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避天雷
上回书说到:老艄公说那条鲶鱼精吞吃了龙鳞，因自身的邪气而瞬间成魔，自己被炙烈的龙血所冲，陷入了深度昏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的嘉靖四十三年！
珍妮弗问云子：“姐，这有矛盾呀！”
云子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这个耿直的有些呆萌的妹妹，嘴角一挑，眉毛一翘，说道：“说说看，咱们珍妮弗又发现什么了？”
珍妮弗问道：“我发现这其中又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当天，老艄公喝了些混着江水的龙血，而那只鲶鱼呢？除了龙血还吞吃了龙鳞，这个身为万物灵长的人到是昏迷了一年，那条鱼反倒没事儿？”
云子答道：“这话还真不好说!你还记得吗老艄公说那是一条正在修炼邪术的鲇鱼。这说明他已经快要成精了。而当时的他，只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了，已经拼尽了全身所有力气的，毫无求生**的普通人。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这就是有心和无心的区别。
此时他已然开悟了，但是太晚了！”
溥勋也小声说道：“开悟不分先后，开悟了，也就是解脱了。”
溥勋转脸去问那条鲶鱼怪受人香火的原委，老艄公回答了一句话，“救一命就要害一命。”
这一句话，又把整个事件重新拖入到了迷雾之中了。
老艄公看着溥勋紧皱眉头的样子，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说道：“您别着急，听我细细的说。”
自从我的一部分神识被鲶鱼怪控制后。我就等于被牢牢的拴在了这条江边。一旦离开百里就会头疼欲裂。
那怪物告诉我，让我在渡口充当渡夫并且向每一位上岛祭拜宝塔的人携带两只公鸡作为进贡。”
“呸，真不要脸，一跳泥鳅一样的丑鱼，竟然把自己当成河神，还敢接受世人的奉献祭祀，难道它不怕有位天和，遭雷劈吗？”雅儿气愤的说道。
“姑娘莫急，听我慢慢说……”老艄公明显有些气短了，咳嗽了几声，准备接着说。
溥勋劝道：“老人家，如果累了，就先休息。”
老艄公感激的朝着溥勋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我已经忍了三百七十六年了。你就让我一吐为快吧！”
溥勋只好招呼姑娘们再凑近些，尽量让老艄公省些力气。
老艄公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费力的说道：“说来惭愧，那鸡血被那条鲶鱼精吸吮而去，也算得是至阳之物，正好中和它体内的阴毒。”
“真是奇怪了。如果它仅仅是需要鸡血来调和体内的阴阳平衡，为什么不直接去抓些来，再或者让你去集市上买，对它来说，这不是更方便吗？”雅儿问道。
“你懂什么？这些鸡是香客们带来的，体内注入了信仰和祈愿，都是主动的奉献，只有这种强烈的磁场才能够真正催动雄鸡体内的至阳之物。”溥勋说道，他现在是尽量让这位老艄公少说些话，好保存体力。
“您刚才说，惭愧，它吃鸡，您惭愧什么呀？”
“我体内有龙血，而鲶鱼体内的龙鳞和我体内的龙血产生着呼应，所以它每次吸食完鸡血，我的体内也会温暖许多。把心底的那份冰冷都会得到了缓解！”老艄公低着头说道。
“所以，你就去为它杀人害命？”珍妮弗问道。
老艄公没说话，沉默了。大家也沉默了。
就这样安静的呆了一会儿！老艄公开口说话了！
“我没想着就这样苟延残喘下去！曾经也试图结束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i的生活！可是，因为龙血的缘故，我的身体有了非常强大的自愈修复能力，怎么死都死不了！我跳过崖，刨过腹，那个种痛苦亦如常人，但是一觉醒来，划开的伤口又愈合了，断了的骨头又接了回去！”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珍妮弗问道！说着话，就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缓缓的靠了过去！溥勋和雅儿都专心在听老艄公讲话，并未注意到珍妮弗的的异常，幸亏了云子机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脖子！凑到她耳朵边儿，悄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珍妮弗答道：“我想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自愈！”云子一瞪眼，小声说道：“你是聪明啊！还是笨呀！他说的以前，现在你看，原来健壮的身体还在吗？只是个连喘口气儿都费劲儿的垂垂老者而已了！年遇怪被主子杀了！腹中的龙鳞和这老者身体内的龙血也已经失了效用！你现在去捅他一刀，无异于要了他的性命！”
溥勋扭头问道：“你们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两个姑娘喃喃的说道。
溥勋也没顾上与他们计较！而是安慰老艄公到：“这些都是你的宿命，抗争没有意义！根源在与你心中的执念，其实真正困住你的不是龙血，也不是那条巨鲶鱼！而是心中的执念！”
老艄公点了点头，双眼又一次湿润了，但是嘴角却挂着微笑！
溥勋问道：“老人家，您摆渡的时候，时常死人，这是什么回事儿？您说过，救一命，害一命，是什么意思！”
老艄公说道：“那是因为鲶鱼精的法力不够，要银钱，要发财的还好说！它可以去把富人家里的银子偷出来，洒在信徒的门前，考功名的，它会在考场将答题答得最快，自己最俊美的那一个人的卷子，在耳边背给那人听！但是，它没有办法让人们起死回生的愿望实现，它只能是将一个人的灵气魂魄吸干，然后注入到要救的人体内！”
”所以，它会在来上香的人中间挑选？挑选替死鬼？“溥勋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些气氛。
“我也知道，这有违天和，用阳寿未尽的人为将死之人抵命，本来就是遭天雷的劫数！”老艄公说道。
“那这只鲶鱼为什么还活着？天雷没有能劈死它？”珍妮弗问道。
溥勋说道：“这就是你要用榆木棺材，殓尸沉水的缘故吧？”
老艄公点了点头，说道：“对，这就是它避天雷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