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形的算盘
洛赢不断下坠,许久之后,那股力道仍是不散,直到将他平稳送至地面。
洛赢如同做梦一般,被一只化形大妖挟持,在巫山游览一番,最后结为忘年之交,又被送回到山下。
呆呆地站了一柱香时间,洛赢仍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可不久之后,他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懂了!是龙威!那无形把我当成妖兽,而且是真龙后裔,他是想和老子结个善缘,他觉得我能凭借真龙血脉,日后站在妖兽一族的巅峰……”
洛赢想到无形最后的一段话,结合此人之前的态度,终于想到问题所在,他让自己不要泄漏气息,指的便是龙之威,而后说到的蛟和龙马,都是最接近龙之血脉的妖兽,若是他们现自己的真龙气息,必定抓去抽血炼化。
是这样没错!只有接近龙之血脉的妖兽,才最渴望得到他这身假龙血,而无形听说是只贱狐狸,要他的血自然没用。
想到这里,洛赢又冒出一身冷汗,还好无形外表猥琐,内心耿直,否则他用不了自己的血,拿去卖钱也好啊!毕竟他不知道自己的龙血是假的。
……
遥远的巫山中峰,一道虚幻的身影正迅接近,此人便是五级化形大妖,无形。
“嘿嘿,还好我学过东邑国的神算之术,虽然算不透这小子,却也能看出不是短命鬼,否则留下来,岂不是便宜了别人?既然我改变主意没杀你,洛兄弟,你可要早日将那些贱人踩在脚下,桀桀桀……”
无形初时确是动了杀心,当他感受到龙威时,心里的震惊一点也不比洛赢小,哪怕他活了上千年,也从未见过真龙降世,可洛赢隐隐散出的远古威压,便如同真龙之威,即使他妖法通天,心神也为之一动。
随后无形的第一反应,就是此子绝不能留,可他打着打着,又通过鲜松苗联想到那几个老对头,同在中峰的那只大蛟和龙马一族。
与其被他们压制数百年,倒不如等着真龙崛起,把这些老不死的踩在脚下,既然那小子不是短命相,日后定有出头之日,无形一边想着,也不禁期待起来。
“骚狐狸,笑得那么猥琐,你刚才说把谁踩在脚下?”
一个冰冷妖异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无形险些从空中摔落。
“怎么是你?你不是回天海了吗?”无形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他回过头时,身后是一名极为妖艳的女子。
哪怕他嗜色如命,也不敢动一点歪心思,在中峰,无形最怕的就是眼前这婆娘,一只来自“天海”的大蛟。
曾经无形也被她的外表所倾倒,却也险些死在她手上,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被她听到后面的话。
“没……没什么,刚刚和鲜松氏的人打了一架。”
“哦?真罗人可有什么动作?”
“那倒没有,还只是一些小鱼小虾,在打得热火朝天。”
……
洛赢坐了一圈过山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见识到真正的强者,远远出他的想象。
万幸的是,小命终于保住了,也彻底摆脱真**的追杀,至于巫山,以后打死也不能再来了。无形说的对,被其他妖兽抓到的话,他这身血是保不住了,之前没头没脑地往巫山里面冲,现在想想,还是冷汗直冒。
洛赢取出行军阵盘和方位图,仔细辨别了方向,这里距离雷沼之地已经有千里之遥,但回贤国的距离,并没有被缩短,他只有尽快离开巫山,才算真的安全。
收拾好心情,洛赢再次踏上自己的逃亡之路,现在他已经不敢大张旗鼓地施展龙威,遇到妖兽能跑就跑,实在躲不掉,才会小心用龙威吓退。
同时他也在练习隐匿气息,防止龙威不自觉地运转泄露出来。
一连行进了数日,洛赢都有惊无险地躲过妖兽的袭击,似乎贤国已经遥相在望,他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这次九死一生的真罗之旅,还真是刺激啊!
此时,他已经恢复了黑虎旗许三的扮相,估计再有一日路程,便能走出大山,回到贤国。
可就在这时,洛赢远远感觉有人靠近。对,是人不是妖兽,他感觉到来者修为不弱,似乎是气海境,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洛赢立即将气息隐匿下来,小心躲到一片灌木丛中。
不久,便见一个身负重伤之人,出现在视线中,而且这人还是个老相识,追了他多日,把他逼入雷沼之地的那个真罗军统领。
“咦?此人不是凝神境修为吗?怎么会伤成这样,修为也虚浮不堪,现在只有气海境的水平。”洛赢心里有些打鼓,就算对方现在的实力,也不是他能应付的,幸好此人正在被追杀,若追他是边陲军,自己才算是真的脱险了。
嗖嗖嗖……
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响起,只见十余道耀眼的精芒,迅射向那人背后,随后,洛赢也终于看清出手之人,竟然是赤龙旗的厉青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凝神强者,竟被一个气海境追杀,那统领也不知被谁伤的,总之不可能是厉青峰,后者绝对是痛打落水狗。
洛赢几乎毫不犹豫,便取出不朽之木,开始布置起困龙小阵,如果他们不过来便算是运气好,只要走入阵法范围之内,洛赢拼了一切,也要将他们留在这里。
曾经困龙小阵的最高战绩,可是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活活耗死一名气海境圆满,眼下这二人加起来,自然也极难对付,但不杀厉青峰,洛赢始终无法面对许震,不杀那统领,也对不起自己这些天受的罪。
远处厉青峰和那名真罗统领已然斗在了一起,虽然前者只有气海五层,可后者的伤势似乎极重,亦无心恋战,厉青峰很快占到了上风。
不过洛赢远远看着,却感觉那统领并不好对付,最好他们能两败俱伤。打吧!打得再狠点,一会老子可就要去收人头了!
洛赢美美地想着,却忽然心生一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