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两军对峙

起初,靖安王被刺的消息还只是在皇城蔓延,但很快的,就雪片一般传向了各地,对此消息,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有人觉得这消息不可思议,也有人似乎从中嗅出了某种危机,一时间,风云激荡,天地变换。

在靖安王遇刺生死不知的消息传回他的封地后,却又是另一翻景象,所有的民众都沸腾了,尤其是传出是天子欲害死靖安王的消息传出后,无数的青壮自发组织起来,要为靖安王复仇,甚至一些游侠和修士,从封城而出,猎杀起了朝廷的势力。

随着朝野震惊,陈凉生颁下旨意,在靖安王遇刺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胆敢借此做文章,从重处置,对于以武犯禁和修行作乱者,查明真假后,诛其九族,消息一出,顿时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却并没有对情形做出改善。

就在陈凉生为此焦头烂额之际,靖安王麾下位于两大边疆两支大军在李怜傲和白玉城带领下,白盔白甲,打起了清君侧,诛奸佞的旗号,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一路往京城杀去。

沿途的城池,大多望风而降,少数不降之人,皆在李怜傲和白玉城鬼神莫测的统军才能下,破城而入,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连破七城,如入无人之境,报急的文书雪片一般从各地传入了江楚皇城。

江楚皇帝陈凉生在得知了消息后,采纳了宰相王正堂的建议,以大将军卢清风为都元帅,统领二十余万禁军,迎战两方,只是在战争展开之时,无数的修仙家族也卷入了其中,各自投身不同阵营,在残酷厮杀的同时,掀起了一场斗法。

整个江楚彻底了乱了,因为战乱,无数的百姓失去了房屋田地,开始逃难起来,只是诡异的是,负责守护这些国家的几大宗门同时禁声,没有出面去管,也正因为此,那些想要跟凡俗帝皇打好关系的修行家族没有了最后的羁绊。

其实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百变门那些宗门之所以没有插手,完全是因为两名少女的缘故,在楚楚若雪和水灵儿露出形迹后,一些合婴期的老怪曾出面找到两女,想要力压两女服软,结果一言不合却被灭杀了数人。

到最后百变门唯一一名分神老祖出面后,找到两女,听闻跟随那老祖出面的弟子无言中说起,那名分神初期的老祖见到两女后曾与之动手,一合之下就吃了大亏,正在那老祖想拼命时,两女拿出一面玉牌,看到之后,那老祖面色大变。

之后,三人遁入虚空,不知谈了些什么,只是那老祖出来后却三碱其口,并且严令诸门不得再寻两女麻烦,当一些有心人查到两女出没于靖安王的封城白桦城的消息后,各种猜测之中,使得那些有能力去约束世俗之力的修士全都缩回了洞府修行,再不管任何凡俗之事。

战争越演越烈,只是令所有人诧异的是,几个月来,战事已经到了胶着的状态,那靖安王林牧龙似乎真的从世间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任何消息,只是有些人玄乎其神的说起曾见过靖安王的尸首如何,到了最后,连陈凉生都放弃了派人寻找,倒是王正堂,却总觉得阴谋离自己越来越近,令他寝食不安。

在这期间,李怜傲和白玉城在江楚皇城门户的五帝城被挡了下来,那五帝城守城的城主唤作燕狼青,说起来,这人不但武略颇强,还是百变门外宗弟子,后来因为犯了门规被逐出百变门,为了享受荣华富贵,投靠了楚皇陈凉生。

这燕狼青虽然修为只是锻体中期,却因为在未修行前,是一名俗世里的侠客,在修行之后,又凭着实力抢了无数武林典籍,竟然走出了一条以武证道的道路,本身的灵力不强,肉身却直追淬丹期修士,端的不可小视。

燕狼青在成为五帝城的城主后,似乎已经预见过抵挡外敌之事,不但加固了城防,还从城中守军中抽出五百人,由专人按自己意思训练,成为精锐中的精锐,也正是凭着这些手段,才挡下了李怜傲和白玉城的数波攻击。

而且征战之初,白玉城仗着武力出众,曾邀燕狼青斗阵,却在两阵之前险些被燕狼青所杀,虽然最后狼狈逃窜,又有一众亲兵拼死掩护,才终于逃得了性命,但却使得己军士气一降再降,即便二十多万大军围城,也依旧无计可施。

除了普通的攻城守城之争,在五帝城下,两方数十名锻体、离灵期的修士也展开一场厮杀,只是因为燕狼青花费巨大请来的数名百灵门外宗的淬丹弟子在,李怜傲一方并没有占什么便宜,胜利的天平,也慢慢的发生了倾斜。

同时,江楚大将军卢清风也带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若是李怜傲和白玉城没办法快速攻下五帝城,很容易想像得到,在卢清风带兵赶来之后,会合了燕狼青之后,整个战局,将出现一面倒的形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种不利的形势,李怜傲却只是死围五帝城,也没有燕狼青想像中的惊恐失措,甚至在连续攻城半月后,下令停止了攻城,给了城中喘息时机,但燕狼青在听闻后,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毕竟在燕狼青想来,若是自己统军,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理应日夜不间断的攻城才是,赶在卢清风赶来之前攻下城池,才能保住大势,或者以奇制胜,放弃五帝城,转攻他路,怎么都不会死围这边。

可是李怜傲偏偏就选择了这一条最不可能的道路,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那人却是李怜傲,这样的错误不可能去犯才对,唯一的解释就是李怜傲在等什么,而他等待着的,将对自己,或者对整个江楚造成毁灭性打击,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更合理,只是究竟在等什么,燕狼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