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犯罪经过
“嗯，我尽量吧。”
李小沫点了点头，表面上应了下来，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苏雨沫也拿他没有办法，摇了摇头，只得随他。剩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小沫和苏雨沫进入审讯室没有多久，张管家就被警卫带到了那阴冷的，与苏雨沫和李小沫二人相隔的房间中。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警卫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便退到了一旁，看守着张管家。
一切准备就绪，李小沫拿过面前的麦克风说道：
“张管家，我想我们之间，就不需要客套了，有些东西，我就在此明说了。我想知道，柳絮影体内的迷药，是不是你下的？”
“什么迷药？我不知道。”
张管家使劲的摇头，仿佛那事真的与他无关一般。
迷药为谁所用，对于整个案件的调查推进至关重要。虽然张管家说他并不知道迷药这事，但李小沫自然不会相信。
看到张管家还不打算承认，李小沫的心头隐约间也燃起了一丝怒火。他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屁股刚离开椅面，身体就被一旁的苏雨沫按了下来。
李小沫刚把头转过去，就看见苏雨沫正用她那漂亮的美眸狠狠地盯着自己。那眸中的怒气，似乎要比他的还多上数倍。
“刚才就和你说了，不要意气用事，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苏雨沫低声把李小沫呵斥了一番，让后者不服气地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把头扭向一边，一声不吭。
处理好李小沫后，苏雨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接手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当她斜眼看过张管家的时候，却发现张管家那猥琐的目光正不断地在自己的面庞上，不觉冷哼一声，倒是没有爆发。
“经过调查，在柳絮影死亡和我们到达的这段时间里，只有你与柳絮影接触过，而且根据我们法医解剖尸体后得出的结论，那迷药存在的时间和柳絮影死亡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是你用迷药迷晕了柳絮影，让她陷入了昏迷，之后便在柳絮影的手腕处割出了一道伤口，让她因为流血过多而亡，是这样吧？”
“嘁，这也只是你们说罢了。你们确实是找到了刀和钥匙，为什么就不觉得柳絮影是死后，然后被我发现把刀捡起来呢？至于你们说的那个迷药，只是你们一方之词，无中生有罢了。”
张管家还想狡辩，却看到李小沫在一旁身型一动，接着便听见他开口道：
“呵呵，你恐怕是忘了柳絮影是左撇子。如果是她自杀，左腕上为何会出现那么整齐的伤口？还有，关于那迷药，我们自然是有证据。”
说着，李小沫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当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证物袋，袋子里装着一个黑白相间的毛巾。而张管家在看到那个毛巾时，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这个毛巾上涂有迷药，迷药的成分和柳絮影体内的相吻合。同时，根据对毛巾上残留物的湿度和浓度检测，迷药涂抹在毛巾上的时间也和柳絮影受到侵害时的时间相吻合。
最重要的是，毛巾上有你和柳絮影的皮肤组织。你应该知道，这种涂有化学物质的东西在接触人体后，总会从人的皮肤吸收一些东西。”
李小沫平静地注视着张管家，而苏雨沫也在等待着张管家的答复。张管家嘴巴微微地张开，但下一秒又是紧紧地闭上了。他不知道李小沫等人是怎样把这毛巾搜出来的，但证据摆在了眼前，他丝毫找不出辩解的理由。
半晌，张管家终于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承认你们赢了。迷药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杀的。在柳絮影当时洗头的时候，我便从她的背后，用这涂满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之后，我把她的衣服扒光，并把她抱到了浴缸里，往她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她的身体中大概有3.6L的血液，而以她伤口流血的速度和迷药的强度，四十分钟内就会让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于梦境中。”
李小沫点了点头，柳絮影死亡的过程和他所想近乎一样。他又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郑乾给他的报告看着，片刻之后，小声地对苏雨沫说道：
“柳絮影体内的迷药，和金来福体内的迷药成份是一样的。根据郑乾的说法，当初龙川给金来福开的那两瓶药，如果合起来的量不多，就可以当成慢性致幻药使用；一旦过量，怎可以当成烈性迷药。”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和龙川脱不了干系？”
李小沫看着苏雨沫的眼睛，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
“嘶，这还真是个禽兽啊。”
苏雨沫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因为这个龙川的恶毒而感到心寒。毕竟再怎么说，龙川也是名医生，医生干出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想想也让人感到后怕。
“行，剩下的交给我吧，我来问问他。”
张管家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心头也充斥着一丝不安。接着，他就看见苏雨沫转过头，看着自己问道：
“那些迷药，是谁给你的？”
提到这，张管家低下了头，开始玩起了沉默。苏雨沫倒也没有因为这而生气，反倒是冷笑道：
“你知不知道，你杀的不只是一个人。根据我们对柳絮影的解剖，发现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月大的婴儿雏形，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婴儿，你犯下的罪有多重？”
张管家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低下了头，用双手捂住了头部，嘴里恶狠狠地说道：
“龙川这个王八蛋，竟然这样利用我！看来，最开始他就是打算害死我的！”
“能再细说一些吗？”
张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愤愤地说道：
“两周前，柳絮影因为身体不舒服，我就带她去看了医生。因为和龙川认识，我就带她去的龙川那里。
当时，我已经有了杀死柳絮影的计划，便趁柳絮影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个计划告诉了龙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