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 刀剑
撼地鼠唐铮不仅会制造威力巨大的天雷子,而且还是一位暗器机关的大行家,韩庆胸前就藏着一具经过唐铮精心打造的护胸刀盾。
那是一个形似护心镜的精巧机关,是有六柄精钢打造的飞刀组合而成,平时像是一个护心镜一般挡在自己的心脏处,遇到攻击时也能抵挡一二。
而在需要的时候,只要自己真气一催,触发上面的机关,六柄飞刀就会在机钮的驱动下加入惊人的贯穿力,瞬间朝胸前的目标爆射而去。
韩庆多次与人交手,都是用这招把对方拿下,就算是那些名震一方的大豪高手,在他风雷吼震慑心神,飞刀暗器碎石穿金之下也要饮恨。
他相信,面前这个少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更何况同时还有钟艳婉出手相助,钟艳婉腰间的宽带其实是用软筋绳所制,此绳极为坚韧,即使是山中的猛兽,只要是被它缚住,任它力气再大也挣脱不开。
看着激射而去的飞刀,想象着面前之人被乱刀分尸的场景,韩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但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开始扩散,就僵在了原地。
只见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突然出现在陈子昂的身前,能捆缚巨兽的软筋绳仍旧死死的箍在他的身上,却被一股庞然巨力硬生生把绳子撑开,也是软筋绳材质不凡,柔韧性惊人才没有断成寸寸,但也失去了掣肘陈子昂的功能。
双掌一晃,六柄碎石穿金的飞刀就落入了陈子昂的双掌之中。
“好厉害的狮吼功!”
陈子昂低声赞叹,他来之前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身具一门特殊的音波功,自然早有准备,一见对方的动作稍有不对,立时封住了耳窍,天罡霸体全力运转。
即使如此,他当时也确实懵了一下,要不然手中长剑早就贯入了对方的咽喉之中。
“我的功夫不叫狮吼功……”
对面的韩庆一脸的憨厚,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体内真气一催,手中刀已经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急砍陈子昂。
“哎!你这人看上去人高马大一脸憨厚,谁知道竟然这么奸诈狡猾,真是人不可貌相!”
陈子昂口中一边轻声感叹,手中剑一边轻巧的隔开袭来的长刀,又挑飞身上的软鞭,在韩庆抽身急退之时,身子倏忽前冲,手中长剑直刺,刚猛迅疾的剑光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僵立原地的尸首。
“大哥!”
“老大!”
几声惊恐、悲愤的呼声同时响起,一身紫纱裙的俏鼠钟艳婉早已经飘飞而来,手中长鞭疯狂舞动,在空中带出一道道残影,引来低声呼啸的急风之声,朝着陈子昂急抽而来。
由于当作腰带的长鞭甩出,她的身躯上之余一件半透明状的纱裙,身姿舞动间纱裙飞扬,裙下却是那光洁顺滑的肌肤,若隐若现中更是带着股勾人心神的诱惑。
场中一个手持折扇的英俊男子也紧随其后急冲陈子昂,折扇一抖,几根乌黑针状物体已经疾奔陈子昂而去,一股让人欲呕的味道也随之而来。
而他的身形更是轻盈如羽,上下左右飘忽不定,手中以玄铁为骨、金丝为面的折扇连连点动,直奔陈子昂周身大穴。
赫然是那位轻功最佳的锦毛鼠段邪!
而剩下的长须鼠董岳和那位掂着个鼻烟壶的易先生则同时穿向另一个通道,显然是不看好自己这方的胜算,决定暂避锋芒,或者是想要跑路了。
“走得了吗?”
冷哼声从陈子昂的口中发出,长剑击飞袭来的暗器,背后的药盒猛然一动,一抹迷离的刀光从他身后冒出,瞬间划过段邪的身躯,把他截成两半,顺势也斩断了那旋转缠绕过来的柔韧长鞭。
钟艳婉眼中全是惊恐之色,这时才想起抽身飞退,却早已来不及。
“啊……”
惊叫的声音还未吐完,就被一柄三尺青锋打断,长剑刺破了她的纱裙,直接没入了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中。
陈子昂从她身侧穿过,留在她体内的剑气才猛然爆发,雄浑暴烈的剑气直接在她体内炸开,无数道鲜血从钟艳婉的娇躯之中狂喷而出,遍洒厅堂。
厅堂一角,几个舞女惊恐的大叫这才响起,陈子昂的身影已经落在了另一条通道之前。
“少……少侠饶命!”
长须鬼眼见陈子昂从天而降,不由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位……少侠,在下是泰康城里的易歌……,哼!”
易歌还想开口,却见一道剑光已经映入自己的眼帘,闷哼声中,他手中的长柄鼻烟壶猛然疾点,一股雄浑的气机猛然从他体内冒出,无形的力场瞬间笼罩在了他的身周数米之内。
迅疾的剑光陡然变得缓慢,并且方向也发生了扭曲,朝着他那碧玉烟嘴壶上撞去。
“咦?”
陈子昂不由得心中一讶,口中发布惊疑之声,但他动作却丝毫未慢,手动一抖,剑光仿若游鱼一般在那力场里游走摆动,以无厚入其间般轻易的破开重重气场,轻轻的点在对方的肩头之上。
“我来问,你来答!”
制住这叫易歌的中年人,陈子昂才低眉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长须鼠董岳。
“您……您说,在下知无不言!”
董岳在易歌发难之时也曾想过出手偷袭,却不想对面这少年武功高的匪夷所思,就连易歌那奇妙的力场也不能阻拦对方片刻,被他一剑轻易的破开。
他也彻底死了反抗的心思,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们今日是不是掳来四人,其中还有两名女子?”
陈子昂低头盯着对方,他虽然不会什么他心通,能够辨识真假,但一个人只要是撒谎,眼神总有一些变化,尤其是与人对视的时候。
“少……少侠,我们今天确实带了两个女子进来,但没有男的。”
董岳急急回道,似乎害怕陈子昂生气,又接着道:“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把人带来的,而且我们一直对她们礼遇有加,丝毫没有加害的!”
“受人所托?受何人所托?”
陈子昂眉头一挑,轻声问道。
“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老朽虽然负者鼠窟里的一应事务和负责怜惜买家,但有些事老大他们是不告诉我的。”
董岳跪在地上又悲道:“我也就是占了年纪的光,其实我也一直看不惯他们的做法的,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又被他们排斥,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啊!”
“哼!”
陈子昂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道:“先带我去那两个女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