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临行

终于要出发了!

我听到了这个消息,精神一振,水晶棺的事情不解决,终究是如鲠在喉。

也许有人会问,我不去关注这件事情,似乎也和我没啥关系,但任何事物都不能从好的方面去考虑,我更习惯先考虑后果。我救了穆承一家人,就等于与那未知的存在结下了仇。与人结仇,或许还有化解干戈的余地,与鬼结仇,那还想着化干戈为玉帛就有点天真了。

与其被动等待,倒不如主动出击,另外,我对于那水晶棺里的女尸,的确也是好奇到了极致,从各方面考虑,我觉得走这一趟是很有必要的,相比之下,穆承答应给我的五十万酬金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当然,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决定我此行要去的另外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媳妇姐姐她老人家都开口让我去了,我肯定得给她面子啊。

我这叫尊重老婆,不是怕,绝对不是。

穆承对这个计划无比的看重,还发给我一份邮件,打开一看,居然是此行的计划书。

从行程,花销,采购,人员等等方面,无比的详细,我阅读一番后,注意到了三点。

第一是水晶棺里的女尸已经在三天前通过特殊渠道运到西南山区了,停放在当地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专人看管。

第二是此行不是坐飞机,而是坐长途火车,从川南过去需要三十五个小时,对此,穆承特意备注,说这是郑大师提出来的要求。

我稍微思忖少许,有点琢磨出味道了,这郑大师很谨慎嘛!

人都讲究个踏实感,安全感,飞机在高空中一旦出事,那基本上就是听天由命了,相比之下,火车虽然慢点,但是却更踏实,出事了也有反应余地。

看来郑大师对此行非常的重视,并且对路途上可能出现的意外有所防备,这一点让我很是汗颜,照我的想法,肯定是去坐飞机了,毕竟我这辈子都还没坐过呢,心里头总有点惦记。

第三点则是人员,除了我,郑大师,穆承,石不兴,镇南先生之外,还有额外的五个人,两个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极限运动爱好者,据说去过大沙漠,爬过大雪山,对于野外生存有着很强的应对能力。还有两个雇佣的退伍兵,一方面可以保护大家,另一方面也可以拿一些重物,为我们减轻负担。最后一个人是五年前从西南山区里走出来的当地人,据说他曾经住的村子,距离我们的目的地只有十公里,他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地貌非常熟悉,是我们此行的向导。

看了这个人员配备,我一边点头,一边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怪不得穆承是个成功者呢,思考问题思考的总是那么全面,我还是太年轻了点,换成我组织这次行动,肯定是领着人就冒冒失失的去了,而他却考虑到了很多方面。

出发时间是明天傍晚,直接在火车站的贵宾候车室集合,也就是说我有将近一天半的时间准备。

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缺角罗盘,想了想,我把那个神秘的人皮伞也装了进去,这玩意邪门,留在这里不太放心。

然后剩余的时间几乎只做两件事,制作玉牌和画符,首先是制作玉牌,排除给胡大姐,老吴,还有叶思彤的三枚,我手上还有十枚,一只玉马的材料正好耗费干净。

我把要外出的事情告诉了叶老和叶思彤,对于我的这个决定,他们倒没有阻拦,一个是我班主任,一个是校长,请假问题也不存在,只是问我要去哪,我肯定不可能告诉他们真相,就说家里出了急事,叶思彤好像觉察到了不对,但他什么也没说。

“这你帮我交给老吴和胡大姐。”我把交给叶思彤,自己肯定是没时间了,让她转交我很放心。

“行。”叶思彤没有废话,点头答应了,顿了顿,才说了句:“一路顺风。”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屋子画符去了。

驱邪符这东西怎么说呢,作用是真挺大,作为最低级的符篆,可能从档次上来看不太行,但容易制作却是最大的优点,以数量弥补质量,怎么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我画了二百张普通的驱邪符,忽然间心里头冒出个想法,把之前做玉牌刮下来的玉粉放在朱砂里面,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玉粉竟然与朱砂融合在了一起,暗红色变成了绛紫色。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玉粉,而是被镇南先生温养了二十年的灵性玉器的粉末,以此为墨,我再次画符,就有了个惊人的发现,这次画出来的符篆,基本上每三张黄色符篆后,就能出一张蓝色的!

最低等级的黄色符篆后是蓝色,然后是紫色,银色,金色。

蓝色符篆的威力比黄色更强十倍,而紫色却又不同,紫色之后有个特殊的称谓,叫做灵符,符篆自身携带灵气,威力数十倍的提升。

至于传说中的金色符篆,只有同样是传说的天师才能画出来,据说金色符篆自身有灵智,能跟人一样的思考。

这个发型给了我新的动力,关上门,一个人开足马力继续画符,七八个小时这么一晃而过,我画的普通驱邪符已经足足有八百张了,而蓝色的符篆,却也有一百张!

在这期间,我曾试图做一个实验,把缺角罗盘放在边上,试图在罗盘的提升下,画出更高等级的紫色符篆,然而刚刚想要尝试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顿时意识到,紫色符篆根本不是我这个层次能够去想的。

符篆已经足够了,我洗了个澡,一觉睡了过去。

我出发去火车站之前给牛欢喜发了条短信,说的是我要出远门了,结果这小子却回了我一个诡异的笑脸。

这让我有点疑惑,死胖子这回又在琢磨什么馊主意?

给他打电话,他压根没接,我很无语,直接去火车站了。

穆承不愧是当老板的,在车站门口就有专人接待我,一路引领着我到了贵宾候车室。

刚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郑大师和镇南先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瞬间便盯上了我。

我耸了耸肩膀,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这是公共场合,他们不可能对我发难的。

果然,见我不理会后,他们冷笑一声,也就转过头去了,从始至终,穆承都围着他们在转,交谈着什么事情,显得有些激动,而另外的五个编制外的人员,也坐在他们周围,这么一来,我倒显得有点形单影只了。

老实说,这种感觉不太爽。

我没有想到的是,很快我就会得到一个巨大的惊喜,或者说用惊吓来形容更为贴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