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十章 倩影芳踪

第十章倩影芳踪

张翼轸和应龙同时心生感应,只觉自虚空之平空生成一股沛然之力,虽然庞大却并无杀意,只是强行将张柏子截下,令他无法飞空而行。

自然以张翼轸二人的神通,清晰地感知到虚空之巨力生成之处,有一人凭空现形。此人身形虽然笼罩云雾之,不过却依稀可辨是一名女子。

应龙闪身便要向前迎敌,张翼轸出声阻止:“应龙且慢来人不是敌人!”

说话间只觉一股清香传来,随即云雾一散,七彩光芒一收,一人现出人影。只见她俏脸带喜,满脸喜悦之意,生得花容月貌,眉目如画,当前一站,天仙女犹不能及,直如天玄女下凡。

不是画儿又是何人!

“画儿!果然是你”张翼轸强压心五味杂陈之感,一脸淡漠之色,上前问道。

“不错,是我,主人师兄!”画儿多了几分成熟,少了一些天真烂漫,不过神色之间还是一如既往对张翼轸流露亲切依赖之意。

张翼轸却是不敢与画儿亲近,唯恐她突然出手,行意外之事。画儿此次却是格外谨慎,站离张翼轸三尺之外,淡如青山,静如虚空,笑意微露:“主人师兄不必担心,画儿此次前来,一是还你镜界,二是借机转告玉成和张柏子二位,切切不可飞升天庭,如今局势,滞留凡间即可!”

张翼轸无比讶然,惊问:“画儿何出此言?”

画儿并不作答,只是目光蕴含威严之意,扫向玉成和张柏子。玉成和张柏子被画儿目光击,顿觉全身无力,再也生不起丝毫反抗之意。不由自主心生臣服之感,二人竟是一齐躬身答道:“谨遵上命!”

不但张翼轸吃惊不小,连应龙也是大吃一惊,向前说道:“你这个女娃又是何人,怎能号令木石化形?”

一语点醒张翼轸,画儿不也正是木石化形么?只是为何同为木石化形,她怎会只凭威势便让玉成和张柏子心生顺从之意,且连一丝反抗之心也没有?

不等张翼轸发问。画儿嫣然一笑,答道:“主人师兄不必惊讶,画儿奉命前来,特来转告主人师兄一句忠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若是主人师兄矢志不改,莫愁前方无路,自有柳暗花明之日。”

张翼轸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画儿。你奉何人之命,又身负何等使命?另外,为何不让张伯飞升天庭?”

画儿一脸素然,无喜无悲,手一挥。镜界飘然飞到张翼轸手,随后身形冉冉升起,一直升到半空,才听画儿轻启朱唇。无限感慨地说道:“主人师兄,画儿无比想念先前主人师兄身边无忧无虑的岁月,当时青衫虽薄,形影虽单,却是世间美景收眼底,万事万物不过我心。现今身处天之上,天外之天,管道不的锦华美妙。却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怜,画儿也是难展笑靥。切记,画儿所做一切,全为主人师兄着想,即便身不由己之际,也是思君意切之时主人师兄,画儿好想回到你的身边!”

话音未落。画儿身影渐渐淡去。眼见便要消失虚空之,却听应龙大喝一声:“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真当世间之地无人不成?”

应龙身影如电,疾飞到画儿身侧,双手一错,斗转星移**施展开来,意欲将画儿收入其内。不料感应之却是空空荡荡,眼前明明有人,却又是可见不可得。应龙大惊,方才虽然看不透画儿修为,不过他也并不认为画儿是天仙之境,即便是天仙,也不可能他手一招逃脱。

再看画儿,恍然冲应龙一笑,说道:“应龙,待你重返天庭之时,自会知道我是何人我家主母命我向你问好!”说完,又转向张翼轸,蓦然嘻嘻一笑,流露天真烂漫之意。

“主人师兄,后会有期,莫要忘了画儿才是,否则画儿会哭鼻子的!”

芳音飘渺,芳踪已然消失不见,只余空一缕清香飘荡不去,犹如昨夜残梦未醒,令人不胜感慨,意兴阑珊。

画儿一去,应龙自空落回地面,犹自不解:“这个女娃一身修为似高还低,看不真切,怪之处于她明明近眼前,却又如天际之远,不,堪比天庭之远,甚至还天之上!翼轸,我忽然想起,当初我也曾见过画儿,为何她变这般模样?她究竟何人?”

张翼轸无奈一笑,不知如何作答,沉思片刻,只好将画儿之事简略一说,问道:“听画儿口气,她背后之人应该与你相识,可是知道她的主母是谁?”

