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 镇压敖祯
…神点辈一遁千里。偏生那龙太子思及那钧也会有控水、耽,不敢往海里钱
这一追一逃,转眼便出了未过多久便出了南海地界。
“我乃南海龙太子教祯,谁来救我,龙宫必有厚报!”
途径仙山福地,龙太子便开声大吼,指望有人会来搭救。
可是炼气士们一件是元神之辈争斗追杀,哪有敢上前的?便连各派已然成就了元神的高人,在未知原由之下也不愿轻易插手,只旁观着两人飞遁过去了事。
“教祯,这片天地乃是人来做主,龙族不过水中鳞甲之辈,你却还当是甚么好出身了?任你张扬根底,看谁来插手救你!”
见得这龙太子一路放声大吼,邓钧也怕惹来多管闲事的,这时呼喝一声,身形飞遁之比先前又快上三分。待追得近了,他把化身散为黄沙,铺天盖地地罩了过去。
“混天绫,给我破!”
龙太子祭出一道红绸,龙爪一挥猛地甩出。
但见那宝贝忽地成数十亩大将落来的黄沙尽数托了住。
那钧展颜一笑,嘲道:“女人的玩意你也把弄,羞是不羞?恰好收来给我家娘子裁几套衣裳聚沙成掌,将那混天绫一把捞住,磅礴念力灌注进去,将内中法力烙印尽数震碎,旋即收进了黄天神符之中。
“欺人太甚!”敖祯龙头一甩,张口吐出一道金圈,叫道:“乾坤圈,给我撞啊!”
“嚯!宝贝可真不少。”口中说着,邸钧双掌一合,将那金环夹了住,故技重施毁了内中法力烙印,边道:“日后有了孩儿,正好将这玩意炼成长命锁给他挂项上
本命法宝及两件上好宝贝接连被夺,又被从海上追杀至中原腹地,那教祯已然气煞,这时把身形一展,于高天重云合去一处,叫道:“你欺人太甚!豁去使出我龙族大尸法,造下杀孽你我一通分担一好不了我,却也逃不了你去!只等天谴来时一同应劫”。
这法术一出,天地立时变色。但见密云如盖,将方圆五百里内的数十座城池都笼罩了进去。无尽雷声电火一齐作,拳头大的冰球混同鹅毛大雪纷纷落下。
如今正是盛夏,这教祯法术一出,却如瞬息转了季节,要冰封天地一般。
不说旁的,单只那拳头大的冰球自高天落下,管是人畜房舍。砸一个毁一个!
方圆五百里有多少生灵?这般杀孽造下,可比插手凡间朝廷交阵来得更甚。到时教祯逃不脱开辟这方天地的魔神降下天谴,那钧这促成之人亦是劫数难逃。
“教祯小爷是骗人的祖宗,你唬得住旁人,却唬骗不了我去!”
从先前交手来看,这龙太子奔逃起来全然顾形容脸面,如今虽本破了三件法宝,但根本未损,尚有余力挣扎,如何忽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了?
要知龙族非是水猿一类,没那喜爱暴怒的性子;且元神高人有无尽寿元可享,不到最后关头,哪个都不会自寻死路。
是以邓钧一眼便看出教祯是在诈唬!
实情果也如邓钧所料,那鹅毛大雪倒是飘进了城中,但冰球却都受了龙太子的操使,俱都落在了五人地界,未伤一条性命。
见得邓钧未被吓走,教祯心知此计不成,当下掉头便走。这次他却不往陆地上溜达了,绕了个圈子,朝着南海方向回返了去。他如今是明白了,出了自家水族龙族,陆上一干炼气士却无一人肯买龙宫的帐。
“想回家?为时晚矣!,小邓钧合身唤作一团连天接地的羊角龙卷,上将雷云吞尽,下将尘土搅起,只一闪便最道了那教祯的身边,猛地将他罩了进去!
先已受了撞创,逃命时又爆散了部分本源法力,敖祯如今落入羊角大风之中,却已无力挣脱。
感受到无尽沙尘不住地自四面八方绞杀过来,这个龙太子只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间悔恨不已,兼又惊恐万分,竟尖叫求饶:“道友手下留情!我愿将寂寞舍利相赠,愿将全身法宝相赠!若是你肯饶我,我南海龙宫有无尽宝贝任你挑选呀!”
“宝贝也要,人也要了!我可不若你一般狂妄,那南海龙宫里便是装着能使人得之便即合道的宝贝,我也不敢靠近。”邓钧将化身重又还原成一尊黄巾巨灵,一只大手却将那龙太子死死捉住,叫一声:“黄天神符,镇压!”
