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天下人间
桌辛身边。丈!外,‘阴’煞与白骨煦哮奔涌;可侵入他虫以记围的神通,就像被急冻的海‘浪’,停滞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下人间。
这一丈之内,一切都仿佛凝固”,除了梁辛。
梁辛自己好像一条被吊在‘门’框上的泥鳅,几乎疯狂的颤抖着、扭动着身体。
一下,两下,三下,浮屠眨了三次眼睛,这才回过神来,心念一动收敛了白骨神通。
一息之后,风轻云淡。
梁辛也仿佛突然被剪断提线的木偶,扎手扎脚的摔在了骨海之上,浮屠急忙漂过去,连声追问:“受伤没?受伤没?”
梁辛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不像从半空掉下来的,更像从水池子里捞上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脱力后的灰败。整个人也彻底呆住了,眼睛看着浮屠,但目光中却没有一丝神采,对浮屠的询问也置若罔闻,直到半晌之后,梁辛突然哭了。
真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打在浮屠的脸上。浮屠伸出舌头‘舔’了‘舔’,不苦。咸的。
梁辛爬起来,跨过浮屠,费力地攀上了风习习所在的骨头山,一直爬到了老叔身边,把头贴在他的膝盖上。跟着,放声大哭!
小眼之内暗无天日,梁辛泼出了小命,一次次累得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终于达成所愿,十二阵连打威力惊人,当阵法成形的瞬间。巨大的喜悦也随之爆发,将先前积攒的辛苦疲惫一扫而空,付出后的收获来得如此丰硕,这重喜乐强烈到无以复加!
可还没来得及去体会这份拿汗水、心血甚至是泼皮无赖的滚刀‘肉’‘性’子灌溉出的甜蜜果子,灭顶之灾便突兀降临,先前的喜悦有多重,那时的不甘便又多重!
生死一线中,还是那一快,一慢!
身体对危险的预知让他入坠刀窟,离人谷中面临“破月三一,的感觉再度出现,甚至更强烈。死亡来的极快,几乎击碎光电;可梁辛却有的是时间,他的心念要比无常鬼的爪子更快得多,
可梁辛却什么都没想。
脑中一片空白,又仿佛览尽一生!
没有什么具体的念头,只有喜怒哀乐解脱不甘各种人间滋味。它们仿佛亘古中便存在、却始终在心底蛰伏沉睡的猛兽,在突然间尽数苏醒。奔腾着、咆哮着,一路冲碎了自己更冲碎了天地!
死亡来的太沉重,一下子把打阵成功带来的欣喜砸了个粉碎,一生之中所有的***,所有的坚持、所有的疯狂、所有的仇恨,也都随之爆裂开来!
与此同时,浮屠的‘阴’煞怪力涌来,虽然明知必死无疑,可梁辛还是本能的催动身法,想要避让开这根本无处可躲怪力。
接下来,一切都停滞了。
一丈之内,万物凝固,梁辛却还在动,只不过”不是他想动,而是他不得不扭、不得不颤。
天下人间之中不太平!
一丈之内,就连浮屠的神通都被冻住,看似凝滞而平静,可只有身处其间的梁辛才能体会,“天下人间,笼罩的范围内。‘乱’流‘激’‘荡’。
各种各样的力量‘激’‘荡’撕扯,或‘阴’柔而虐戾,或网猛且蛮横。有的冷过万年玄冰,有的炽如太阳真火,有的重逾千仞高山,有的锐如玄铁利刃”天下人间中的‘乱’流窜涌。‘肉’眼不可见,神识不可变,只有拥有敏锐感知的身体,才能发现它们的存在。
这次‘乱’流‘激’烈和凶险之处,比着当初在深海中的‘激’流,不知可怕多
!
浮屠眨眼:次。收回神通,天下人间也随之消失,可就这三个眨眼的功夫,梁辛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能在恐怖的‘乱’流中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最近在小眼中的苦练,十二阵连打锤炼的不光是星阵盅术。还有身法”念的反应,第二次炼化真元进入身体,更让他的感知敏锐了许多。
果然是魔功,威力极大,可施法者面临的凶险更甚!
