弱，但对于江渐离来说，还是跟一个堡垒一样。
想要攻破进去得到其中的秘密，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万幸江渐离的时间还很充沛，就算是大乱来临，他现在的实力也足以应付局面了。
但他心中也是有些担忧的，担忧的问题有很多。
首先是元昊那边，到底有什么进展和隐秘。
其次是一旦魔族攻入天元，又会展现出什么级别的战力。
江渐离虽然没亲自对抗过魔族，可他却从百族秘典当中得到过关于魔族的记载，，，魔族的强大，是足以征服毁灭任何一个世界和位面的，这一点已经从百族秘典当中得到了验证。
不过江渐离倒是不担心魔族会出现掌控大道的混元强者，乃至于出现超脱大道的真仙巨孽，，，虽然这是两个班级成员之间的斗争，班主任无法直接插手，但好歹一些无形帮助还是可以的。
比如限制对面班级成员当中太壮的学生参战，保持对抗的公允性。
只要没有大道级别的强者参战，江渐离觉得拥有主场优势的自己，虐一虐魔族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这两点都是江渐离自己种下的因果，虽然重要却也都可以预测可以准备。
江渐离真正担心的，还是所谓的天地大劫，，，他有志要进入真仙境界，超脱混元，，，但他并不想让大道灭世，留下无穷因果加身，，，因果之道，现在的江渐离已经体会到了妙处。
所谓因果，实际上就是个体之间的联系。
每个武者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所谓的因果。
这样的联系对于武者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个体会组成整体，又会依附在整体之上，，，当武者自身和无数个体之间的联系太多太深的时候，无形当中就相当于和这个整体有了很深的关联。
这样一来，武者自身这个小个体，就和整体紧密难分了。
这对于江渐离这般有志于超脱大道的武者来说，是十分致命的麻烦。
深陷其中，如何超脱？
所以如伏魔真仙，如元昊这般了解其中隐晦的存在，才会格外注意因果。
江渐离也是随着修为精进，逐渐明悟了这些道理。
有些东西不需要人教导，当实力和境界足够了，自然就会明悟。
就像是鱼儿会游泳，鸟儿会飞翔一般，，，类似于本能的东西。
江渐离以前格外爱装逼，前身更是装逼圣手，和天元太多的武者结下了因果，，，这些因果是江渐离一时半刻之间无法部消解的。
他只能够暂时择其严重者，如钟万云这般的因果深厚的人，进行消弭了结。
但还有太多太多，乃至于江渐离自己都不知道的因果存在，这是江渐离根本无法进行消弭的。
他之所以想要引外族入天元，一方面是让大道加深对自己的印象，让自己和大道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继而了解，继而掌控，继而，，，超脱！
另一方面，就是想要以拯救整个世界的大功德，了却所有的因果。
恩莫过于活命，，，江渐离拯救了整个天元的话，自然是因果消。
因为知道秦放歌已经有所动作的缘故，江渐离离开了圣王城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乾域。
而是顺势去了艮域，和妖王父子交流，，，既是为了试探妖族的态度，也是为了了却和孔荼的因果。
他之所以能够得到天香仙子的残魂，有了可以窥探真仙奥秘的机会，还不是多得孔荼赠与自己涂香儿之恩？，，，得窥大道的机缘，这可比活命都要重要的多，，，朝闻道，夕死可矣，岂是胡言乱语？
这因果太大了，江渐离也好生琢磨了一番，方才有了方法。
他打算通过让妖族复兴，了却孔荼心中执念的方法，来了却这因果。
一念消，百法自明，，，这果才配的上那因。
那么自然就有人疑惑，既然江渐离是从涂香儿身上得到的天香仙子残魂，那么他应该和涂香儿结下因果才对啊！
看起来是这样，但实则不然。
因果因果，一为开端，为种子，为根源，为初始，为最初，，，这是因。
而果则是这个开端的结束，这个种子的果实，这个根源的尽头，这个最初的最终。
它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才是正确的因果，至于其他的一些弯弯绕绕，都是这个因果过程当中的产物，但和因果之间却根本没有任何关联。
当然，假如孔荼有朝一日也走到了江渐离现在的境界，明悟了因果的道理的话，那么他和涂香儿之间是有因果的。
因为他是因为涂香儿的缘故，所以才得到了江渐离的果，这个果便让孔荼和涂香儿之间有了因。
因果之道，虚无缥缈，晦涩难懂。
迦兰也是随着江渐离一同的。
她之所以希望江渐离陪她来圣王城，并非是她想念圣王或是姐妹们了。
武者寿元绵延无穷，一些所谓的念头自然也就少了许多。
她的目的简单而纯粹，就是希望让江渐离能够给圣王他们指点迷津。
因为她已经从江渐离的口中听到了关于大劫的讯息，她发自内心的不希望圣王和娜迦等人会在大劫当中沉沦，，，一人得道，鸡犬得以升天，，，她虽为得道，但她得到了江渐离，便等于得到了一切。
这次的结果对于迦兰来说勉强算是可以接受的。
她到底不是圣王，也不是娜迦娜罗，，，人是无法用和平的手段来主宰其他人的思想的，，，就算是江渐离给出了造化，圣王他们能否接住也是个问题，，，机缘造化，怕是有人无法消受。
已经尽心力，剩下的事儿也就不是迦兰能够左右的了。
