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八章 巨大的蜂巢

溥勋等回到了张家寨,见到了老族长,将来往经过说了一遍,众人看到了出山的希望,自然是欢欣雀跃。

但说到要放弃黄金,众人都是犹豫踟躇。

溥勋带着大家几经实验,乡亲们都确认只有溥勋怀揣黄金靠近金乌岭时没有金乌伴飞,乡亲们无不向溥勋投来羡慕的眼神,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因为溥勋身上的龙鳞甲,起了作用。

除老族长外,仍无人愿将黄金留下或交由溥勋多次往返带出。溥勋等不好勉强,只好与乡亲们告别,与老族长一起出山,怀里只带着老族长保管的12两黄金。

[脑补一下黄金的重量,不感兴趣的可掠过此段:现在一块标准红砖的体积是:24cm×11.5cm×5.3cm=1462.8(cm)黄金的密度为19.26克/立方厘米,所以现在标准砖块大的黄金重量为1462.8立方厘米x19.26克/立方厘米=28173.528(克),单位换手里的黄金来源于砖头大的狗头金,加起来过百斤,溥勋一次带不出这么多黄金,只能往返多次,这就需要村民的绝对信任。]

他们刚离开后的第二天,不知道是的谁出了主意,说要火烧金乌岭,赶走金乌。

村民瞅准了风向,点燃草堆,接着风势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不多时便烧到了金乌岭下,可谁能想到火势刚要上岭,风向突然反转,火苗像一群回巢的猛兽扑向众人,片刻间包围了村民,包围了村庄,烧了个干干净净。待溥勋他们再次返回时,张家寨已是一片焦土。只有胖丫,因为在逃跑时掉进了井里,才得以生还。

这是后话,暂且不详述。

刚过金乌岭,在越过一道矮山梁的时候,老族长突然脚下一滑,跌进了一条并不算深山涧里。

溥勋等立即下去施救,发现老族长已经昏迷。

云子细细的察看后,说不是摔伤,而是被一种硕大的蜜蜂蜇伤的。

从珍妮弗在附近找到的毒蜂尸体看,这种蜂体型巨大,是普通马蜂的三倍有余,淡黄色的头,棕黑色的胸上有紫色的绒毛,椭圆形的肚子上有黄黑相间的花纹,头上的触角看上去像南方的水牛角。让人惊奇的是,它屁股上有“三根毒针”。

“糟了,是三眼针”,捏着银针准备为老族长疗毒的云子有些惊慌,手竟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溥勋立时明白了,这种蜂一定是有极强的毒性。

云子将叮在老族长皮肉内的断刺儿一个一个的剔了出来,共十二根,也就是说有至少四只毒蜂蜇到了他,看着老族长呼吸困难的样子,云子表情凝重,用力掐住被蜇伤的部位,俯下身子直接用嘴吸吮,为他清除毒素。

就在他们专注的为老族长治伤疗毒的时候,一种细密的嗡鸣声由远及近......

“糟了,蜂群来了,扶上老支书,快走......“云子惊呼道。她知道面对数以万计的“三眼针”毒蜂,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快步离开它们的势力范围。

“要顺风跑,跟我来。”说着便护住溥勋等人往山下跑去,如果是逆风,就只会让自己身上的气味往后送,使蜂群更加明确追踪的方向。

大约跑出了五十多米,云子发现了一个土窑,便一把将溥勋和老族长他们推了下去,随手將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高高举在头顶上挥舞、吸引着蜂群,向另一边跑去。蜂群果然中计,跟随她飞远了。

珍妮弗哭丧着脸问道:”这可怎么办,云子姐姐帮我们引开了毒蜂,她自己可怎么办。“

溥勋表情平静,用手搭了搭老族长的脉搏,舒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无妨的。你忘了,她是忍术高手,把自己藏起来不被发现的本事,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钟头,云子便回来了,她在逃跑的过程中将衣物抛到了一头狍子的身上,狍子受惊跑开,引开了蜂群。

云子取了拔毒的药粉,撒在老族长的伤口上,又喂他喝了些水。就这样,三个人陪着他一直躺到夜半时分,才算醒了过来。溥勋松了口气,留下珍妮弗照顾老人,带着云子爬出土窑,观星散步。

无意间发现,就在土窑得另一侧便有一个巨大的蜂巢。

二人无不惊骇。

但细看时,那蜂巢明明是个已经被“三眼针”废弃的老窝。

”您看!“云子轻声道,那废弃蜂巢里赫然伸出一只仅剩白骨的人手,微微卷曲,攥着一柄柴刀。

而在蜂巢里的底部,有一个被蜂蜡包着的卷曲的人型物体。溥勋捡起柴刀,上前将厚厚的蜂蜡劈开,一具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那人面容肿胀,但却并未腐坏,看起来也就是20多岁的样子。

云子向溥勋介绍:“这种蜂在采集的红松树脂中加入自身的分泌物调制成蜂胶,然后将其涂满整个蜡质蜂巢的表面和内壁,蜂巢便呈无菌状态,巢内的蜂蜜、王浆、花粉长时间不会发霉变质,群蜂和它们的后代就能健康地生活。而且,当一些个体较大的敌害,如老鼠、蜥蜴等,钻进蜂巢劫食而被蜇死后,硕大的尸体无法拖出,它们就会用这种物质涂裹敌害尸体,便不会腐烂。看来这人是在这个蜂巢没被废弃前误闯进来的,被蜇死在这里,成了这蜂蜡包裹的木乃伊。

溥勋准备将尸体拖出来安葬,在拖拽的过程中,扯破了这尸体的袖子。

两人一惊,在衣服破损处,尸体的肩膀上赫然烙着一枚”风雷纹“。

正巧的是,老族长觉得好了些,便央求珍妮弗带他出来透透气,此时珍妮弗正搀扶着他走了过来。

当老族长看到了这具尸体的时候,先是一愣,推开珍妮弗的搀扶,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沉默了良久,说到:”这个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