在一片小小天地中,时间被篡改了。而随着时间的异常,支撑着这片空间的力量也变得‘混’‘乱’而暴躁。外人无从察觉,各种力量汇集成的‘乱’流。是对施法者的反噬。
修炼天下人间的前两个阶段。不光是为了领悟神通做准备,如果没有相应的身法,就算能发动天下人间,也会被其中的‘乱’流绞杀。
他的修为尚浅,虽然无意间发动了神通,却也没法做其他的事情,只能竭尽全力发动身法去躲避反噬。义父将岸、师兄谢甲儿应该是早已‘摸’清了‘乱’流的规律,躲避时也不用那么夸张,同时还能去击杀敌人。
前后也不过短短的片刻功夫,可一个又一个变化接踵而至,偏偏每个变化都强烈到极点,当一切都结束后,梁卓也彻底失神了,即便修为惊人,他也才只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尝过这种也不知是可怕还是震撼的滋味后,只想大哭,这番感触无以言表,只有随心随‘性’,痛哭一场吧。
老叔神情也变得悲戚了,依旧无法稍动,这样倒好,若老叔能动能劝。梁辛也许就哭不出了。
浮屠差点闯了大祸,‘挺’有些不好意思。老实巴‘交’的从骨海上等着,一直等到梁辛收起悲声,才讪讪地笑道:“你那个,天下人间,果然有趣!”
梁辛从老叔身边跃下来,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却显出了一份古怪的神情,有兴奋‘激’动,有缅怀难过,而更多的却是,侥幸。当时没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梁辛最终还是额然苦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出来了。现在再想,却又什么都捞不到了。”
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在那一刻。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情,结果引出“天下人间。看上去,到更像是有位路过的神仙出手救下了他。
梁辛‘挺’不好意思,嘿嘿地笑了几声,也不隐瞒件么,就把当时的情形和感觉,结结巴巴的描述了一遍。
梁辛有两大绝学:七盅星魂,天下人间;浮屠也有两大绝学:吃‘肉’、说话。这么无聊的事情,他都听得津津有味。还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且疑‘惑’,皱起眉头仔细思索,过了不知多久,浮屠才再度抬起头,说道:“你的天下人间,我到有些想法!”
梁辛霍然大喜,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眼前这颗圆滚滚的脑袋,浮屠“脑疾眼快”嗖的一声一退十几丈。
浮屠开口,说的话却和天下人间没有一点关系:“你可知道,天道是什卸”
梁辛只知道乾山道,不知道天道,不过勉为其难,还是认真寻思了片刻,才回答道:“因人而异,每个人眼中的天道都不相同。”
“因为领悟不同,所以一人眼中一个天道?糊涂小子”、孟就是天道,高高在上百古不变,岂会因人而异!”噪川自只的答案‘挺’满意,可浮屠却冷笑摇头:“天地成形之际,便有了天道,天道是什么?天道就是规矩、就是律法、就是刑责,天道就是天地万物生长、繁衍的必须遵从的规则”。
说完,浮屠就把“天道。丢到了一旁,重开话题:“天下人间这‘门’神通,改的是时间,嘿,千秋万载,时间便如天河流淌,抓不住,留不住。更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篡改。”
对这个。道理,梁辛有太多的‘迷’‘惑’。可浮屠根本不容他发问,又把话题岔开了:“风习习是鬼,但是你可知道。阳世人间,本来就没有‘阴’煞丧鬼的位置。这便是说,活人根本就不会与鬼共存于一片天地。”
“你也是鬼,也在世间游‘荡’
“我是天地异数,和风习习他们不同,少往我身上扯!”
浮屠这几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之间全没一点关联,梁辛被他搞的头大无比,肚子也咕咕直叫,饿了。
浮屠‘挺’泄气,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布道就,把唯一的学生给说饿了。当下也假装没听见,继续道:“天道是规则,遍布世间每一处,不容违背!可是”说道这里,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天道不许人间有鬼,风习习却游‘荡’世间多年;天道不许时间停顿,你却施展了天下人间!,
这时,浮屠又压低了声音,胖脸上升起古怪的笑意:“你们叔侄两个都违背天道,按理说,是要遭天谴的”。说着,他顿了顿,见梁辛没有大惊失‘色’,觉得‘挺’没趣,自己又把话头捡了起来:“可你们都没事。知道这是为何么?”
梁率摇头,随即又觉得不说点什么怪不合适,追了句:“为什么?。
浮屠微微一笑,却不知道第几次他又把话题岔开了:“你可知道,风习习死后,为何不入幽冥,而是变成了个小鬼在世间游‘荡’?”
说话之间,一截手骨从骨海中飞起,干枯的指骨点像不远处的老叔。
梁辛知道这个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执念!”人死之后‘阴’魂不散。化作鬼煞留在人间,都是因为生前的执念,报仇报恩都在这个“执念。之中。只不过“怨恨。似乎永远都比“感‘激’。来得更深刻更不易忘怀。所以鬼物犬都是虐戾化身,留在人间只求报仇。
浮屠点点头,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因为执念小鬼留在了人间。你施展天下人间的刹那里,身体和练功时差不多,只是在施展身法。这倒没什么异常,可心念呢?”说完,浮屠发出了一串笑声:“大喜当头,大悲突降,诸般滋味,不甘尤甚,这不是执念,是什么?”
