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战祖巫
看着破开虚空而来的女娲,白昼心里那是十万个不爽,又无可奈何,打不过说不得,毕竟女娲是人族的创造者,虽然女娲创造出人族后便没有管过人族,如今更是放任妖族来大肆屠杀人族,可是以人族退守女娲庙的心态来看,人族心里还是念着女娲的。
白昼皱了皱眉,身上的伤势缓缓恢复,凭立虚空,眼中更是已经恢复了淡然,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看着眼前的女娲,他淡淡出声嘲讽道:
“圣人金贵,降临人族,恐怕不是为了来看看人族吧,更何况人族鄙陋,恐怕会污了圣人的圣眼。”
九天之上的女娲娘娘,瑞气笼罩,祥云环身,听闻此言,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看着白昼的眼睛,好似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可惜,她失望了,从白昼的眼睛中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再看看下方不断被屠杀的人族,不知为何,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内心深处,有一股淡淡的后悔,但是一瞬之后,她便将这股情绪斩断,对着白昼淡淡道:
“吾来却是为了那天庭之主帝俊,那帝俊却是不该陨落于此!”
听闻此言,他心中更是愤怒异常,噌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妖族是你的亲人,人族就不是了吗?为了妖族,你不帮人族也就算啦,如今还来人族替妖族求情,之前帝俊屠杀人族之时,怎不见你来?不该陨落,那就是说他白昼合该被帝俊所杀咯?
“好,好,好,女娲娘娘真是吾人族的好圣母啊,是不是吾等人族都合该被妖族所杀,吾白昼合该被帝俊所斩啊?”
下方的人族燧人氏等人族,听到女娲此言后,他们此刻心中对女娲产生了很大的失望,不过,女娲终究是人族的圣母,母亲对儿子不公,难道儿子就要对母亲不利?儿子终究是母亲生的,母亲可以不公,儿子却不可以不孝。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对女娲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白昼再次看向女娲,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带任何情绪,更是请出人道而来,他对着人道,对着女娲缓缓道:
“女娲娘娘,看着你是人族圣母的份上,帝俊此次可由你带走,就当是人族欠你的,用他们还了。
吾向人族人道请命,从此以后,女娲为人族圣母,也只是人族圣母,没有别的任何关系。
但是,若再有下次,那可就别怪我人族不手下留情了。若是真到那时,就算你女娲出手,我人族也不会理会。”
随着白昼向人道的请命,女娲顿时就感受到了人族在自己身上的气运,少了一大半,修为倒是没什么变化,但修炼的速度,却是大大减少了。顿时,女娲看向白昼的眼神中充满冷冽,她心中怒气升腾,身上的气势飘忽不定好像随时想把白昼灭杀于此,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能这样做,若是她当着人族的面真的将白昼灭杀了,那么她身上剩下的那一半人族气运,也会就此消失了,更是会遭到人道的反噬,天道的天罚说不定还会跌落圣位,所以女娲硬生生忍着。
女娲眼神冰冷,冷冷地看着白昼,更是深深的看着地上的人族,女娲留在此地也无可奈何,心中愤怒不已,连带着看向帝俊与东皇太一的眼中中也充满了不忿,不过,她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冷冷地看了白昼一样,再面色复杂的看了下方众人族一眼,一个转身,便把重伤的帝俊带走,一挥手连东皇太一和整个妖族都消失不见了。
白昼看着女娲离去,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有在白昼的眼睛深处才能看见那一丝异芒,静立一会儿后,他转身,对着下方的人族,冷声说道:
“妖族已经暂时离去,但对于我们来说,人族危机还远没有解决,因为我们的敌人还有巫族接下来,众人族听令随吾将所有的巫族给我杀了!”
“杀!杀!杀!……”
人族挥动手中的兵器,大声喊道,吼叫声惊天动地,让人听了热血沸腾。接着,他们毫不畏惧地向着那些进攻人族的巫族杀去。
女娲贵为圣人,将帝俊与太一还有整个妖族带走后,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如今女娲走后,人族只好将这股气发在剩下这些人身上。
剩下的妖族,被白昼一击浩然正气,瞬间便被浩然正气所蒸发,就连神魂都没有留下,彻底的消失在洪荒之中,人族每个人心中都充满坚定、凶戾,接着,他们将杀意投向巫族。
巫族屠杀人族,取他们的魂魄炼制戮妖幡,这简直让人不能容忍。管他是妖族,还是巫族,只要对人族不利,人族都不会放过。
长虹贯破虚空,数百个大罗金仙境的大巫,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纷纷被白昼所斩,身躯迸裂暴炸半空,化作漫天血雨,纷纷散落。
虚空震动,空间变得动荡起来,白昼头顶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出现,风云倒卷,日月垂落,却又充满了光明的力量
“轰隆隆!”
漩涡轻颤,仿佛能够感受到主人那心中的无限杀意,它释放出无与伦比的绞杀之力,垂落下来,对着下方的数万巫族儿郎绞杀而去。眨眼之间,便绞灭没了数万巫族大军。
“尔敢!”
突然听见一声暴虐大喝,赫见天地虚空为之一颤,一道冷冽的蓝光,贯穿长空,呼啸而来,正是那水之祖巫,共工。
“吾有何不敢?共工尔等巫族屠杀吾人族之人无数,今日若是你们十二祖巫聚齐,摆出都天神煞大阵,吾还有几分忌惮,就你一人来,吾今日就宰了你,彻底废了你们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为吾人族的儿郎们报仇!”
白昼身躯一震,无边威压,携带着动天之势,直冲九霄,震撼大地,瞬息之间,一股庞然伟力的法则之力,自他身上倾泻而出,无与伦比的庞大力量,无尽的虚空为之破碎,向着共工镇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