一道昏黄光芒闪射,立时将教祯收进了符篆之中。
那钧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一场斗法忒也累人,若非是这教祯未敢先往水里钻去,却早让他逃了。”
便在这时,他感应到有人三位元神高人联袂而来,放眼望去却见是毒山七劫真人、华山烈火
扫量了一番下方地貌,见得竟是自家原本便要寻的嵩山地界那钧笑着朝那来人拱手言道:“这场热闹怕是被三个道友看了个全套吧?”
那幽游子当先应道:“温道友好气魄。成就了元神的龙宫太子也是说杀便杀,幽游子为之心服也!”
七劫真人手扶髯须摇了摇头。言道:“温道友此番却是闯下祸了。想那四海龙族同根一源,龙宫之内高人无数,单只成就了元神的老龙便不知有多少。莫看他们俱都避世潜修不轻易露面,可一旦动作起来,怕的自命领袖仙流的昆仑派也吃不消。遣返在鬼谷斋见过道友手段七劫虽是钦佩你神通不凡,可开罪了龙族,你便是神通翻倍也无退路了。”
听得这话,那钧立知其中意味。这七劫真人想是受了幽游子指使,这时却已目睹他擒拿龙子之事相胁,目的无非是要他加盟五岳仙宗罢了。
“贫道敢作敢当,方才追杀这龙太子教祯,容它一路开声求援,此时天下已尽知是我杀了他。那龙宫势大,贫道却也不放在眼中,谁要报仇的,由他寻来便是。”邓钧这话意思却是明摆着告诉人,那“把柄”作不得数,随便宣扬也不惧怕。
幽游子与七劫对视一眼,齐同讪笑言道:“道友大能,佩服。”
当初华山道场被毁,邓钧专程赶去报信,烈火祖师还欠着一份人情。后来他也听说了“温道友”在鬼谷斋道场中显露化身与幽游子和七劫翻脸的事情,当时还颇有微词。
这时亲眼见了黄沙化身,烈火先是上下打量一遍,复又使法力细细感应,旋即砸舌,感叹邓钧手段不凡。待得同来那二人把话说完,他便开口言道:“温道友,此次你却莽撞。那龙宫不是好相与的,自家子弟遭劫,这时怕已生了感应。有甚么计较,这时该早做决断
言罢,他又颇显为难地加了句:“我烈火门下虽有几个弟子,但本事都还不济,单我一个初成元神不久的却帮不上你甚么大忙。道友
那钧含笑摆了摆手,将烈火祖师后面的话堵去肚里,言道:“多谢烈火道友费心。先已说了,那龙宫奈何不得我
对面三人只道那钧将龙太子灭杀了去,却不知那敖祯如今是被镇压于黄天神符之中,尚未身死。
黄沙化身乃是由念力结就,那敖祯受创在先,如今遭了镇压。思维立被冻结,却连一丝心念都动不得,想鼓荡法力破禁而出那是妄想。
“道友既然心有倚仗,我等也不多事了。道场中还有杂务须得处置,这便告辞了幽游子含笑作辞,转而朝自家道场落去。
“道友保重。”七劫真人稽一礼,也转身走了。
见得烈火祖师也要张口作别,邓钧想起一事来,当下抢先言道:“烈火道友,前番你寻去北方妖魔道场,可确认了是哪个毁了贵派止。门?”
烈火闻言,面生恼色,复又无奈地叹息一声,应道:“被我寻到了,只是奈何不得那人。”
“真是妖魔做下的?”
“正是。那北地妖魔却分作三十六天罡与七十二地煞,各以星辰为名。毁我道场那个,名唤鲁智深,号作天孤星君。”顿了顿,又道:“也不羞与道友讲,那人能借星辰灵光施法,动起手来势如疯魔,还要压我一头。他在三十六天罡星君之中排名不高,上边几个哥哥更是一介。赛一个生猛。依我看,四海龙宫加一块也未必有这群妖魔厉害。我没道友那般气魄,这口气只能忍了
“唔”邓钧心忖:“果然是北方妖魔也在寻找五方神碑。自那之后,也没见他们再去别处生事,想是已然得了一方神碑在手。”
烈火祖师见邓钧沉吟不语,也猜不透他心中是在想甚么,当下只觉无话可说,便道:“这厢先作别了,道友日后若有琐事拆迁,传书与我便是。”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为幽游子算计一事,仙流多有人知。如今虽不得不委身于他麾下,但我秉性却不似他那般龌龊不堪。鬼谷斋如何算计道友,实于烈火无关。
那钧这时笑言道:“我晓得。道友行事磊落,贫道自不会将你与彼等归位一列想到自家此番新得许多收获,且过后还要潜形探查嵩山地界,他便也不多作耽搁,当下假意远走,作别道:“这厢别过,来日再会
言罢,化作沙尘远远飞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