梁辛终于明白浮屠的意思了。
执念!
各种情绪的‘激’烈转换、爆发。最终成形的就是他的执念。
天道就是规则,不容改变,更不容欺瞒,唯一能瞒过它的,只有最最强烈的感情汇聚而成的执念。
所以有了小鬼在人间出没,有了魔头悟出神通篡改世间。
干爹之所以能篡改时间,创出天下人间,就是因为他找到了“执念。这把金钥匙。
离人谷时白狼说过的那番“‘性’本恶。的道理言犹在耳,再想着浮屠说的“执念”粱辛又开始发呆了。
天地之间万物竞存,仙神妖鬼人,飞鸟鱼虫兽,都从骨子里、本‘性’里带了一个。“争。字,想活下去想活得好,就要争,这又何尝不是天道的一部分。
“感情。这个东西,是“争。的羁伴,天地众生都“以争为主”感情自然也就淡了,淡漠的感情根本产生不了“执念。
所以,不妨把“天道,看成是一种机关,它设下了层层禁制,只要一触及禁制,机关便会发动摧毁触犯之人;可是这个庞大的机关里,却没有设计“执念。这重禁制一因为有了争,就不该有执念。
可天道却“没想到”争得最凶的凡人,却也在千万年的繁衍中,孕出了足以形成执念的强烈感情!
本来是相悖、决不应共存的两个特质,真就共同出现在人的身上。
梁辛吐出了一口闷气,明白了“执念”关于天下人间的其他事情也就清楚了。
发动天下人间,需要的执念要比做鬼更强烈的多,对于凡人而言,几乎不可能出现这么强大的执念。
干爹五世为人,他对人间、人世、人情的理解,远比普通人更丰满的多,他的执念的强大前无古人。也许是一次偶然发现,让老魔头悟出了执念能够骗过天道、改变现状。所以他创出了三步登天的“天下人间。身法修行、炼化真元入体。除了发动神通时躲避‘乱’流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这个身法能够积攒、培养执念,更能爆发执念。
“天下人间,的前两个步骤。平衡、反应、协调、感知”这些要素就好像一个个齿轮互相咬合。彼此间不停的促进、提高,练到现在,梁辛身体比着凡人敏锐地太多,心思也更加快捷。
身体敏锐了,不仅预知危险。还能更好的感知天地,感知得越细腻。感情也就越充分。
而心思敏锐呢?
心思敏锐,才能一快,一慢!
生死须臾,快若电光火石,普通人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可梁辛的心思敏锐,即便只是一刹那,他也来得及让今生里积攒的所有感触尽数爆发开来。
普通人的感情再怎么丰富,生死一线中来不及回味也是白搭;梁辛的执念本就强过他们,更在死亡的***下,全部喷涌出来!
又由此爆发出的绝对强大的执念。让他钻进了天道的空子!
干爹曾经说过,放眼天下,只有一个字才能对付“来不及”那边是一快
凄风冷雨,笼罩在别人身上。他用一息来反应,一息之后打出了一个冷颤;同样这份冰冷雨水打在我身上。我只用十分之一的“一息。来反应,我的冷颤打得也比他早“十倍。
我快了,得到的,是时间!在你们眼里的一瞬间,却是我眼里的一盏茶;在你们以为来不及,在我却从容轻松”只因为,我的时间与你不同。
这也是一个,“集”和天地去争。争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下,只不过你不争,所以于你而言,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可我却争了,抢了,你的一个时辰,是我的三年五载!
就因为你们都不争,所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多日,大家和和气气,共用一个天下。去你们的,我有自己的天下,有自己的人间。
这就是干爹悟出的***本意拜
若干爹在世,此刻会当头喝‘棒’:要改变的不是天地,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若干爹在世,此刻会当头喝‘棒’:天不会变,可自己能变!
变,我变了;天不变,你们不所以,我的天,便不再是你们的天!
