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城市里的男人

“小道友，我牛治平今天就要好好给你上一课。”牛队瞪着苦大深仇的眼睛“你还分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这周围可都是鬼啊，我们被这些鬼包围了啊，我们现在的情况极度危险啊，性命攸关了。你怎么还表现的一副事不关己的一样，还要去在乎别人臭不臭，脏不脏？我们可都要死了啊！！！你们道士都这么奇怪吗？”

“是啊！我们现在被妖怪包围了！！！这很危险吗？”

但是，我只是觉得女生比较脏，臭，不想靠近她。将其推开，这就是举止奇怪吗？

怎么城市里面的人，思维这么奇怪。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吗？

江白羽环顾了一圈，发现这里聚集着很多低级别的妖鬼，只有其中几只，比如黑女目测修为在一百年以上，大姥姥是六百年以上的修行，也是这里最强的妖怪。

在阴阳师，道士，江湖术士眼中，为了方便与妖魔鬼怪精的战斗，将妖魔鬼怪按存活年限划分了等级。（仙宝，奇遇，血脉为妖怪提升与等级不相符的实力不纳入等级。）

一百年以下的，称为“小妖”。

一百年以上，六百年以下的称为“百妖”。

六百年以上，一千年以下的称为“妖形”。

一千年以上，便是妖怪彻底脱胎换骨获得强大实力的分水岭。称为“大妖怪”。

妖怪等级之中，如王者君临天下，带领百鬼夜行，游荡阳间的传说级级别，称为“妖神”

而在此大殿之中，有一只“妖形”级别的大姥姥，三只“百妖”级别的食血妖，无数只百年以下的小妖。

“这就很危险吗？”江白羽很是莫名其妙。

自己曾经和师傅在桃源村附近面对的可都是大妖怪，鬼将，魔仙级别的强悍妖魔鬼怪，随便放一只出来，都具有改变天地异象的能力，而这都市里面的妖怪简直弱到爆炸呢。

大姥姥抚摸着千年枯木，那张犹如千疮百孔的古老城墙的脸，发出难听的笑声，整个脸皮都挤在一起。

“有意思，有意思，可怜的人类既然互相辱骂起来了。”大姥姥望着江白羽，她喜欢看人类之间勾心斗角的矛盾，“受到辱骂，你就不生气吗？没什么话想反驳吗？”

江白羽孤身一人，站在妖怪聚集的大殿之下，以十八岁少年身姿面对存活了六百年的食血老妖。他只是淡淡一笑：“我觉得我没错。”

“你既然觉得你没错？？？”

不仅是大姥姥惊讶，连牛治平，谢白川，景霜听见江白羽如此回答，都张大了嘴巴。

“你怎么就没有错了，你这是不尊重人。”牛治平吼道：“你太不会做人了！！！”

“我讨厌你，我恨你，以后别让我在江南市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景霜指着江白羽的鼻子骂道。

“你不配做男人！你就是个娘炮。”

“小道友，你这么想想，假如你掉进粪坑，我们警察叔叔来救你，刚把你捞起来，又觉得你臭，难道又要把你给推下去不成？”

其他被抓的四名同志也起哄教育江白羽，说些难听的话。

反正死到临头了，随便骂骂过过嘴瘾也是舒服的。

只有副队长谢白川一声不吭的听着众人表面教育，实则辱骂的言论，暗自叹了口气。

“。。。。。。。。”

江白羽低者脑袋，这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乱语全部涌入他的耳朵，心情极度复杂，难道这就是都市人的处世观念吗？虚情假意，表里不一，她臭我推开他怎么了？她是女生，向我诉苦，我不接受又怎么了？”

“世界上为什么有男人，就是用来保护女人的。”

牛队还在咆哮，自己可是40年的老处男了，只要有妹子在他身边，不说拥抱，就是投入一个暧昧的眼神给他，他都能激动半天，只是，平常职业习惯自己摆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脸习惯了，生活中女人缘几乎为零。就算有妹子，也是单位上的几只母老虎的工作交流。

所以，当他看到江白羽如此对待女生的时候，他特别生气，就想挖苦他一翻，如果明说，又显得自己很没女人缘，所以又以嫌弃别人臭，看不起人这点教育，瞬间将自己拉上了道德制高点。加上一乎百应，江白羽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小道友，看看，看看你们保护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类？”大姥姥蹒跚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因为你无意举动，让他们看不惯，就对你恶言相向，这样的人，你还有必要保护吗？不如来当我们妖怪。”

江白羽默默低者头，心里很压抑，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多人得指责。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特别想发泄出来，那些怨毒的话语在内心深处不断放大，扭曲。

“哈哈哈，你不是男人。。。”

“你就是个娘炮，你连女人都不如。”

“你以后掉进粪坑里面，我们还要把你推下去吗？”

江白羽双手捂着脑袋，太复杂了，都市套路太深了。自己好心好意提醒中年男子小心丧命，只是想换的打的的路费，却被中年男子恶语相向，辱骂。如今，自己发自内心的举动，推开一名肮脏的女生，便受到这么多人的言语侮辱。

师傅就是让我保护这样的人吗？

我寒窗苦读，受尽磨难数十年所学会的阴阳术就是要保护这样的人吗？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江白羽咆哮一声，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牛治平和众队友到嘴的话停在了喉管上。

大姥姥走上前去，用苍老的手搭在江白羽的肩膀上，“想通了吧，小道士。来，来帮助我们妖怪吃掉这些讨厌的人类。我们妖怪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你自己。”

江白羽伸出手，搭在大姥姥的手上，那感觉就像摸着一张千年树皮。

“人类就算再讨厌，可上天诞生的生命也轮不到你们阴险狡诈的妖怪做主。手拿开，别烦我。”

“你。。。。。。。”

大姥姥指着江白羽的脑袋，狠狠地咒骂道：“你个臭道士，没几年修行，既然看不起我们妖怪？？？好，好，好，吸你的血我都嫌脏了我的身体。小幽灵，现在你就可以报仇了。杀了他。”

大姥姥背过身去，拄着拐仗朝金倚走去，她阴沉着脸，露出锋利的獠牙。说道：“好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