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齐人之福

上回书说到:跑堂的老李头带着孙子去给溥勋报了信儿,将他们面临的危险境地做了个透彻的分析!

溥勋心里大体有了底儿,说完话,一出来,正巧赶上那位“吕爷”出门。

听老李头介绍,这小子十有**是去看她那位姘头!便叫上了巧英儿悄悄的跟了上去!一路上,见到了这个姓吕的,专横跋扈、欺压良善的样子,便更坚定了为民除害的决心!

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溥勋就是个愿意管闲事,爱打报不平的人,也是仗着艺高人胆大!最瞧不起鱼肉乡民,恃强凌弱的小人。

不多时,弯弯绕绕的便到了火狐狸的住处。这小子叩门进入,未见通禀,跟回家一样!

他直奔第三进院子的堂屋,看来里面住的就是这小子“不同父不同母的姐姐——“火狐狸”、

他来到门口,敲门不应,也不着急,嘿嘿一笑,便”咿咿呀呀“,“拿腔拿调”的唱了一段儿淫词艳曲!

你别说!还着实管用,真的就引出了一个搔首弄姿,穿着单薄的的妇人!

两个人阴阳怪气、打情骂俏的一通对话!听的让人脸上发烫!

溥勋注意到,那妇人形容这位”吕爷“的来访。为”踹寡妇门“,心里琢磨着,大概是这女人的丈夫已经死了!

但是,这行旅的小子却说到:”您怎么是寡妇呢?我姐夫不是好好的在前院站着吗?站得直着呢!“

那女人嘴一撇,嗔怨道:“他,哼哼……还不是和没有一样!学名呀,叫守活寡……”那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的牙根子发酸!只见她左手撑在门框上,用右手食指指尖儿,从姓吕的小子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一点点的轻轻的划过……

那小子,猛咽了一口口水,二话没说,一把将那个女人推进门里,着急忙慌的,跟身上着了火似的!恨不得将衣服直接给撕下来!扯得扣子乱蹦,一副急吼吼的样子,惹得那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在她的提醒示意下,姓吕的小子慌慌张张的关门上闩!

后来……屋里的灯就被吹灭了……

溥勋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巧英儿低着头,脸已经红到耳朵根子,便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该让你跟来!你……你先回去吧……”

巧英儿“嗯”了一句,算是应了声,头都没抬,更不好意思看溥勋。回过身去,高抬足、轻落地,垫步拧腰,一个旱地拔葱,翻墙而去!

半个时辰后,屋里的油灯重新被点亮,从架子木床的“吱扭……”声,变成了细碎的交谈声。溥勋知道屋里的一对扒灰的奸夫吟妇正在密谋着些什么!听起来还没有男欢女爱时的打情骂俏来的清楚,这说明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支支吾吾的,溥勋听了个一头雾水!但可以猜到,他们谈的一定是比闺房之事,更隐秘、更避讳人的事儿!

一刻钟后,那小子晃晃悠悠推门出来了!看那表情飘飘然,如入仙境,像刚抽了一炮大烟!

溥勋不动声色的跟着他,这小子回了客栈,进了后院的东厢房!进门前,他不忘回过头来,抬眼看了看溥勋他们住的房间,冷笑了一声!

哼着小曲,打了个哈欠,推门进去,不忘插上木栓,连灯都没点!很快屋里就传来了呼噜声!

溥勋转身回到了客房,动作很轻,连守夜的跑堂也没惊动!进了屋,也没点灯!巧英儿还没睡呢!小声问道:“主子,您回来了!”

溥勋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说道:“这是个什么世道?土匪横行,鬼子当道,外侮内忧,山河破碎!一个个跳梁小丑在这乱世之间游走,扒灰的扒灰,害人的害人……”

巧英儿递过一杯茶,低声问道:“主子,有眉目了吗?其实……”

溥勋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巧英儿,说道:“有话但说无妨,咱们之间还需要拘谨吗?”

巧英儿说道:“主子既然已经断定这个姓吕的小子存了害人之心,那咱们为什么不在他通风报信儿前就除了他,岂不是会省去很多麻烦吗?”

溥勋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就凭他,悄无声息的杀了,扔进乱葬岗子,明天这个时候就被野狗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但有没有想过,他背后的人才是害人的源头!”

“吱扭……”里屋的门推开了,云子起身披着件衣服出来了,溥勋没回来,她也没睡着!

刚才两个人的话,她都挺听清楚了!缓步来到溥勋身边!溥勋点了点头,朝着两位姑娘摆了摆手,说道:“都坐下吧!既然睡不着,那咱们就聊聊!”

云子又重新披了披衣服,左手攥着领口,说道:“主子,这天下之大,穷凶极恶之徒何止千万,咱们……”

溥勋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咱这人吃人的乱世之中,都红了眼,就凭咱们,确实杀不完,可既然碰见了,就应该踩踩这不平之事,除去这一方的祸害,水鬼、水妖也罢,土匪流氓也罢,只要是存心要扰乱这世间平安宁静的,都该杀!没碰上的也就算了!但凡碰见的,就是机缘安排!”

说着,不禁皱了皱眉说道:“点一盏灯,我恨透了这种黑暗!”

巧英儿赶紧点着了桌上的油灯。云子和巧英儿明白,溥勋决心已下!便都陪着她盯着跳动的火苗,呆呆的坐着。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溥勋说道:“依我看那个女人虽然不同寻常,但是我觉得在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姓吕的”地头蛇,充其量也就是个跳梁小丑,舞台上的木偶罢了!”

巧英微微一笑,看了看云子,凑到溥勋面前说道:”看来这位“火狐狸”就是这条”地头蛇“的七寸,您是要打蛇打七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