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凶宅的第三晚

夜,渐渐入了后半程。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些的时候,我们便再次出了房间。

因为李大龙的死,更加坐实了这宅子闹鬼的事儿,何世杰夫妻,还有三楼住的其他几位,虽然没有选择离开,但心里也难免会害怕,吃过晚餐便也没再出来了。方城则一直都是天黑不出房门的人,所以今天晚上我们提早出门了,反正不太可能会被人撞到。

下楼梯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那两个房间,心里暗暗嘟囔:“又出去了吗?”

房门依旧紧紧关着,看上去就好像还锁着一般。站在楼梯口也感觉不到房间里的阴气,就仿佛那只是两个普通房间一般。

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安神符,确保自己现在看到的都是真实的。经历昨晚那件事儿后,隐隐给我心里留下了阴影,现在都有些怀疑眼前所见是否真实了。

安神符握在手心,隐隐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安神符流入手心,由从手心经手臂经脉涌入心经。似乎,连内心的紧张感也得到了缓解。

微微松了口气,跟上张一真的脚步。

“师兄,怎么进去?”站在方城房间外,看着紧锁的房门,我细声问张一真。

张一真看了房门一眼,跟我们招了招手:“跟我来……”

……

晚上的时候,大厅的门是锁着的,我们没有钥匙,打不开。不过窗户却是没锁,也可以从里面打开。只是,窗户外还隔着一层由竖置的铁杆构成的防盗栏,想从两根铁杆间钻出去,除非会缩骨功。

我将脑袋比了比栏杆间的空隙,不知是空隙太小还是我脑袋太大,压根挤不过去。这么一来,即便我会缩骨功,怕也是出不去的。毕竟缩骨功也没法让脑袋变小。

我无奈侧过脸看着张一真,投去求助的眼神。

张一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我让开。

我赶紧退到一旁,把位置让出来。

张一真上前,一手握住靠中间的一根铁杆,猛然往上一拔,再往外一推,居然把铁杆拆下来了。

张一真指了指上面的槽,小声解释道:“昨晚出去庭院找你们的时候,张一雅把上面的槽搞坏了,比其他的要深些,所以这根铁杆是可以拆下来的。”

我们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一雅,天生神力吧简直?

窗户上的每一根防盗铁杆都是嵌在窗框上的,窗框由大理石打造,硬得很。张一雅居然直接用这铁杆把上面的槽给捅深了,这么一来只要把铁杆往上拔,铁杆下端就会从下方的槽里脱离出来,整个铁杆也可以顺势拆下来了。

张一雅淡漠看了我们一眼,似乎她只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儿一样。

张一真拆下一根铁杆后,中间相邻的两根铁杆间的距离就扩大了,足够一个人钻出去。昨晚我们应该也是这么回去的,只是那时候我和织雪都昏迷了,应该是张一真和张一雅抬着我们塞过去的。不过那女鬼是怎么把我们从屋里弄出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候,张一真已经率先从窗户爬了出去,然后我跟着第二个出去。

当我转身想帮于织雪时,发现织雪已经自己爬上窗户了,正从栏杆间往外钻。倒也是顺利,就是胸脯不可避免地在栏杆上擦了下。

我在底下看得鼻血都差些留下来了,手下意识挡住一旁张一真的眼睛,那厮也看得正嗨呢。

看什么看,这我女朋友!

我本想接她一下的,不过她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自己跳下来了。

后面是张一雅,张一雅的size不比于织雪小,出来的时候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摩擦了下,想来也是一番抖动了。只是她的我可不敢看,连张一真这匹狼都自觉地转过脸去了,我也不傻,等会儿要是惹张一雅生气了,眼睛被抠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张一雅跳下来的时候,还恶狠狠看了眼刚才擦着她胸脯的那根栏杆,似乎在琢磨要不要把那根栏杆也拆了,省得一会回去的时候又挤着难受。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动手,张一真已经带头走了,她也只好紧跟上我们的脚步。

“师兄,我们不是要去查楼下的两间房间吗?怎么出来了?”于织雪低声问道。经过白天的适应,她现在也改口和我一样,喊张一真师兄,喊张一雅师姐了。

如果按辈分算的话,她应该也要喊我一声师兄,不过我们俩年纪相当,她并不太习惯喊我师兄,我也不喜欢她喊我师兄,觉得生分,又把我喊老了。所以,她还是叫我“文祥”。

张一真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解释道:“今晚我们不去查那俩房间,我们昨晚出来庭院寻你们的时候,路过一棵松树,发现那儿有些古怪,底下应该埋着什么东西。白天有方城盯着,我不敢过去挖,只能等到晚上了。”

“埋在松树下的东西?什么东西呀?不会是方城的宝藏吧?”我说着,也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了,这都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人把宝物埋地下的,还不如放银行安全。尤其是方城这种有钱人家。

张一真听了我的话,也翻了翻白眼,骂了句“智障”。

于织雪也窃窃一笑,不过她应该是当我在开玩笑吧。

张一真领着我们,绕了小半圈的路,从房子的侧面绕到了后面。

后面的庭院是一大片草坪,应该是主人嫌草坪太大,显得单调,于是就在草坪上又零零散散栽了几颗松树,作点缀用。

张一真找着一课靠近草坪中间的松树,跟我们招了招手,小声道:“就是这棵了。昨天我们从这儿路过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边有些古怪。不过因为当时急着找你们,没有仔细过来看看。现在看来,这底下确实是埋了东西的。”

我踩了踩松软的草坪,又上下打量了会儿眼前的这棵松树,“师兄,这有什么古怪的?好像和附近的其他松树差不多呀。”

于织雪绕着松树走了一圈,也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张一真冲我们得意一笑:“废话,你们要是看得出来,那还要我这鼻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