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算卦

不知看了多久,徐玉清正准备回家,眼角撇到三个在街上站着的男子。

这三个男子其中两个身高体大,肌肉发达,一黑一黄,在街上可谓是人群里的焦点。

带头那个一身白衣,器宇轩昂,高大英俊,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魅力100的白然,对于少女的杀伤力不小,就像是魅力100的貂蝉对于男人的杀伤力一般。

徐玉清眼睛不断打量着那位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站在街上东张西望的,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

望了一会,白衣男子终于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了,徐玉清与他对视了一眼,不自然地别开目光,心膛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

徐玉清假装到处扫视了几眼,当目光重新扫视回白衣男子身上时,白衣男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徐玉清这个摊子实在是有够简陋的,面前铺着一块小小的摊步,摆着一支小旗子,没有桌椅。

白然站在摊子前,望着徐玉清那双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向徐玉清打了个招呼:“你好。”

徐玉清有些激动,一时没有答话。

“他该不会就是我在等的人吧...”徐玉清心里自言自语道,望着白然,轻纱下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

习卦之人最信卦,当初卦象显示,第一个找自己问卦的人会是自己将来最重要的人。

徐玉清对此深信不疑,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对方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是老的,少的,或者高的,矮的,还是胖的,瘦的?有没有可能是个女人?

现在这个人真真切切地出现了。

“你...你好这位公子,要算卦吗?”徐玉清问道,心情稍微有些紧张。

徐玉清的声音清澈动听,如空谷幽兰,让白然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是的。”白然点了点头。

“公子是想知前程,还是要测运势?”徐玉清接着开口问道。

“嗯...那就测测前程吧。”白然微笑着道。

徐玉清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双手递给白然说道:“公子,请轻轻的摇一摇。”

白然双手接过竹筒,握着竹筒晃了几下,竹筒的内部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白然又将竹筒递还给徐玉清。

徐玉清将竹筒一头拧开,平摊手掌,将竹筒里的铜钱排成一线倒在手掌上。

白然看着徐玉清的手掌,徐玉清的手洁白无瑕,手指灵巧纤细,六枚铜钱静静地躺在徐玉清的玉手上。

徐玉清此刻望着铜钱显示的卦象,微微皱着眉头,心里很是不解。

“嗯?这是什么卦象?”徐玉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卦象,根本无处解答。

“不好意思公子,可以请你再摇一次吗?”徐玉清将铜钱放回竹筒,柔声问道。

白然接过竹筒,重新晃了几下,又交给徐玉清。

“这...对不起公子,小女子能力有限,实在没有办法解读这样的卦象。”徐玉清低着头,被轻纱蒙着的脸看不清表情。

徐玉清的心情十分低落,第一次帮人问卦,就遇到这样的状况,而且这个人还很可能是自己将来最重要的人。

这次的卦象和上次又大相径庭,相同的是徐玉清对于这样的卦象完全没有解答的方向。

这个结果白然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左慈精通奇门遁甲,周易八卦,算卦这一本领左慈认个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就连左慈都无法预测出白然的未来,更何况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曼妙女子。

毕竟白然不属于这个时代。

徐玉清低落的语气令得白然心头有些不忍,捏着下巴想了想,前程算不出来,运势应该还是能算出来的吧。

“姑娘,能帮我测一测运势么?”白然问道。

徐玉清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放着铜钱的手掌依旧摊开着,握着竹筒的一手垂落在身边。

白然一手将徐玉清手中的铜钱扫过来握在手中,一手去拿徐玉清的竹筒,将铜钱塞到竹筒中。

铜钱和竹筒被夺走,徐玉清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着白然。

“咯咯咯咯”铜钱撞击在竹筒的内壁上发出咯咯声。

白然晃了几下,拧开竹筒,抓起徐玉清一只玉手,将竹筒里的铜钱排成一线,倒在徐玉清的手掌上。

徐玉清低头看着被白然抓住的手,这次的卦象,总算是能够解答了,蹙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神也变得精神许多。

随后徐玉清的眉头再次蹙在一起,瞪大双眼娇声喊道:“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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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白然在府中书房坐着,总觉得心绪不宁。

