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深山破庙

第一次完全靠武力摆平了一件事,白毛和龙川还有被震惊到的何鹏,显得非常亢奋,小破孩则有些不好意思,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样的风格和他不太搭吧。

至于唐玲,惊魂甫定之余,莫名有些欣喜,她知道自己那样想不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去推测,往后自己的路会走的比较顺畅,毕竟,触怒她的两个人,一个是知名的大导演,一个是有背景的公子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选择的这条路,需要的人脉与资源,说好听点叫贵人,说难听点叫靠山。从今天起,不管道茗茶社会不会承认,马上就会有人知道,因为她,茶社出手了,那谁还敢欺负她呢?

大家各怀心思,只有牛奋斗一个人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回去的途中,打了一个电话,是打给陆艺的,自然是让他去收拾残局,不过语态之间显示出的那股气势,完全有了一个负责人该有的担当。

“何鹏,回去把你的手洗干净吧!”打完电话的牛奋斗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何鹏还没反应过来,随口答了一句:“嗨,不脏。”

“不脏吗?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否则,等你变成鬼再来找我吧。”牛奋斗冷漠地说。

何鹏停住了。

“兄弟,人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有时候,人之所以会走到无法选择的地步,不是命运,是自己不懂得珍惜机会。”白毛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地说。

“你也不用跟着去茶社了,想必往后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不管我们乐意不乐意,你和我们已经有了某种联系,希望你做个好人,这是我的底线,也是唯一的要求。”牛奋斗对唐玲说。

唐玲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一阵冷意,不过同时也多了一份感激。冷意是由于牛奋斗太过直白的表达,感激是因为,他默认了,以后她可以借茶社的名义方便自己行事。

“回!”

说完,牛奋斗带着自己的人回去了。

“卧槽,兄弟,有时候我发现你对人也太冷冰冰了吧,讲点委婉不好吗?”白毛表示不太满意。

“委婉?人的缺陷,都是由于过分照顾自尊而产生的。”

“哥哥说的对!”小破孩力挺到。

“卧槽,行,你俩开始穿一条裤子了。”白毛酸酸地说。

牛奋斗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行了,你现在越来越像大爷了,跟你师父也是越来越像了,有本事,你到老也能这么狂,我就服你,反正我也能看得到那一天,别像你师父那样,越老越怂。”白毛讽刺道。

“你什么意思?”牛奋斗从他的话里忽然听出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

“你见我师父?”牛奋斗狐疑道。

“废话,我能没见过吗,处了多少年了。”

“我是说你最近好像见过似得。”

“靠,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上次见你师父的时候,他特娘的已经快破百了。估计那会你也见过,也许你觉得师父还牛气哄哄呢,不过比起他以前的剽悍,差远了,再说了,临死都不敢和你告别,不怂是什么?”白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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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咧咧道:“对了,你把人家小姑娘赶走,那把琴是不准给了?她的文运不是被偷了些吗,以后可不好混啊,有囚牛罩着,说不定路会好走一些。”

“为什么要好走?得到的越多,越挥霍,斗米养恩,担米养仇,这样反而对她更好,筹码越少,越懂得珍惜,看她表现吧!”

牛奋斗甩下这么一句,独自朝前走去。

面对他的背景,白毛有些呆了,愣了半天。

“怎么了?”小破孩问道。

“没事,感觉有点看不懂了,他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成熟了?”

“哥哥好像一直就是这样啊。”小破孩笑着说。

“是吗?”

“是!”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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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灯,只有被薄云遮住大半的月光。寒枝枯皮,春风虽已略有暖意,但吹到还没有苞芽的树木上,依旧凸显肃杀,尤其是在一座破败的古庙,到处是千百年寿龄的砖瓦草木。

虽是破庙,但看那些巨大的房檐梁木,以前的规模肯定不小,许是战乱时破坏的,许是别的原因,总之是破败了。香火一断,谁又会在意这里供的是何方神圣呢?

所谓的信仰便是如此,信的人多了就是神了,信的人少了,谁会管殿内的泥身是什么神!

这里白天都没有人来,更别说傍晚了,因为离人烟较远,以前被当做义庄,后来被划定位文物,可能是资金不够吧,并没有开始修缮,一直处于封闭状态。

不过今天来了一位客人,一位女宾,她自然不是来烧香拜佛的,她是来借宿的。

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她,对大山有一种骨子里的信任,一旦遇到危险,总喜欢躲进大山的怀抱。本来,她今天想在山里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夜就算了,但是偶尔发现了这座庙。

见到房子,不管破旧与否,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若在以前,她不需要这种安全感,但最近,她突然很想有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家。

主殿里一片狼藉,她简单收拾出一片可以容身的空地,铺了一些干草,用破旧不堪的蒲团当做枕头,就躺在神像的下面。

她望着斑驳的神像,嫣然一笑,正好一股月光打进来,洒在她嘴边,彷如那段月光就是从她嘴里流淌而出的,很美,不过,她本来就很美。

“没有带香火,没有带供品,如果我跟你许个愿,不知道你会不会满足啊?哎,不要那么小气吗,你看,平时也没个人来,我陪你解闷也是有小功劳啊。要不,你先听听?”她望着神像嬉笑着开启了玩笑,不过眼神中却充满渴望:“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在这种时候,有个肩膀能给我依靠。”

说完,她居然羞涩地把眼神移开,然后就是对自己内心的嘲笑:“哎,就算有神,岂会眷顾我这样的人啊!”

困了,也因为伤了,精神不太好,眯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风很冷,夜很凉,她不自觉地抱紧自己的身体,许是梦到了什么,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渗出。

不知是什么时辰,她忽然被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个女人幽怨的哭泣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