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调查

赛春花死了，自己也死了，所有的线索又断了，围绕着中央大楼五年的悬案无疾而终。

沐大业想胖子一个人还能不能搞定，而那个诡异的大楼里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不断的死去。

他不敢想，说实话沐大业心里本能的排斥，这个被黑白充斥的世界里，人是斗不过鬼的，他担心胖子因此遭遇不测，想起胖子憨厚的笑容，沐大业心里一暖，朋友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跳跃。

自己死了，小白还在吗？他如此想道。

“小白，你还在吗？”沐大业低声唤了唤。

空荡的街道大雨已经停了，泛着凉意，阵阵阴风拂过，让他感觉有点冷。沐大业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死了，为什么还能感到寒冷，难道亡灵的世界也跟人类一样吗？

他如是想着，大脑里一个激灵。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欣喜的笑了笑，全然没有刚才木讷的模样，眼眸闪烁，是劫后重生的愉悦。

能感到冷，能感到痛，那证明自己还活着。

低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胸口，他没来由的疑惑，明明白影将自己的胸口戳了洞，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小白，小白。”他又唤了唤，脑海里空荡荡没有一丝回音。

猛然沐大业想起刚苏醒时不绝于耳的电音，他瞬间明白过来，小白已经没有能量了。

看了看依旧亮着灯光的副食品店，以及一旁赛春花的尸体，沐大业不敢笃定他来这里没有目击证人，如果有，他现在离开，等警察查到自己身上，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畏罪潜逃。可是如果现在自己报警，那么形势就反过来了，自己是目击证人，这样就能缩减警方对自己的怀疑。

除此以外，沐大业觉得他真的有必要在进警局一趟，见见那个眼睛男。

这么一想沐大业就用柜台的座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很快电话通了，里面传来几个哈欠声，低低沉沉的说：“你好这是江城派出所。”

低沉嘶哑的声音让沐大业心里一紧，让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电话线。脑子里又片刻的迟疑。

“你好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电话一头传来询问声。

沐大业缓过神，让紧张的心绪沉寂了下来，说道：“我要报案，东街23号有具尸体。”

挂断电话后，沐大业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警察的到来。他想赛春花的死才是风雨真正来临的时候。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一辆辆亮红的警车驶近狭窄的道路里，井然有序的停放在副食品店的门口。

车门一个个被打开，装备森严的警察陆续的从车上走了下来，直到他们全部下了车后，沐大业数了数，一共十一人。

沐大业人数到最后一个时才发现，他就是眼镜男，而与此同时眼镜男的目光也一直紧紧的盯着沐大业，带着审视，但很快他就将目光移了开。

“是你报的案。”

沐大业发愣间，有个警察一已经走到他的身边，进行了一些询话。

说话的警察很高，大约一米八左右，十分削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是我。”沐大业站了起来，尽量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尸体在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连着的问题从警察的嘴里吐出来，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他知道一般人见到过尸体，心里是慌乱的，肯定思维也是混乱的，所以他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一脸畏惧。

男子停下手中的笔，朝着一旁眼前慌神的沐大业看了几眼，抓过头对着警察堆方向大喊一句。“廖队，目击证人受到惊吓太大了，现在精神处于不稳定状况。”

“那先收队，把人和尸体先带回去。小张，小刘你们把尸体抬上警车，小郑你把证人带上车。”眼镜男有条不紊的指挥者。

“是。”其余的警察正声说道。

很快那些被喊道名字的警察一一的站了出来，叫小张小刘的警察目无表情的将赛春花肥胖的身子抬了起来，朝着车厢方向走去。他们脸上没有厌恶，也没有同情，仿佛这样的死亡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其余的警察陆陆续续的上了车，而眼镜男还站在外面。站在沐大业旁边的警察推了推沐大业的身子，说道：“走吧，去警察局。”

话音刚落，眼镜男的声音响起。“小郑你先上车，这个人证我来看着。”

名叫小郑的男子虽然不解眼镜男的做法，但到底是警察，懂得服从命令，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回道：“是。”然后迅速的窜上了警车。

沐大业看着朝着自己不断走来的眼镜男，勾了勾嘴角笑了笑。“又见面了。”

“是呀，又见面了。”男子面色冰冷道。

...........

此时胖子正在西街的一个网吧里，昏暗的灯光，嘈杂的叫骂，以及兴奋声此起彼伏。

他带着耳机试图隔绝掉这个环境，可惜再大的耳麦声还是被喧嚣压了下去。

叩叩的声响震动了电脑屏幕，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对话框，调皮的龇牙表情旁边是两个大字，老大。

胖子看了看对话框的名字，二狗，会心的笑了笑。沐大业让他调查第一精神病医院的医生秦叟，而他把这件事安排了手下有万事通的二狗去查。本来胖子以为这事肯定需要些时间的，可没想到二狗的办事效率这么高，短短几个小时就查到了。

“二狗你打听的怎么样。”他拿起桌上的香烟，含进了嘴里，目不转睛额盯着电脑屏幕。

“打听到了，秦叟是赛春花的情人，他们早在五年前就勾搭上了。“对话框里探出的黑字体显示道。

“五年前，什么情况，难道说刘长庆的死还真是赛春花和秦叟合伙干的。”胖子这么想无可厚非，按照他掌握的情报来看，赛春花小三上位，抢了自己妹妹的丈夫刘长庆，而她又和秦叟五年前暗通曲款，并且刘长跳楼自杀，这里面他杀的可能性十分大啊。

“老大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情，我有个哥们之前在第一医院干过保洁，听他说五年前五年前不仅仅只有刘长庆跳楼，还有个女的被砍了头，小女孩被奸杀，不过后面的事情被压了下来，根本没往外传。我听他的意思是好像是医院内部有关系，把这事压了下来的。”

”哦，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胖子臃肿的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打完这段话后他关了电脑，双手折叠放在脖子后面，心里有了深深的计量。

陈伟伟也是跳楼死的？同样也是医院的医生，看样子这是杀人灭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