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冥玉裹胸

于织雪委屈地看着我,我明白她的心情,既然加入了龙门一脉,那她应该也算是和我们一路人了,可我们却有事儿瞒着她,这难免让她会有些被孤立的感觉。

张一真轻拍了下我的肩膀:“你们回房间自己解释吧,我和张一雅去布置下今晚要用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张一真算是同意将彼岸冥玉的事儿告诉于织雪了。张一雅没说话,也算默许了。俩人出了方城的房间,开始着手准备今晚要用的阵法,看得出来,两人对于今晚的一战,都很重视。对方是四只五十年道行的老鬼,光凭他们俩人联手,还是很吃力的,只能多准备些辅助的阵法,增添几分胜算吧。

“织雪,我们去楼上说吧。”

于织雪看了我一眼,显然还是有些生气,哼了一声还是跟我上楼了。

回到我房间,我将门从里面反锁好,以免有人闯进来。

于织雪看我锁门的动作,竟然有些警惕地看着我,我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她的警惕从何而来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居然还将门反锁了,怎么都有种想对她做些什么的错觉。

我讪讪笑了笑,让于织雪先在沙发上坐会儿,然后便去从行李箱中将我的那块彼岸冥玉翻出来。这一次出来,我不放心将它放在住处,便随身带着了。

我将彼岸冥玉连同上面包裹的黑锦递给于织雪:“就是这个了。”

于织雪有些好奇地接过彼岸冥玉,小心翼翼的将外面的黑锦拆开,仔细打量了里面的冥玉一番,却似乎没有看出什么头头来。她问我:“这是什么?”

“你不觉得它有些眼熟吗?”我笑问道。

于织雪又看了几眼手里的冥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好像有些眼熟,又似乎没什么印象。”

我浅浅一笑,于织雪这反应也是正常,当时她的注意力应该全放在照片上那个和她长得相像的女人身上,对于女人手里的小块冥玉,估计是没怎么留意。

我将帖子上的那张照片放大来给于织雪看,“你再仔细看看。”

于织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会儿那张照片,忽然轻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冥玉,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冥玉:“这个是……天呐……”

她很惊讶,我也明白她的惊讶来自哪里。

照片上的女人和她很像,照片上的女人手里拿着块冥玉,而此刻于织雪手里也拿着冥玉。

相似的女人,握着相似的冥玉,似乎是一种巧合,冥冥之中又好像早有被人预言了一般。

“知道彼岸花吗?传说在冥界三途河畔,忘川彼岸,盛开着一种鲜红如血的无叶花,人们称为彼岸花。”我从她手里接过那块冥玉,细细抚摸着上面的温滑:“这块玉有着和彼岸花相关的名字,它叫彼岸冥玉。是产于忘川彼岸,彼岸花海之下的一种玉石。”

“冥界?”于织雪看着我手里的那块传说中来自冥界的玉石,“真有冥界?”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或许有吧,这世间既然有鬼,那么也该有冥界,否则这些鬼魂该何去何从呢?”

事实上,于织雪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在问的,这世间真有冥界吗?我到现在,已经见过不止一只鬼魂了,可是偏偏都只是在阳间的鬼魂,最接近冥界的一次,便是给刘茜茜一家超度的那次,看到了来自冥界的鬼吏。

张一真也说他们是来自冥界的鬼吏,可事实是这并没有什么可以证实的,即便是那些鬼吏,也没有亲口说及自己来自冥界,这倒更像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他们从何而来,带着鬼魂又从何而去,对我们来说似乎一片空白。

我不想和于织雪在这个我自己都不明不白的问题上纠结,继续解释冥玉的事儿,包括我得到它的前后经历,神秘组织“年”的暗中窥视等等。

说完后,于织雪似乎也体谅了我,没再生气了。

她又看了我手里的冥玉一眼,然后将黑锦也还给我,“这玉真的和你的性命相关吗?”

我接过黑锦,将冥玉重新包好,一面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或许吧,反正林婷婷是这么警告我的,当然,或许也可能是她在吓唬我吧。”

“你还是将玉收好吧,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你将玉弄丢了可就不好了。”于织雪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之前冥玉被文月四人抢走的事儿,那一次,我也确实是死了,若不是张一雅用七星阵为我续命,恐怕我现在即便没有变成水鬼,也不是活人了吧?这倒似乎应了林婷婷的话。

想到这儿,我赶紧将冥玉收好了,本来想放行李箱里的,后来想想又取了出来,脱去衣服,又撕了一条浴巾,像古人裹胸一样,将它裹在胸口。这种关系身家性命的东西,还是随手带着的好。

“文祥,你干嘛呢?”于织雪喊了我一声,整个人却已经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了。

我这才想起于织雪还在房间里呢,赶紧将衣服穿好,尴尬笑道:“没事儿,这东西还是随身带着的好。”

于织雪嬉笑道:“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呀?这么裹着不会热吗?”

我笑了笑:“还好啦。”

事实上,还真不会捂着热。彼岸冥玉很凉,我还特意让它和我的皮肤隔了层浴巾,这才让温度适宜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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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楼的时候,何世杰几人已经将新的一餐做好了,而张一真张一雅也将阵法布置好,正准备上楼喊我们下来吃饭。

冥玉用浴巾裹在胸口,隔着衣服看,让我胸口稍微有些隆起,好在玉不是很厚,所以也不明显,咋一看倒像是我的胸肌。不过张一真显然是看出了我胸口的异样,也隐约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不予理会。

餐厅的餐桌在打斗中被踢碎了,所以我们只能移到大厅的茶桌上用餐。这桌子有些小,所以一些人只能抱着碗吃。

在吃饭前,张一真已经很明确地跟他们说了,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餐了,他也不敢保证今晚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着度过。所以,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闷,易晓菲和叶倩玲两个女生甚至有些咽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