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姓水的艄公
上回书说到:巧英儿和云子,整整守了一夜,直到东方的江面泛起微微的麟光,那个躲进船舱里睡大觉的艄公,才伸着懒腰,钻了出来!
两位姑娘立刻去叫醒了溥勋!
溥勋晚上睡的很香,一觉醒来,凉风一吹。精神抖擞,他仍然是站在那块空地之上,往下望去!
那个被称作船爷的艄公,直接踱步来到了那口棺材的前面,侧耳向着那只雄鸡,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东方的麟光渐渐的发亮了!就见那被拴住双脚的公鸡,扑棱扑棱翅膀,引颈向天,”喔喔喔……“的啼鸣起来!还真个是”雄鸡一唱天下白“!那东方河面上光亮似乎随着雄鸡的报晓而开始迅速蔓延开来!
溥勋和姑娘们都为之一振!只见那艄公,伸手拎起了那只雄鸡从腰间抽出了利刃,挥向那雄鸡的脖颈!
”刷……“远在山坡上的溥勋和姑娘们似乎都听到了,快刀斩下鸡头而带动的风声!那叫一个”干净利索脆!“
鸡头飞落与棺盖之上,火红的鸡血喷洒而出,一滴不剩的淋在了棺材之上!
然后,那艄公将死鸡顺手撇进了江水之中!让后快步移至棺尾,抬起一脚,”咚……“的一声揣在棺材上,那渡口的地面,原本就有些倾斜,经他这大力的一踹,棺材滑向了江中!
溥勋和姑娘们都是一惊!雅儿赞叹道:”这家伙看起来精瘦精瘦的,怎么这么大的劲儿呀!“
珍妮弗更是喊道:”他这是要毁尸灭迹呀!“
但接下来,没人再说话了!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只见棺材刚刚如水的那一刻,竟然没有砸起哪怕是一丝丝的水花!这可大出人们意料!那沉重的木头,滑进水里,就像是扔进去了一块轻飘飘的海绵。但是,不一会儿,吸饱了水似的,一点点的往下沉,那棺材上淋着的积雪没有融化进河水之中,而是被棺木吸吮了进去!使得那白森森微黄的新榆木,变得红莹莹的灿若云霞!
沉着,沉着,便没了顶!终于,在太阳完全跳出地平线的那一刻,整个沉浸了水底,消失在浑浊幽暗的江水之中。
溥勋吃惊的看着那个艄公,心里说道:”这其中果然有诈!“
云子说道:”莫不是这艄公和江中的水妖勾结,害了这香客的性命,修炼邪法吧!?“
巧英儿似乎有了自己的发现,走过去附在溥勋的耳朵边儿说道:”主子,您看,那艄公的额头之上,流出来的汗!好像不是汗液!”
溥勋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个艄公的额头和漏在外面的皮肤上闪耀出一种光怪陆离的斑斓色彩,粘糊糊的,透明发白,期间还闪耀出鱼鳞上独有的那种点点磷光!有些五彩斑斓的!让他想到了水生动物所分泌出来的黏液,在阳光的照耀下所呈现出来的光泽。
也许是阳光出来的太快,那个艄公身上的黏液被迅速的晒干了。变成一层及其轻薄的覆膜,随着阳光的照射,越来越紧锁,紧绷在皮肤之上,干皴裂开。就如同一只蝉蜕包裹在身上。
他不经意的用手搓着,有像搓澡一样,把那层薄膜给撕掉,似乎并不在意,然后他将揭掉的薄膜,收拾成一小堆儿,扔进了江中。
云子问溥勋到:“这人是人吗?”溥勋一愣,他非常明白云子的话,正常的普通人的身上不会分泌这种恶心的黏液。
“他不会是个水里的妖怪吧?或者根本就是那条被这座斜塔镇压着的那条恶龙。”珍妮弗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溥勋稍一沉思,从怀里掏出了怀表,看了看,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说道:“巧英儿,你去城里买上十只公鸡。要快,你骑我的狮吼骢去,还来得及。”
巧英儿应声便骑上了那匹狮吼骢,一眨眼儿的功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剩下的三位姑娘,有些激动的看着溥勋,他们都知道,主子这次是终于决定,今天要蹬塔一观了。
雅儿小声的说道:“主子,这塔也太邪性了!咱们不会也”
说完看着那口榆木棺材沉进水里的地方,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怕也被什么妖术迷了心智,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就这么从塔顶上摔下来。
溥勋眉毛也轻轻的抽搐了一下,嘴里说道:“独坐莫凭栏!”
云子和珍妮弗也陷入到了沉思。
溥勋觉得,这句话绝不是巧英儿讲过的那个字面上的意思,这位艄公说出这句话,一定是有其深意。
珍妮弗一拍脑袋,对溥勋说道:“主子,咱们在这儿瞎琢磨,有啥用?依我看,咱们直接去问他。”
云子赶紧拦住她,怕她真的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就去了,弄的节外生枝。
溥勋却朝着云子摆了摆手,又朝着珍妮弗笑了笑说道:“依我看,让珍妮弗去踢上一脚,打上三杆子,也许能捡着几颗酸枣。”
雅儿“呵呵”的笑着,看着珍妮弗说道:“主子的意思是有枣没枣打上三杆子。”
珍妮弗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从雅儿的眼神里似乎看出来,这句话不是完全的褒义。
但性格大咧咧的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笑着说道:“我就说嘛!直来直去去问,最合适。”
这个小丫头,直愣愣的就朝着渡口走了过去。
“您贵姓?”她直接走到了那个瞎子艄公面前,只不愣登的问道。
“哎吆,这也太太冒失了。”雅儿说道。
可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那位艄公竟然答话了。
”隋!”他答道。
“奥!隋朝的隋!这个姓百家姓里没有,但也不算稀奇!”雅儿说道!
那位艄公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隋朝的隋,而是河随的随!”
”嗯!河隋?河水吧?“珍妮弗有些恍然大悟的问道!这位船爷点了点头,溥勋他们这才知道,这位仁兄是有些大舌头,发音并不标准!
”水?怎么?还有姓水的!“珍妮弗问道。
“水?这听起来这么耳熟呢?”云子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