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做噩梦的男子
“为什么感觉玩了这几天,比上班还累啊!”卢燕挥动了一下胳膊,我一边喝着凉茶,一边看着卢燕,明明上班就没做几件事,好吗?
正补着妆的阮周周道:“说明你就是个辛劳命!”卢燕哼了一声,“真要天天闲着,也是要发疯!”
阮周周道:“有多少人羡慕天天当闲人,天天玩的享受生活呢。”
我在沙发坐下,一转头,就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一堆相片里最显眼的那张,不是别的,就是在鬼屋那张,羊西扑进李青鸣怀里的那张。
我突然觉得手痒,很想去撕下来。
“还在留恋啊?”羊西走了过来,在我身旁坐下,“海岛离地也不远,咱们下次再去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集体一起去的机会。”
“怕什么!”阮周周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有米老怪这尊大财神在,咱们还愁没有机会?不过,海岛咱们去过了,下次也得换个新鲜的地方才是。”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起来,卢燕冲了过去,“终于来活了!我浑身都快长草了。”说着,卢燕已经提起话筒,用着非常亲切的声音道:“您好,这里是090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呢?”
身边的羊西忍不住笑出声来,阮周周摇着头往洗手间走去,“说她是辛劳命,还不信。真是白瞎了她那一副好身世,可怜了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了。”
卢燕已经挂了电话,朝着我和羊西打了个响指,“肖烈、羊西,出发了!”说着,转身去旁边拿起了她的小包,便朝外边一蹦一跳而去。
我和羊西相视一眼,含笑跟了上去。
这次去的地方也不近,由我来开车,卢燕坐在副驾驶精力旺盛地听歌说话,只是那音乐真的吵地我耳根子有点痛。
羊西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回答卢燕几句话,多半还是我来接卢燕的话。
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走进一栋楼,就见一个男子正坐在楼梯上沉默地抽着烟,神情显地很复杂,旁边已经熄了一堆的烟头。
卢燕走上前问道:“您好,请问叶乙军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闻言,那男子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们几眼,然后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踩熄,近前向我们握了握手,“你们好,我就是叶乙军。你们……是090所?”
卢燕点头,“是的,叶先生您好,我们能先进您的屋子看一看吗?”
叶乙军点了点头,然后引着我们上了二楼,推开左边一户的门,我们跟着走了进去。
这就是简单的一室一厅的房子,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也显得有些杂乱。见我们进去,沙发上原本躺着的人连忙撑着坐了起来,“你们好!”
这时,我感觉到身后羊西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我不禁转头看向羊西,只见她看着那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神情有些发怔,还有些不可思议。
见我打量过去,羊西回过神来,然后垂下目光,跟了上来。
叶乙军稍稍收拾了一下,然后请我们坐下,“不好意思,没怎么收拾。这是我朋友曾烈凡,不久前伤了脚,还请你们别介意。”
我们这才注意到曾烈凡的右脚缠着纱布,似乎是肿了。
“没关系!”卢燕坐下道:“两个大男人住,可以理解。”
曾烈凡道:“原本只有乙军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是不久前过来看他,才暂时住在了这里。”
叶乙军又拿了几支饮料出来,分别放到我们面前,“不好意思,没什么能招待的。”
卢燕道:“不必客气!是这样的,之前您在电话里说,最近时常做噩梦,而且还是同一个噩梦,已经影响到了您的正常生活。您能说地具体些吗?”
闻言,叶乙军原本还算正常的神色,似乎黯淡了下来。曾烈凡道:“是这样的,不久前我打电话给他时,察觉到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正好,我那时也有事要过来这边一趟,就过来看看他。当时看到他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他的精神和脸色都很不好,我陪他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他是休息地不好,还开了些药给他。”
“可是吃了药以后,他还是经常在晚上惊醒,而且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我再三问他,他才跟我说,是因为做噩梦的原因,哪怕吃了医生开的药,也是一样。”
卢燕看向叶乙军道:“只是做噩梦吗?嗯……还有没有遇到其他有些怪异的事情?”
叶乙军还是沉默,曾烈凡再次开口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这几天陪着乙军在房里睡的时候,老是感觉到很凉,可是那种感觉又不像是一般的那种凉,就是有点……”
“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吗?”卢燕接话道,曾烈凡点点头,“就是这样,反正心里老是觉得睡地不踏实。而且,这几晚,明明热地很,房里也没装空调,就是挂着台电扇,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叶乙军已经再次抽起了烟,见我们看过去,他连忙将烟掐熄在烟灰缸里,“不好意思,我……”卢燕道:“叶先生,既然您请了我们过来,想必也是觉得有些不妥,但如果您不配合我们的话,我们很难帮到您的。”
曾烈凡向叶乙军道:“乙军,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你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捱不住的。”
叶乙军抚着额头轻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我在梦里总会梦到一个女子,也总是梦到相同的场景,而最后……总是会梦到我和她……一起跳进了海里。”
叶乙军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深吸了几口气,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感觉很不舒服,便站起身道:“对不起,失陪一下。”说完,叶乙军便走进厕所,关上了门。
我们几人收回目光,卢燕看向曾烈凡道:“不知道叶先生这样的情况,究竟有多久了?”
曾烈凡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在半个月前,但他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止半个月了。”卢燕道:“你们不是朋友吗?平常不怎么联系?”
曾烈凡淡淡一笑,“乙军是我的发小,我们都不是这里的人。但后来他来了这座城市发展,我们之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我也是最近刚好要过来这边一趟,又听人说起他在这边,才重新联系上了他。”
卢燕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曾烈凡默了默,突然问道:“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卢燕道:“我们只接跟我们业务沾边的事情,一般不会收取费用。难道……曾先生也遇到了什么怪异的事情?”
曾烈凡抿了抿唇,神色似乎有些落寞,“不久前,我有个故人去世了……我想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