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湖中的海船

上回书说到:那水妖被溥勋胸口的龙鳞,吓傻了!自己个缩进了那个狭小的底仓中!

被珍妮弗眼疾手快的关门上锁,并戏称其为”请“妖”入瓮,虽不十分贴切,但也声动形象!

惹得大家都笑了,但都没有开怀大笑,因为体力透支的太厉害,连笑出声儿都觉得累!

直到这一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像虚脱了似的,再也使不出力气!

水里的云子和雅儿,被鱼把头连拖带拽的弄上甲板,几个人都平躺着船上,一动也不动!

溥勋微闭着眼睛,看那天空中,云卷云舒,阳光时明时暗!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机缘这东西,真是不可说!不可说呀!”

说完,一弄劲儿,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天空拱了拱手,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虔诚的拜祭上天,在他看来,今天能活下来,并不是自己的本事,完全是机缘巧合,上天护佑的结果!

大家缓了好一会儿,一直躺到太阳偏了西!才翻身起来,胡乱吃了些东西,将那艘关着“水妖”的棺船驶进了浅水,一路上,莺啼蛙鸣一片生机盎然!与前几日的寂静无声,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渔把头回到村中,呼唤召集了老老少少所有的村民,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大声的告诉他们,“水妖”抓住了!就锁在船的底仓里!

喊了好几遍,仍然是鸦雀无声,有的是不敢相信,有的根本就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人群里的几个上年纪的人,老泪纵横的趴在地上痛哭!大家才反应过来!

大家把尘封了多年的锣鼓家伙,都拿了出来,拂去那上面厚厚和土灰,就像擦去了心中笼罩了多年的阴影!

大家跳着,蹦着,敲着打着,舞着、唱着……

渔把头腆着脸找溥勋要了些大洋,去最近的镇子上买来了鞭炮,红布、灯笼,整个村子被布置的张灯结彩!

大家攒足了劲儿,按照溥勋的吩咐,把那艘大船生生的拖到了旱地上!

这东西离了水,不会立刻就死!章鱼能将水存在它的套膜腔中,依靠溶解在水中的氧气生活,因此它离开了水也照样能活上几天。所以,还得让它在这船舱里晒上十天半个月的!

虽然那“棺船”紧硬如铁,密封的跟个罐子似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渔把头派了两个靠得住的本家侄子,守着

珍妮弗笑着说道:“主子,依我看,点堆火,烧了得了!”

溥勋说道:“不可!这东西我留着有用!乡亲们的好日子,还靠着它呢!”

看着珍妮弗一脸的疑惑!云子趴在珍妮弗的耳朵边说到:“你不知道!用它熬成膏腴,益气养血,收敛,生肌。主治气血虚弱,痈疽肿毒,久疮溃烂。可是难得的珍贵药材!”

珍妮弗听了一是一脸的兴奋。有说有笑的,在一帮姑娘的围绕簇拥之下一起向村子里走去!

到了鱼把头的院子里,直接到了里屋的炕上,溥勋一看,呵!这会和初来时可不一样了!不光有贴饼子和熬小鱼,还有松茸炖鸡,酸菜炖大鹅,成块的猪肉炖粉条子……还摆上了两瓶烧酒!

此时的他们已经折腾了两天,再加上一直压抑着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配上这一桌子香喷喷热腾腾的酒菜!食欲也跟着大增了!

他们一边吃喝,一边聊着白天的事儿!

珍妮弗说到:“哎呀!真是太惊险了!那头水妖!那么大的一坨,像座山一样,竟然能挤进去那么个小船舱里,你们说!它是不是练过缩骨功啊!”

这句话可把大家给笑喷了!云子忍住笑,说到:“什么缩骨功啊!这章鱼呀!天生的就对各种器皿嗜好成癫,渴望藏身于空心的器皿之中。章鱼不只爱钻瓶罐,凡是容器,它都爱钻进去栖身。我在一篇闲书上看到过:人们在英吉利海峡打捞出一个容积为两升,瓶口直径不足一寸的大瓶子,发现里面藏着一条身粗超过一尺半的章鱼。在距法国马赛不远的海底发现的一艘古希腊时期的沉船货舱中,装满了盛面用的双耳瓶和大型水罐,几乎每只里都有一条章鱼。”

溥勋笑着笑着,突然表情严肃了起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说什么?沉船?你是说这东西本来就喜欢躲在沉船里?”

云子不明白溥勋的意思,接着解释道:“是啊!书上说:这艘大船覆没给章鱼提供了数千幢好住宅。2000多年的时间里,章鱼祖祖辈辈都居住在这样的沉船里。失事飞机沉入海底后,汽油箱也给机灵的章鱼提供了栖身之处。甚至地中海捞出的人的头骨里面也藏着一条章鱼。”

日本渔民每天早晨将各种形状的陶罐拴在长绳子上沉入海底。过一段时间,渔民们将陶罐提上来,这时,只要往罐中撒一点盐,顽固不肯从罐中出来的章鱼就会出来。印度渔民使用大海螺壳采取同样的方法。他们往往将**百只大海螺壳织成捕捉网,每天可捕到二三百条章鱼。古巴渔民则用风螺壳来诱捕章鱼。突尼斯渔民把排水管扔到海底,也能捕捉到章鱼……“

见云子滔滔不绝的讲开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溥勋一摆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章鱼住在水底,那里会不会也有那么一艘沉船,一艘从海眼儿里漂回来的“海船”!“

这句话一说,巧英儿第一个明白了过来。点头说到:”主子,您是说,那义庄里老大娘的老伴儿和孩子,有可能跟着沉船漂回了自己的家乡!“

这句话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几个人的心中刚刚平缓下来的情绪,有泛起了波澜!

溥勋看了看四位姑娘,说到:“歇几日,等那个水妖死透了,替乡亲们熬好了膏药,咱们就去水底下看看……”

渔把头凑了过来,已经喝的微醺,脸上红扑扑的!把酒杯往溥勋的杯子上一碰,说道:“先生,要下水,也算兄弟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