应龙大摇其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惜没有一丝印象,才是头疼之事。”

张翼轸转念一想,问起玉成:“画儿你也见过,为何方才听她一说,你和张伯都这般顺从?”

玉成脸上惊愕之色未去,急忙说道:“说来也怪,画儿只一现身,我便觉有无名威压令人无法自抑,仿佛发自内心深处生起臣服之心,愿为她牺牲性命也所不惜。”

张柏子也急急说道:“不错,只听她一开口,我本来满心期待立时飞升天庭,当即便内心深处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且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翼轸,我与玉成一起同往三元宫,听画儿之话,不再升天。”

画儿怎会有如此威势可令二人心甘情愿听从,且难升一丝违逆之心,真是咄咄怪事。张翼轸百思不解,连应龙也是连连摇头:“画儿这个女娃怪异得很,我的斗转星移**竟然对她无可奈何,当真令人费解。不说大话,就算一名天仙此,以我如今修为,斗转星移一旦施展,他也不敢正面碰撞,至少也要退避三分才是。”

张翼轸和应龙都猜不透画儿来历,只好略过不想,只是张翼轸心对画儿却始终挥之不去一缕遗憾和惆怅,想恨恨不起来,只余一丝理不清道不明地思念萦绕心间,久久不散。

应龙对张翼轸手镜界颇感兴趣,拿手端详半晌,后挠头说道:“此物仿佛以前见过,不过又记不清楚究竟何用,只依稀觉得此物堪比天地法宝。”

张翼轸却不相信:“此物是我父母所留,他二人不过飞仙,怎会有天地法宝?绝无可能。或许只是他二人的随身饰物而已,送我保留只为作个念想。”

既然张柏子也不再飞升天庭,张翼轸便让他和玉成连同爹娘一起,即日启程前往三元宫。张柏子欢欣应下,对飞升一事再无丝毫想法,只顾兴冲冲收拾行装,和玉成说起三元宫之时,一脸向往之意,看得张翼轸暗暗称奇,不知画儿为何有此等魅力,一言一出,便令对天庭无比向往的张柏子彻底断绝飞升之想,也是了得。

张翼轸和应龙微一商议,决定先玉成一步返回三元宫,一是与灵空见面,看看地仙安置一事进行得如何,二是提前和灵动等人说明玉成之事,也好有个准备。玉成听了也是表示赞成,当下张翼轸也不耽误,辞别二人,与应龙疾飞来到三元宫。

二人不想惊动众人,直接现身三元宫正殿之。正好三元宫灵动、灵性、灵悟、灵静和灵空全部此,正商议安排一众地仙之事,见张翼轸二人突然现身,众人顿时又惊又喜,纷纷近前相问。

张翼轸含笑一一作答,应龙与众人不熟,不过也颇有耐心和众人寒喧,人情世故之上大有进步,灵空瞧得惊奇,讶然问道:“好个千应老儿,怎么今日难得转了性子,三元宫装起了好人莫非你有何企图不成?”

应龙哈哈一笑:“灵空老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应龙走得正行得端,从来不会谋算别人。诸位都是翼轸的师伯,理应以礼相待,此是人之常情,何奇之有?”

灵空“哼”了一声,眼皮一抬,说道:“我身为翼轸授业恩师,怎么不见你对我以礼相待,相反却总要和我作对,是何道理?”

应龙讪讪一笑,如实答道:“说实话,其实初之时,我一见你灵空老儿,还心生亲切之感,不过其后不知何故,时间越久,对你越是心生厌烦或许说厌烦有些言过其实,也是心总有莫名的不安和担忧,总是看你左右不顺眼,上下惹人嫌!”

话未说完,灵空一跳老高,大叫:“千应老儿,你,你欺人太甚。我灵空为人虽然喜好夸大其词,不过总体而言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好人,你小小长虫生性心胸狭窄,见不得我处处讨人欢喜,事事风头盖过你,所以你心生妒意,对我怀恨心,是也不是?”

应龙先是一愣,随即朗朗大笑:“妙,妙极,灵空。你所言不差,确实是我的过错,这便向你赔个不是,消消气,可好?”

灵空正准备与应龙大吵大闹一通,不料应龙出人意料甘拜下风,倒让灵空大为惊奇,只好收回气焰,“咦”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应龙几眼,突然惊叫出声:“千应老儿,你凡心已得,人气入体,傲气渐消,不简单,怎么会突然之间气质大变,如此一来,何愁天劫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