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突然袭杀!
阿里约走了,乌干山再也没有了风波。
朱鱼依旧每天受“赤子心”的困扰,修为毫无寸进。
他日复一日的努力,一日又一日的勤修苦练,可是“赤子之蝶”的影子都没有。
不知不觉一年时间的过去了,朱鱼毫无所得。
两年时间过去了,朱鱼依旧毫无所得。
三年过去了,朱鱼还是没有得到一枚赤子之蝶。
随着时光一分一秒的向前推移,似乎冥冥之中真有上天在不断得考验着朱鱼和项元两人耐心的极限。
无数此,朱鱼耐心耗尽,变得疯癫狂暴,可是一通发泄过后,内心又渐渐的恢复平静,重新投入到刻苦的修炼之中,心中重新怀着希望。
然而,希望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为泡影,朱鱼又会再一次失去耐心。
一次又一次,转眼就是三年。
仙道艰难,三年时间在一名万寿修士的一生修炼之中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但是这三年对朱鱼来说太漫长了。
三年时间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了。
而这其中最让人震惊的一件事情是大公子项鼎突破化神之境。
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西楚甚至是西秦,要知道近几十年以来,提到西楚后辈,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黄金公子。
黄金公子是西楚后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是三年之后的今天,项鼎化神。项元依旧只是亚神,两相比较,项元的光华迅速的黯淡。
而黄金卫已经六年没有征战了,号称西楚第一卫的黄金卫在战场上渐渐的被人淡忘。
而项鼎率领的烈虎右军却声名大炽,如日中天,隐隐甚至有盖过左军的架势。
相比项鼎三年的风光无限,项元每天都干什么?
三年时间,无论寒暑,他每天都会到乌干山指点朱鱼修为,没有一天缺席。
甚至是项鼎化神之日。西楚霸王号令全军欢庆。千策军和烈虎军两军将领齐齐到霸王营庆贺,项元也没有忘记指点朱鱼的修为。
他的神情一直都是那么的平淡,有时候朱鱼耐心耗尽心情烦躁,他依旧是心如止水。
不管朱鱼多么笨。多么不可教。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没有任何怨言。
他的坚韧也的确是让朱鱼很受鼓舞,也甚为佩服,渐渐的也受到了感染。
如果说项元有唯一的破绽。就是他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他毕竟不是神,也不是仙。
项鼎突破化神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西楚霸王的继承人必须是化神修为,如果现在西楚霸王项惊天踏入天师之境,西楚王位易主,西楚王就非项鼎莫属。
万寿到化神,这条鸿沟太大了。
项元一日不突破化神之境,他就没有和项鼎竞争的资本。
而对他来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朱鱼身上,虽然这个希望不大,但是他别无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论寒暑,都亲自指点朱鱼修炼的原因。
只可惜三年时光匆匆而过,朱鱼的修为依旧没有任何的突破,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
这一日朱鱼和往常一样在乌干山练剑,三年之前他就已经将修炼到九成之境,可是三年之后的今天,他这套剑诀依旧还未达到大成。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朱鱼已经将这套剑诀的十八式每一式都练了不下几万遍。
招式他已经修炼到了熟悉之极,随便一招,他信手便能使出来。
可是境界却迟迟突破不了。
今天他又演练了一百多遍,一套剑诀练三年,每天都苦修,他闭着眼睛都能掌握每一招的每个细节,可是剑诀的战力为什么提不上去呢?
为什么没有那种融会贯通,运剑如臂使指的感觉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资质的确是愚钝,可是智商却比以前丝毫不弱,他为此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却一直找不到原因的所在。
夜幕渐渐的降临,朱鱼正要结束一天的修炼。
他眉头倏然一皱,诛仙之眼符阵报警。
他心中警兆倏生,而就在此时,他眼前一个瘦小的影子一闪而过。
就像是一阵清风吹过一般,那分明是个人。
“谁?”
朱鱼没有任何犹豫,祭出飞剑一剑斩过去。
一剑斩开虚空,却鬼影俱无。
下一刻,一股幽冷的气息瞬间扑到他的面前,他定睛一看,赫然是一簇剑芒。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修为再差也是万寿初期之境,剑诀祭出,防御极其严密。
对手能无声无息的一剑杀到自己面前,对方是何等修为?