正是因为徐玉清的那句大凶之兆。

徐玉清在这一段史的记载中是一个有名的女人,东汉末年将领孙翊之妻徐氏。

徐氏刚毅机智,精通算卦,乃是赫赫有名的贞洁烈女。

孙翊出事之前,徐氏曾为他卜过一记卦,卦象显凶险之兆,徐氏劝其不要赴宴,然而孙翊没有听从,就这么被杀了。

孙翊被杀后,作为始作俑者的妫览、戴员因贪图徐氏的美色,欲强纳之。

徐氏假意许以晦日成亲,暗中与孙翊家将孙高、傅婴计议,晦日之时设下伏兵,乘妫览、戴员无备前来之时刺杀二人,为夫报仇。

她的机智贞洁出名,她的算卦同样出名。孙翊那个倒霉蛋就是没有听她的话才会出事。

那一卦之后,白然再次摇了三次竹筒,每次出来的卦象都是大凶。

徐玉清问了白然的名字,然后只留下一句明天午时和白然在此处相见,扔下摊布和旗子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白然。

典韦和周仓断言此人只是什么江湖骗子,让白然不要相信。

白然觉得最近做什么事都还蛮顺利的,但是运势却呈大凶,这究竟在预示着什么呢?

吕绮玲来到书房,看到白然望着天花板发呆,走到他身边都毫无知觉。

“白大哥!”吕绮玲突然搂着白然脖子喊道,吓了白然一跳。

看到白然惊慌失措的样子,吕绮玲哈哈大笑着。

“小坏蛋,敢吓我。”白然一把搂住吕绮玲,双手在她的纤细腰肢上挠着痒痒。

这招对吕绮玲很有作用,她腰间的神经细胞似乎十分敏感。吕绮玲在白然怀里扭着腰肢,一边大笑,一边讨饶着。

吕绮玲刚洗完澡,身上有股香味,吕绮玲又坐在白然腿上扭动着,使的白然有些心猿意马。

“坏人!”吕绮玲坐在白然腿上感觉到白然顶着自己股间的东西,娇声嗔骂道。

白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放开了吕绮玲,吕绮玲站起来走到白然身后,帮白然捏着肩膀。

即便是到了庐江之后,似乎暂时远离了一些突发状况,白然依旧很好的把持着自身的欲望。

“白大哥,刚刚在想什么呢?”吕绮玲问道。

“我在想快过年了,应该什么时候起身回南海。”白然随口答道。

吕绮玲轻轻哦了一声,情绪变得低落许多。

过年团聚,吕绮玲却是有三年多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了,就连平时修的书信送到长安,也如同石落大海一般,没有半点回音。

“白大哥,我想我爹娘了。”吕绮玲从身后搂住白然的脖子。

“委屈你了,玲儿......我答应你,这次回南海过完年,我就带你去长安,见一见你爹娘,好不好?”

白然将吕绮玲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吕绮玲和自己四目相对。

“真的吗!太好了!”吕绮玲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在白然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白然笑了笑,捏了捏吕绮玲的脸庞,心里对于这个姑娘很是疼爱,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心思,容易满足的姑娘。

吕绮玲在白然怀里说着小时候发生的故事,在爹娘身边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白然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我的爹娘,又在哪里呢...”白然心中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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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清约定好白然,匆匆赶回家里。

她目前只有算卦的本事,还没有学会怎么帮人化解卦象上的凶兆之事,所以只好赶回家里求助家人。

徐玉清的爷爷远赴荆州替人算卦去了,而父兄都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徐玉清的母亲只是个嫁进来的人,可不懂卜卦一事。

于是徐玉清只好在府内苦等,在前厅来回走动着,不断搓着手掌。

不知等了多久,徐玉清的父亲徐元总算是回来了,一瘸一拐是,还捂着一只眼睛。

“爹!”徐玉清迎上前去,正想询问卦象之事,却看到父亲鼻青脸肿的样子。

“爹,你这是怎么了?”徐玉清握着父亲的手,关怀地问道。

“唉,就是那个赵大人,我也是依卦所说,他就派人把我打了一顿。”徐元呲着牙说道,表情有些痛苦。

徐元这些天来经常走访一些大家大户替人算卦,今天就去了庐江的督邮府赵大人的府邸。

督邮,官位轻权力重,凡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等,无所不管。

赵大人的卦象显示他是一个小人,为达目的卖友求荣的人,徐元依卦直说,结果招来横祸,被打了一顿,扔出了府邸。

徐元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在江夏就连太守大人看到自己都要礼让三分,如今却让一个区区的督邮给打了!

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又无可奈何,只好捂着那只眼眶乌青的右眼,一瘸一拐地返回自己的家中。

徐玉清的母亲拿着一颗煮熟的鸡蛋,心疼地为自己的丈夫搓着眼睛,徐玉清站在一旁看着父亲,心中虽然悲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唉,要是这是在荆州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徐玉清想起了白然的事,总觉得白然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