车辇一路开到了万里青山，妖庭山门。
江渐离没有可以掩盖踪迹，自然早就被孔荼父子察觉。
这是江渐离第二次来到万里青山，但所受到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上一次来，只有孔荼迎接，而且还差点被一个自甘堕落的人族狗腿子给拒之门外，可谓搞笑，，，这次却是妖王和孔荼，带着妖庭诸多强者，以极为隆重而盛大的礼节，将江渐离迎了进来。
这不是人心叵测，小人势力，是对于强者的尊重。
当足够强大的时候，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比如上一次妖王自居长辈，不愿意自降辈分来迎接江渐离。
而现在，，，妖王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真挚和蔼，如春风和煦。
“渐离兄少来，蓬荜生辉，，，”孔荼一如既往的爽朗利索。
鹏妖王也是极为热情：“日仙尊法驾亲临，极为难得，，，”
下面的诸多妖族强者倒是没有开口，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资格和身份。
这父子二人客气热情，江渐离自然也不会托大，他本是怀着善意而来：“也是许久没有来艮域坐坐了，倒是也想念孔兄，也想着和妖王洽谈一些事宜，，，毕竟现在这天元，，，可是不太平啊！”
孔荼父子闻言面面相觑，也是纷纷叹了一声：“是啊，天元可不太平啊。”
一伙人便鱼贯进入了妖王大殿，，，也就是妖王父子加上江渐离三人罢了。
迦兰被孔荼的姬妾亲切接待，涂香儿随身伺候去了，，，而二狗子那夯货，本就是纯根的妖族，此时来到艮域也是十分亲切自在的，便跑去和一众妖族强者亲热去了，，，虽然衣锦还乡这个形容有些不恰当，但大概就是这个心态。
开玩笑，现在二狗子也是法相境界，一身实力强横至极，也是一方大妖。
而且他虽然是拉车的，，，他是给天元最强者拉车的啊！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二狗子牌面大着嘞！
一众妖族强者众星捧月一般恭维着二狗子，二狗子也就很赛高的随意指点众人几句，，，这厮终日陪在江渐离身边，难保不会被江渐离提点，，，以江渐离的境界，纵然是一星半点的随意，对于二狗子来说也是妙语珠玑，
这让二狗子的眼界和见识远远超过他目前的实力境界，自然也就超过了所有的妖族强者了，，，再兼之一些陪伴在江渐离身边的奇妙见闻，如那从无人去过的天雷绝地深处，天元无人得以窥见的古剑修，，，一装一件，玄妙非常。
江渐离那边和妖王父子也是交流甚欢。
双方互相恭维交流了许久，江渐离这才直奔主题：“观艮域草木皆兵，妖妖向荣，，，怕是不日尊父子二人，要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江渐离的话让妖王父子二人脸上的笑容一滞。
他们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渐离，，，毕竟江渐离是人族。
他们之间的交情，显然还不足以抹杀种族之间的隔阂。
江渐离知道这父子二人心中的忌惮，也是极为干脆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妖族势微多年，想要重现上古乃至于远古雄风，怕是几无可能，，，不过若是想要复兴起来，在万界当中有自己的一方净土，也未尝不可。”
孔荼二人听出了江渐离言辞当中的几多端倪，心下微动，便虚心请教：“日仙尊有何高论？”
江渐离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道：“怕是尊父子二人也知道了魔族即将现世的消息，打算趁着魔族作祟，浑水摸鱼，将妖族带出艮域吧？”
妖族的动向对于天元的极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谜。
但对于通晓整个天元局势的江渐离来说，这还真就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孔荼父子二人也都知道江渐离的眼界见识，所以也没有否认：“倒是有此壮志雄心，，，”
“壮志雄心？这算是什么壮志雄心？”江渐离微微一笑，极为蛊惑的说道，“不能占据一界，不还是始终居于人下，，，尊父子二人该不会以为，有了魔族入侵，妖族就能打得过人族了？”
说到这里，江渐离当仁不让的炫耀武力说道：“莫说他人，便是本座，父子二人有几分胜算？”
江渐离的话说的算是直白了，，，们特么打得过老子么？就想图谋地盘了？
孔荼父子闻言一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上一次的江渐离，孔荼父子二人有信心联手而胜之。
可现在的江渐离么，，，他们看不透现在的江渐离到底有多强。
只是听说上一次复武盟武者进攻婆兰宗，联手施展秘术，三大合神束手无策的时候，江渐离的一道攻击便将其瓦解了，，，这已经是父子二人很难出揣度的强大了。
既如此，父子二人也没有什么不快，反而是期待万分：“日仙尊可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