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三“人”结拜
在两个帮派对垒的场子上,平白的冒出了一位骑黑马、驾白鹰,着锦衣的俊俏少年,登高一呼,威震全场。
把一场你死我活的武斗愣是变成了仪仗队检阅。真是神乎其人也。
然而,这个厉害的让人窒息的”大人物“,见了溥勋,竟然二话不说,纳头就拜,并称呼溥勋为”主子“。当场宣布:”这位爷是我的主子,要是谁跟他过不去,便是与我为敌!“一句话,更是弄得举座皆惊。
用眼神的余光瞟了一下,吓得本来要抢地盘的“白老黑”,收了不可一世的派头,灰溜溜的蹿了塘子。
这可把独目太岁“九爷”给高兴坏了,拽着溥勋回了私宅,细问才知道,这个锦衣少年溥勋根本就认识。
这才引出了一段,山神庙遇“山神”,三“人”结拜的好戏!
当夜,一老一少烛光下,对酌闲聊,越聊越觉得的投脾气!直把三个姑娘熬得,哈欠连着哈欠。
到最后,珍妮弗索性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溥勋把三个姑娘打发了回了房间,俩人接着喝!
直到公鸡叫了三遍。兴致未消的两个人才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云子和珍妮弗、巧英儿早早起身,到房间里察看,正巧赶上老妈子在收拾桌子。她们数了数,一宿的功夫这俩人一共喝了七坛子老酒。惊得她们咧着嘴,直摇头!
珍妮弗嘬着腮帮子,揶揄道:”真没想到,咱们爷,有这么大的酒量。“
巧英儿面露担忧之色,生怕溥勋喝多了伤身。
云子看出巧英儿的意思,劝她道:”被担心,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欢喜酒不伤身的!“
溥勋这一觉,直睡到太阳偏了西!
吃过了晚饭,”九爷“让人准备了一乘四匹马驾辕的大车,约了溥勋和三个姑娘,带着几个保镖随从,还有那个师爷”八字胡儿“,就往城西的一座寺庙里奔去,说是要”佛前结拜“。
一路走了有半个多时辰,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
朱漆的巨大庙门,高高的挂着两盏”气死风“灯!在风中微微的摇曳!
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子,真是一片清静雅致的所在。
灯光的辉映下大庙的黄色琉璃瓦更显得金碧辉煌、宝华庄严,两尊怒目的金刚,各执兵器守住内门,绕过前殿,韦陀菩萨以严肃的表情立于咧嘴大笑的弥勒佛背后,面向着大雄宝殿。
珍妮弗问道:”唉,这韦陀菩萨的降魔杵怎么是扛在肩上,上次我见过。他的降魔杵是杵在地上的!”
由于心情很好,溥勋乃着心烦儿给她讲解:“这韦陀菩萨的降魔杵怎么是扛在肩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大的寺庙,可以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三天;如果韦陀杵平端在手中,表示这个寺庙是中等规模寺庙,可以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一天;如果韦陀杵杵在地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小寺庙,不能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
“奥!原来这菩萨的降魔杵是块招牌啊!杵在地上就是客满了,请另寻他处。”珍妮弗的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俏皮可爱。一席话说得众人一阵笑。而笃信佛教的竹内云子则一个劲地念叨:“阿弥陀佛!菩萨呀!这位姑娘放肆惯了,您可千万别与她计较啊!”
溥勋在韦陀菩萨身旁发现了一座特别奇怪的神像,这尊雕塑不大,只有一米多高,有一个尖尖的小脑袋小眼睛,穿着橙黄色的披风,道骨仙风,面容和蔼,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佛像了啊!“巧英儿忙上前答道:”回主子,这是黄大仙的神像,但不知道为什么会供在这个庙里。“
说到此处,九爷凑了上来,说道:“这个神像是一位高人让我们立在这里的,说是佛前听经的金鼠仙!”
上一次我们这里闹瘟疫,就是他老人家显灵,托那位高人给送的药!救活了几百人呢!
”高人?那位高人?不会是江湖骗子吧?收了你们不少钱吧?“珍妮弗一向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嘴上没个把门的。她冷不丁冒了一句,惹得九爷很不高兴,解释道:”人家分文不取,而且还留下了一百两金子帮穷人买粮。对了,这位高人就是那位锦衣少年!“
此话一出,惊得珍妮弗直吐舌头。不再多问。
两人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摆了香案,摆了三牲祭品。
八字胡拎来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那红彤彤的鸡冠子像一团火一样。
这家伙伸手就要摸刀宰杀,被溥勋一伸手给拦住了。
九爷一惊,问道:”兄弟,你不想与为兄结拜?“
溥勋摇着头赶忙解释道:“兄长,既然选了此处结拜,就不可再依寻常的规矩了。佛寺里杀生,你们这是敬佛还是亵渎?”
九爷眉头一皱,点头称是!
可这规仪怎么能变啊!
溥勋说到,“大哥,咱们将三牲撤下,换成素果面斋,将雄鸡放生,你我滴血为盟,如何?“
“好!还是贤弟有见识!那老哥哥我听你的!”九爷很痛快就答应了,说着“噌”的凑出了一柄匕首,磨的飞快,闪着寒光,一看就是把吹毛断发的利刃。
溥勋赶忙将匕首接过来,重新插回到刀鞘里,说道:“大哥,哪能在佛前舞蹈弄枪的。”看着九爷满脸的疑惑。溥勋将左手中指放在嘴边,用犬齿咬了个口子,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九爷一笑,如法炮制,八字胡赶紧抱着酒坛子凑上来,两个人的血液滴了进去。
九爷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兄弟,俺们这可使“歃血立盟”。意味着从今往后,我们兄弟将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想好了?“
溥勋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种奇怪的幸福感有人而生,就好像前行的路上多了一盏明灯相伴,多了一根臂膀支撑。也好像高山流水,幸得知音,弹琴弄曲一般的畅快淋漓。
两人的血滴在坛子里,化入酒中。仿佛在冥冥中签订一份契约,这契约既然敢供于佛前,自是有兄弟之情,精钢不坏的自信。
正在此时,一只同样咬破了中指的左手伸了过来。一个声音喊道:”也算我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