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打斗

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意思蹲下去捡武器，鬼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攻上来。

安安静静站在索老身后，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做一个帅气的美男子，挺好。

当然不用看我也知道索老很无语，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也是老脸通红，嗯……有点像关公呢。

“等会我出手后你看准时机跳进河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运气了。”索老蹲了下来，把匕首捡起来交在我手上，小声说了几句，说完又问道：“会游泳吗？”

“不会。”我回答得很干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那也跳下去吧，生死各安天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气运了。”被刺激久了索老也就习惯我的废宅属性了，叹了口气，将我推在身后。

上次我说过关于武林的一些事情，其中我自己整理了锻体十重来分辨我遇到的高手，但这并不代表一切，锻体十重打不过锻体一重也是有可能的。

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群殴。

你可以把锻体十重想象成特种兵，可以一个打十个的存在，不过首先那十个必须是普通人，其次要保证那十个人不使小手段，比如说一人抱住一条腿，或是使阴招……

总之我想表达的就是别看我现在很淡定，但其实对于正常的天命王模式中是必死的局面，因为索老不过锻体七重，对面的人也有这样的修为，还有我这个拖后腿的，如果是正常的天命王的话……应该死定了。

“我不下去。”我摇了摇头，“我不下水，我怕！”

废话，你要知道水下面有条龙你怕不怕？

“呵呵……”

索老竟然笑了，仔细一看还挺迷人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帅哥。

“行，我数123，我们一起杀了背后那三个人，抢了船就跑。”索老突然变得很洒脱，行为举止不再像以前那么……闷骚。

“嗯嗯。”我也感觉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把杀改成打晕就行了。

“1！”索老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跑！”索老突然用力，把我朝河里丢去，受惊之下我下意识抓紧索老的衣服。

不知道大家养过猫没有，给猫洗澡的时候特别累，因为你把它抱下水的时候它会紧紧的抓你的手想要爬起来，呜喵喵的乱叫，然后你洗完它后就会发现手上全是伤。

那时候你就会很后悔为什么要养猫。

我觉得索老现在也是这个心情。

发现我还紧紧挂在索老手上，我立马跳了下来，吐了吐舌头，感觉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当一个人接二连三的受到刺激后，他的抵抗力会越来越强，甚至将一切都看淡，我觉得索老正在开始领悟这种武道的大境界。

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种很疯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死了还笑！”一个削瘦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穿衣很有现代的朋克风格，那种一看就是坏人的打扮。一把大砍刀扛在肩头，向我这个方向一指：“杀了他们。”

索老把我往后一推，向那群人冲了过去，那气势，仿佛他是一个隐藏修为的绝世高手，一人足以面对千军万马。

一道黑影不知从哪跑了出来，从那个削瘦男子身边穿过，然后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削瘦男子突然捂着喉咙向后倒下，他没有发出一丁点惨叫声，但这个场面比死人更恐怖，那男子一直在挣扎，嚯嚯嚯的叫，仿佛一只被放血的公鸡，腿部不停地抽搐，最后慢慢伸直，然后不再动了。

“有刺客，大家小心！”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站了出来，他双手各持一把砍猪刀，身上系着条黑围巾，****着上身，看上去就像一个杀猪匠。

“小心，此人练有横练武功，身上肥肉可以夹住刀兵。”索老向暗处说道，听起来似乎认识刚才帮忙的那个人。

不过刚才那人速度好快，就算是我也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如果他动手的对象是我的话，除非一直开着纵云，否则我也躲不过去刚才那计割喉。

突然又是一道黑影射向那胖子，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而那胖子也早已有了防备，用肚子上那身赘肉紧紧咬住射过来的黑影。

这时我才看清是一把黑色匕首，不知是不是涂了什么颜料，一点也不反光。

“呵，一只老鼠，也想杀我。”那胖子把那匕首扔在地上，吐了口痰在上面。

他向前走了几步，刚想说什么，突然倒在地上，脸朝下。

我开启阴阳五行眼，隐约看见那胖子后脑勺那竖着根银针。

旁边的人将那胖子翻了起来，他人已是七窍流血，明眼人都看出活不成了。

一时间场面极度尴尬，谁也不敢再动。

索老转身杀向船上那三人，他的武器是两把袖中剑，很难想象他会用如此秀气的武器。两把袖中剑从手腕探出，一把刚好刺进了那人的胸膛，另一把被那船夫挡住了，可他还没反应过来，索老鞋尖又探出一把利刃，索老向上一踢，刺进船夫的小腹，船夫双目圆睁，死死叮着索老，仿佛想说什么，索老不为所动，空出来的左手一挥袖，又是一计割喉。

解决剩下那个黑衣人更不成问题，索老将手中尸体丢开，跑过去回身一踢，黑巾划开一条口子，那人直挺挺的倒下船，在水面砸出一个大坑。

“走！”索老回来抱起我飞身上船，拿起船桨，小船荡起水花……

不好意思放错歌了。

“天命爷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不安全。”索老在前方划着桨，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灯光黯淡，仿佛一座大山。

我又埋下头，沉默着不想说话，刚才那种情况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能不能脱险。

我相信白芽的能力，但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强，所以当时看到这么多人，我还是害怕了，于是便跟着索老一起跑掉了。

“我知道你很不服气，觉得逃跑很没志气。”

哎，索老你怎么知道？我抬头看向索老。

“我也年轻过，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年轻气盛……虽然这个我没看出来，但你刚才那股倔劲我还是挺欣赏的，宁死也要留下来陪我。”说到这索老突然轻轻笑了下。

我依旧沉默着，问题并不是逃跑，而是我明明有拥有力量，却不敢应用。

“其实你别看江湖那么精彩，在那里面呆久了谁都想上岸，打打杀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畅。”索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么。

“天下间，唯有保命最为重要，留得性命才能让你想做的事情继续做下去，只要没死，就还有下一刻，只要还有下一刻，”索老叹了口气：“谁知道会不会死？”

我突然感觉索老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他年轻时一定不一般。

也许是被刚才的事刺激到了，回去的路上索老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应该是他的人生经验，可惜语速有点快，与其说是在给我说话，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开口问道：“索老，刚才那个帮我们的人你认识吗？”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哒哒的滴水声。

“她是你的暗卫。”索老突然冒出来这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了，无论我怎么问也不说，好像又回归到以前的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