剑芒出现,瞬间就要及体,朱鱼脑子里来不及有任何思考,他下意识的身子一转,飞剑撕裂虚空一剑斩回来。
深红的飞剑和对方的剑芒一触,一声闷雷声响,天空泛起焰火一般的色彩。
朱鱼借此迅速后退数百丈之遥,可是天空之中依旧看不到人的影子。
“你是谁?”
朱鱼暴怒道。
一声阴测测的笑声宛若来自天际,下一刻,冰冷的声音响起:“少废话,受死吧!”
天空中两道白色的剑芒,如同两道灵蛇一般倏然向朱鱼卷过来。
两道剑芒像是活物一般,朱鱼施展出三招,却依旧未能挡住对方的剑势。
那白色的剑芒在他瞳孔之中倏然放大,剑未到,但那股冰冷的气息却已经渗入了他的内心。
他只觉得内心一寒,后背瞬间被汗水浸透。
对方的剑招诡异。修为极高,每一次出剑都干净利落,直指朱鱼要害。
这样的剑就一个字,“杀!”
那股子逼人的杀气,朱鱼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因为这种杀气是对方意志的传递。
漫天都是黑暗,不知道对手藏在哪里,但是朱鱼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手那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眼。
会是谁他妈要杀自己?
朱鱼第一个想到了项鼎,朱鱼在马儿沁要说有生死仇人,唯有项鼎了。
乌干山是黄金卫控制的区域。这个地方往西是上万烈虎铁骑护卫。就算是西秦来的杀手,也不可能到这样的腹地之中。
可是项鼎要杀自己,为什么今天才想起来?
朱鱼心中有些疑惑,可是此时此刻。生死一发之际。他根本没有时间多想。
他已经催动到了极致。三年的苦练,他虽然没有将这路剑诀修炼到大成,可是剑诀毕竟有不小的进步。
对方的实力要高出他很多。容不得他实力有丝毫的保留,他甚至不顾体内灵力,将灵力疯狂的运转到巅峰,催动飞剑疯狂的挡着对方致命的杀招。
殊死一搏!除此以外别无他途。
对方行踪极其诡异,只看到剑,无法看到人,所以朱鱼身上虽然有好几件法宝,却一件也用不上。
另外,朱鱼体内还有两道功德之力,可是功德之力何其宝贵,不到山穷水尽绝对不能轻易使用。
朱鱼一边拼命的斗法,脑子里一边飞快的运转。
他努力的想自己的保命手段,同时且战且退,一路向黄金卫的驻地退过去。
“见不得人的东西,有种的现身一见,藏头露尾算他妈什么人物?”朱鱼暴怒道。
朱鱼的神识远远高于灵力,此时他的神识已经完全放开,可是方圆千丈之内他还是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
而对方根本不理朱鱼的激将之法,一语不发,可剑招依旧犀利之极,朱鱼的压力未有稍减。
就这样,双方转眼斗了五十多个回合。
朱鱼局面已经岌岌可危,有几次都险些被对方一剑斩杀,都是在生死一线之间朱鱼下意识的御剑才堪堪逃过一劫。
局面越来越不利,黄金卫的驻地离这里还有数百里之遥,远水救不了近火。
朱鱼的心渐渐的下沉,心知这一次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平常他保命的手段不少,可是今天法宝无法使用,唯一压箱底的手段只有功德之力,但是对方如此诡异,就算是激发功德之力,也断然没有逃走的可能。
怎么办?
朱鱼苦思没有对策。
没有对策,就唯有苦拼一途了。
朱鱼性格坚韧之极,无数次经历生死,这样的经历早就磨砺了他临危不惧,敢于殊死一搏的气质。
他妈的,既然没有选择了,那就拼死一战吧。
一念及此,朱鱼不再做他想,剑诀运用更加凌厉,平常所修炼的剑招,他也不去细想招式的变化,反正这一套剑诀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闭着眼睛都能使。
他的脑海之中变得极其空灵,没有任何的思想,甚至他都不去想剑招。
对方的攻他就守,死守,守中藏攻,平日项元的种种指点,自己的种种领悟,他一概不想。
一切剑招都是信手而来,天马行空。
有时候一招刚开头,迅速就变成另一招,从出剑到回剑常常变换七八招。这样的变化,他以前从未演练过,但是这路剑诀他太熟悉了,所以不管剑招如果改变,他依旧驾驭自如。
渐渐的,他完全沉浸到了斗法之中,物我两忘。
那种感觉他生平从未经历,他脑海之中没有任何的思想,没有任何念头,没有杀,没有招,没有生,没有死,脑袋中什么都没有,唯有空空如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