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一样的境界
早在个人赛的比武里见过妖艳奇诡无比的下毒手法,文心如倩也不敢硬接妖艳这一式,娇叱一声,两条丝带旋转飞舞,在身前舞成一个个圆圈,将那点绿芒震荡而飞起,文心如倩长长的水袖如飞云般一袖挥出,绿芒登时在空中爆散开来,化成一团迷蒙的绿色雾气,随着劲风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从后方跟上来的夕日木侠暗器正待出手,就见一支长箭如流星赶月般的划破长空直射面门而来,这一箭极其凌厉,瞬息间就已经到了夕日木侠的眼前,夕日木侠不敢怠慢,一个铁板桥向后倒翻而出,险险避过这一箭,还未站定身形,又是一箭射了过来,这一箭的声势比先前的弱了一些,但后面却紧跟着好几支利箭,几乎连成了一线,分射不同的位置,夕日木侠飞速的腾挪闪躲,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到在远处急速移动游走的神木悠,不断的拉开了弓弦,连珠箭从长弓上不断的飞射过来。
“想跟我比暗器?有趣!”夕日木侠号称唐门暗器第一高手,自然是看不过神木悠在他眼前班门弄斧,有神木悠的连珠箭骚扰,夕日木侠也定不下心来援助同伴,霎时间,夕日木侠就下了决断,还是将这个玩弓箭的小姑娘先解决掉,再协助队友,在夕日木侠看来,要放倒神木悠,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夕日木侠双手连挥,暗器不断的从他手中击出,将袭来的箭矢一一击落,施展轻功急掠向神木悠。
神木悠的长弓攻击距离还是比夕日木侠暗器的攻击距离要长些,神木悠紧盯着夕日木侠,心中是冷静得很,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夕日木侠的对手,一旦进入了夕日木侠的攻击范围,绝对挡不住夕日木侠的暗器。
见夕日木侠飞掠逼近,神木悠小腰一扭转身就跑,飞速逃窜的同时还不忘开弓射箭,试图延缓夕日木侠的速度,神木悠也只希望能多拖点时间,不然姐妹们面对夕日木侠的暗器压制,肯定会陷入危局。
此刻也没人能帮上神木悠的忙,清木悠对上了姑苏客,清木悠的擒拿手十分的狠辣,招招不离姑苏客的关节要害,姑苏客却是用的一套武当的绵掌,招式柔中带刚,守得沉稳异常,掌影交错,一时间也拼了个不相上下。
这样的局面,就看哪一方能先解决掉一个对手,让一个人腾出手来联手同伴对敌就能获得比赛的胜利,本来按双方的阵容,严重的刀法大打折扣,飞花逐月还是占了不少优势的,但却有了严白舞这个变数。
左上,严白舞的心念一动,严重就做出了反应,一刀闪电般斩出,如果不是精神同步,严重肯定会有着一点顾虑,因为这一刀劈出的方位,十分的奇特,那个位置并不是傲剑的剑光所在,但取得的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像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傲剑的长剑飞速的缩了回去。
按严重原来的打法,肯定是要和傲剑以快打快,看过书书迅疾无比的疾雨剑,严重追求的也是出刀越快越好,严重也凭着一手快刀,击败了不少高手。
严白舞的指点却让严重看到了不一样的境界,不需要凭快,却可以压制对手,如果可以掌握这样的境界,再配上极速的快刀,严重相信自己的刀法肯定不止提升一个档次。
傲剑是打得难受无比,本以为对上的只是籍籍无名的一个女流之辈,用的刀法也不是十分的出奇,就是寻常的江湖武功五虎断门刀,要是傲剑平时对上用五虎断门刀的一般玩家,傲剑肯定觉得自己打几个都没有问题,但这个叫虚幻的女人硬是把五虎断门刀玩出了花来,她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每一刀都看似斩在空处,傲剑却知道,自己下一式剑招要是原式不变的出击的话,那一刀肯定会先斩在自己的身上。
傲剑是越打越是心惊,心寒不已,每一招出手还没施展完全就被逼迫得强行变招,剑势也不复原来的凌厉,剑光散乱,左支右拙,严重却是越打越顺,对严白舞的眼光实力再无任何怀疑,心中也有了几分明悟,刀法再快,不能砍中敌人也是无济于事,只有先一步封死对方的后着,才能永远的占据主动。
又是一刀斩出,傲剑的长剑才刺出手,就见清冷的刀光沿着剑身飞切了上来,若不变招,这一刀下去就要将手腕都给砍断,傲剑一阵手忙脚乱,硬生生的的收剑仓促的向后退去。
傲剑这一下避得太过于慌乱,胸腹间中门大开,不用严白舞提醒严重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身形一闪,急速贴近,一式“猛虎啸月”,一刀上撩,无声无息的清冷刀光顿时将傲剑的胸膛破开,血花飞溅。
傲剑一声凄厉的怒吼,一咬牙,强忍着伤势想要挥剑格挡,严重哪还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猛虎啸月”急转“如霆如雷”,大踏步向前,刀光如雪挥洒而出,一刀就将傲剑勉力挥出的剑光劈得溃散,连环几刀劈在傲剑的胸前,鲜血横流,直将傲剑斩得惨叫连连。
傲剑的惨叫声惊动了还在场中拼斗的飞花逐月诸人,看见傲剑的惨状,众人是惊骇莫名,本以为以傲剑的剑法,对上这叫虚幻的女子,是稳稳的拿下,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一副光景。
“如霆如雷”刀势一尽,严重原本用这一招,都是接的“白虎望川”,旋身再出刀,之前就觉得这两招连接之间还有着些许间隙,容易被对手所乘,严重突地福至心灵,没使“白虎望川”,用出了新学的一招“剪芙蓉”。
这一招是招如其名,如一柄利剪一般,左右挥刀连续挥斩,其疾无比,势如猛虎,正好行云流水般的接上“如霆如雷”。
严重手中轻眉一错,锋利的刀刃剪过傲剑的咽喉,傲剑的惨叫声顿时戛然而止,瞪视着严重,带着满脸的不甘,颓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