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三魂十四魄
蹇寒衣看着我,眼睛里一丝狡黠悄然滑过,然后随意地说道:“哥哥就只有这个名字。”
她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似乎只听到了这个问题。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戒备慢慢从心底里长了出来。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能哥,能哥回给我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
远处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一种从未听过的词语出现在我们耳边。
“阴阳双生,三魂却有十四魄,你们还真是绝无仅有的兄弟啊,我表示羡慕。”蹇林修脸色惨白,轻笑着说道。
一般人都是是三魂七魄,什么叫三魂十四魄,真的是闻所未闻。
我们这边出了蹇寒衣,所有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
“说吧,你肯定知道。”芈夜看着蹇寒衣说道。
“知道是知道,可惜是你问的,我不想回答。”蹇寒衣看着我轻描淡写的答道。
芈夜被她气得攥着拳头就要上来找她打一架,幸亏我拉住了她。
“哥哥。”芈夜红着脸叫道。
我摸了摸她的头,眼睛看着远处还在对峙的二人。
摩隐把手背在身后飞快的结印,蹇林修就这么看着他,嘴角一丝魅惑慢慢晕开。
“你做了什么!”摩隐几乎是咆哮着喊完这句话的。
蹇林修轻轻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的祭台上那个祭灵被几个小丑毁了,找不到你弟弟,只能借你的身体用用咯。”
“你不能这样,这身体对你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摩隐用有些哀求的口吻说道。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没有用呢?罕见的三魂十四魄,虽说你没有你弟弟的天赋,不过做我族的祭灵也是对你的恩宠了,放心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会在那里守护我巫族的圣地。”蹇林修说道。
说完再也不看摩隐一眼,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然后他身后那个特殊的巫卫走了上来,把摩隐一把拎起,然后迅速往后退去,然后消失在被夜幕笼罩的密林里。
蹇林修轻轻掸掉了身上的雨滴,然后接过巫卫递来了纸伞,轻轻撑开,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带着巫卫退出了龙摩爷。
我们三人如释重负,瘫坐在一起,看来他们没发现我们。
“好险,还好没发现我们。”能哥说道。
我看着脸色慢慢变得红润的蹇寒衣,没有注意到能哥说的话。
“哎,小林子,你在干嘛?”能哥看我入神的样子,大声问道。
我被能哥一喊,回过神来,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打开了一丝缝隙,却又突然中断再也找不到了。
蹇寒衣瞪着眼睛,两者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焰来,能哥被她看得直冒冷汗。
心中竟然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
“能哥,你出了好多汗?怎么了”芈夜问道。
我这才发现能哥满头大汗,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虽说我们刚刚被吓得不轻,但是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没什么啊?呀!我怎么流了那么多汗?”能哥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留了很多汗。
“蹇寒衣,你好些了吗?”我看着面色已经恢复了很多蹇寒衣问道。
蹇寒衣点了点头。
“今晚就现在这里吧,明天我们在找出去的路。”我提议道。
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找了些柴火,生了一堆篝火,好歹把身上的湿衣服给烤干了。
“蹇寒衣,你怎么还没睡?”我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火,看到蹇寒衣翻坐了起来,问道。
“睡不着。”蹇寒衣轻声说道。
我赶忙把她牵到火堆边上,让她靠着岩壁坐好。
“要喝水吗?”我问道。
蹇寒衣点了点头,我赶紧把竹筒递给她。蹇寒衣接过我递给她的竹筒,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就丢到了一边。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什么地方让她不悦了。
气氛有些尴尬。
对蹇寒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神秘,充满,美丽又危险。在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要我远离她,但是现实里却让我有些想要接近她。
她靠在岩壁上,虚眯着眼睛,鼻息因为寒冷凝结了朦胧的水雾,整个人都充满着一种禁忌的美感。
我咽了咽口水,赶紧别过头去。
“三魂十四魄,你想知道吗?”蹇寒衣闭着眼睛问道。
蹇寒衣突然说话,惊得我赶紧答道:“想。”
蹇寒衣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有什么计谋得逞。然后说道:“在见到摩隐和隐之前我以为这个只是先人杜撰的一种说法,众所周知,一个人有三魂七魄,魂魄缺一不可,但是有一种很神奇的魂,这三魂在婴儿孕育的过程中吞噬了另外一个婴儿的三魂,但如果间隔太远的话原本应他而生的七魄就会消失,摩隐和隐因为是同胞双生子,他们两个都活下来了,这三魄会在两个身体里来回穿梭,但是因为七魄不一样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摩隐是最初的三魂主人,但他父母因为她的三魂吞噬了隐的三魂对他很是厌烦,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懂刍灵之术,三魂过于强大的他,对尸体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他清醒的日子里他不停的修炼,那个山洞就是他的修炼地。而隐因为长时间被压制,身体非常虚弱,加上摩隐长期与尸体呆在一起,隐有些半人半鬼的感觉,但是正因为这样他学习刍灵术异常快,才十二岁就已经成为他们刍灵一派的翘楚。正是这样,刍灵一派对摩隐的恨也达到了极点。”
“这么说摩隐其实也挺可怜的,三魂吞噬三魂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我听完蹇寒衣的解释说道。
“好像是有那么点可怜,但是他以后只会更可怜。你们不是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你不恨他?“蹇寒衣问道。
我突然想起蹇寒衣是爱着隐的,自知有些失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三魂十四魄,这个世界真的是神奇的超乎想象。想到祭台上的那些祭灵,脊背上直冒冷汗,我赶紧甩了甩头,不敢再去想。
“好像过了很久了,怎么天还不亮?”我看着龙摩爷外的天空问道。
“这里只有黑夜。”蹇寒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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