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哥,你跳河吗?
估计是被牛奋斗的淡定所感染,两个姑娘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反而被他所讲的东西吸引。
“咱们这边的鼓和藏区的有什么区别吗?”
牛奋斗原本是想直接破鼓面的,但后来想想,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还是算了。正拿着菜刀撬着用来固定鼓面的铆钉,因为年代久远,一些地方绣住了,所以有些费劲。
他一边干着活一边说:“藏区做人皮鼓,是用来殉葬的。但在咱正统文化中,人皮鼓主要是为了警醒世人。不过,用意却大相径庭。先说一个相对正面的例子吧,相传康熙皇帝做过一个梦,梦到自己在西北巡游,发现了一片仙境。你们也知道,古人是很迷信的,尤其是皇帝自称上应天命,以为是自己那个玉帝爸爸给他什么暗示。于是派人查访,还真找到一处和他梦境相同的地方。
于是他就想在那个地方建一座城池,派了一对父子去监工。谁知道那对父子脑子秀逗了,竟然敢在这件事上贪污,他们没想到康熙皇帝会去亲自验收,事情自然败露了。皇帝震怒,把那对父子下令处斩,头盖骨反扣镶了鼓架,背后的皮扒下来当了鼓面,停放在皇家寺院永宁寺内。用以警示官员,要为官清正。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没有定论,不过有人说见过,咱们姑且算是真的吧!
其实,要我说啊,因为一个梦就去建一座城,他特娘的也够作的。不管怎么说吧,那面人皮鼓被赋予了反腐的内涵。”
野史一般都有意思,加上此时的气氛很符合故事的意境,牛奋斗讲得也有趣,两个姑娘听得入迷。
“哎,老师,你干嘛要拆那个鼓啊?”宁艺语发现牛奋斗一个劲地鼓捣那个鼓,就好奇地问。
牛奋斗抿着嘴笑了笑说:“这就与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有关了,刚才说了,人皮鼓大多是用来警醒后人的。康熙皇帝那个例子还算是个正面的,接下来我要说的另一个用途就有点太封建残忍了。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鼓,是用那块皮做的吗?”
“背上的那块!”宁艺语回忆了一下说。
“现在我要说的另一种人皮鼓,是用人前面那块皮做的。因为前面那块皮不大,所以鼓面相对来说要小很多”说完,故意晃了晃自己手里那面小巧玲珑的鼓。
两个姑娘看着牛奋斗一脸坏笑,知道没有好事,顿时又紧张起来。
“用人前胸那块皮做的人皮鼓,仅限于女人,知道为什么吗?”
两个姑娘赶紧摇头,心说,要说快点说吧,别折磨她们了。
“古时比较落后封建,以女子守节为德,相反,如果不守妇道,视为淫邪。在有的地方,如果女子偷欢,或者**被抓,下场都很惨的。轻者浸猪笼,重则就是剥皮,然后做成人皮鼓,供万人捶打。为什么选用前胸那张皮,你们明白了吧,前胸,胸,哈哈!我手里这面鼓,这张皮的主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处死的。”
两个姑娘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因为同是女人,多少有些同情,冲淡了一点恐惧,宁艺语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个鼓面上本来是有字的,而且是用那名女子的鲜血搅着颜料写的,应该是《女诫》,不过因为时代久远,现在看不清楚了,只能认出几个字来,估计你们也没注意到。不过没关系,但凡是这种鼓,都有一个特点”说到这里,牛奋斗却打住了。
“什么特点?”关键地方突然不说了,宁艺语如鲠在喉,好奇地问。
牛奋斗嘴角微微一翘,此时鼓面已经被完全揭开,他伸手在内壁用力一扯,一张纸一样的东西被揪了出来。
他把那个东西轻轻铺平,两个姑娘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牛奋斗审视了半天说:“哎,还是一个美人啊,可惜了。好了,我告诉你们吧,但凡这种鼓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鼓内会把那个女人的脸皮扯下贴在里面,至于什么用意,我也说不清楚,应该和打脸一个道理吧。所以,这就是那张脸!”
说完,两个姑娘这才发现,那张纸一样的东西,有三个口子,其中两个一边齐也一边大,不是嘴和眼睛是什么。顿时腹内翻江倒海,跳起身就往卫生间跑去。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出来。
“哎,我说你们至于吗,人家也是被封建礼教迫害的产物,你们应该同情啊”牛奋斗冲里面喊道。
“老师啊,您能不能把那东西拿走啊,我们同情归同情,可也太渗人了,我们不敢出去。”
“那正好,我借张小洁的屋子用一用,你们在还不方便呢。行了,你们出去玩吧,”牛奋斗淡定地说。
“好好好”
两个人这才出来,不过却是贴着墙边走的。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张小洁关切道。
“要不然你们陪着呗!”
“算了,还是不要了”张小洁不好意思地说。
“行了,放心吧,多大点事啊,你们去吧,这玩意我替你处理掉,保证一根鬼毛都不留下。”
两个姑娘虽然知道把人家一个客人撂家里不像话,可待在屋子里,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见那位爷全然不当回事,也就顺水推舟,溜了。
等人走后,牛奋斗冲着那面破鼓笑了笑说:“怎么着,也不出来谢谢我?帮你解了禁锢,难不成还想以德报怨啊?”
说了一句没反应。
牛奋斗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能化形了,你要是不领情,我可给烧了啊?你也别想着害我,一个怨灵,连个整天伴你左右的女人都没弄死,你觉得我会怕?”
“先生,饶命!”屋里响起一个空洞无比的声音。
。。。。。。
牛奋斗在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弄清楚原委后,也不见那俩吓破胆的姑娘回来,只好先行告辞。到了楼下,随手把拆掉鼓面后剩下的木壳给扔垃圾桶,把那几张皮卷起来,藏进衣服里。
并没有回茶社,而是去了流经龙都的一条大河。
站在河边,他犯难了,喃喃地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姐姐,你这让我去哪捞啊?我也不是一条会水的狗啊!”
实在是愁的脑仁疼,趴在河边的护栏上抽起了烟,身边跑过来一个走路很猥琐的小破孩,看年纪也就十八九,但比同样二十刚出头的牛奋斗可嫩多了。
“大哥,借个火呗!”
“小小年纪,你还抽烟?”牛奋斗不情愿地摸出打火机递了过去。
小破孩接过打火机,舔着脸说:“再借根烟呗!”
“额,你还真好意思?”说完抽了一根递过去。
小破孩点着烟,吸了一口,顿时呛得眼泪横流。
“哎我说你这个小屁孩,明明不会,抽哪门子烟啊,这怎么说也是五毛钱一根啊!”
“嘿嘿,就是看你抽烟的姿势帅”小破孩笑嘻嘻地说。
“额!夸得我都不好意思骂你了”牛奋斗着实无语。
“哎,大哥,你杵这河边干什么呢,一脑门子官司,是不是想不开想跳河啊。别在这跳啊,去那桥边啊,那里风景好,还高,临死前还能飞一把过过瘾。”
牛奋斗哭笑不得,自己像个想不开的人吗,这人也真是奇怪,上来就说这个,还一本正经地穿梭跳河的经验:“不,你谁啊,我和你有仇吗,你这是咒我死吗?”
“大哥,我叫张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