天下人间,我的。
快,不单纯是身体动作,还有心思反应,梁辛能爆发执念,只因为干爹教了他如何去对付“来不及。
浮屠看梁辛的神情渐渐释然。初为人师的自豪感也油然而生,胖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继续笑道:“除了执念,你的身法也蕴含着些大道理”。
天下人间的第一重,实际就是将身体的本能反应炼成特殊的身法,本能,与“争,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同样可以看做是天道的一部分。
一酉天道之中的本能身法,一面是天道之外的执念爆发,二者同时发动,这就好像是一汪泉水在烈火中轻快流倘一样,绝对不可能一起出现的两件事同时爆发,立刻将天道撕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的具体表现便是:时间凝滞。
梁辛狠狠的喘了口大气。这是什么样的***,干爹究竟有什么样的心智!
在‘激’动之余,梁辛还有件事不明白:“干爹说过,每个人的天下人间都不一样,这道魔功在发动时。具体的效果会有因人而异
梁辛悟出的天下人间虽然尚未成型,可是和干爹的神通几乎如出一辙。不仅他们爷俩,那位师兄谢甲儿“来回来去周而复始,的天上人间,也和他们及其相似。
不等梁辛说完浮屠就笑了:“你爹说的没错,可是这话却有个前提,执念!不同的执念,会炼化成不同的天下人间,可你们”。
说着,浮屠脸上的骄傲愈发地浓了:“修士也好,凡人也罢,寿命就那么一点点他说话的时候。头顶上那根手骨配合着,做出个掐手指头的动作。
“临死前拱出的执念,最终都要落到“不甘。这两个字上,说穿了。就是没活够呗!”梁辛目瞪口呆,这个解释到是靠谱,虽然他总觉得哪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透抓不住。琢磨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摇头放弃了,不甘、没活够,应该都算“来不及。吧。老叔心怀怨念‘阴’魂不散,也是恨“来不及,吧。
梁辛叹了口气,把父子三人却悟出同样的“天下人间,的事情暂时放到一旁,继续问道:“那修士呢?修士断灭凡情,只求领悟天道,这个念头再心里扎根几百年,何其强烈,他们以元神转念,心思如电
浮屠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那只手骨。对着梁辛晃了晃,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没明白,什么叫做执念!执念不是一个念头、一个想法,而是诸般滋味汇集、‘混’杂,互相纠缠彼此融合,到最终锤炼成的***。这就仿佛
说着,浮屠皱起眉头,手骨又飞到他脑袋上咔咔的挠着头皮琢磨了片刻才继续道:“这就仿佛,执念是一棵树,需要吸收各种养分、水分。才得以成形。凡人的这棵树。是靠着各种人间滋味滋养而成的。可修士断灭了凡情,只剩悟道之心,想要成仙的愿望就算也是棵树,也早被他们截断了根脉,再怎么强壮也是死树、假树。不足以撼动天道。何况,他们也没有奇特的身法配合,绝没有机会施展出天下人间。”
浮屠的例子不怎么恰当,不过也算勉强把事情说明白了,时值此玄。梁辛也终于明白了,天下人间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神通!
最后又仔细的琢磨了一遍之后。梁辛站起身,对着浮屠俯首、躬身、跪倒、叩头,认认真真的说:“多谢前辈解‘惑’,请受拜!”
浮屠的见识自然不用说,而更重要的是,虽然天生地养,可他是鬼祖宗。他对执念、戾气的了解,远远胜过任何人,偏偏天下人间这‘门’神通,成形的基础与执念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说他都不能解‘惑’,天下间就再没人能帮到梁辛了。
义父化身尘埃,谢甲儿飞***外,若不是在小眼中遇到浮屠,梁辛这辈子也休想‘弄’明白什么才是“天下人间。!
浮屠大刺刺的受了梁辛的跪拜。乐呵呵的漂了两圈,转回头一看。梁辛也眉‘花’眼笑,忍不住笑道:“你也别那么开心,执念爆发这个事情复杂的很,你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见得就能做得出、做得到
这个事情和梁辛“炼真元入体。很相似,不管有没有巨大的压力,他想施展天下人间,就先要爆发执念,可他有了心理准备之后,执念就很难再爆发了。
梁辛还是‘挺’开心:“干爹能随时发动这项神通,肯定有控制执念、让它时刻爆发的法‘门’,先‘摸’索起来看”就算一时找不到也不怕反正生死一线的时候能爆发,用来救命正好
一边说着,他再度跃起半空,拳脚舌风打起了星阵,才刚刚成功的十二阵连打,还要巩固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时日,梁辛只做两件事,一是巩固星阵,二是寻找催动执念的法‘门’。
前者顺利的很,星阵很快也就打得熟练无误了;可后者却茫无头绪。浮屠也出手帮忙,常常‘弄’出些威力强大的神通去砸他,可梁辛心里明白不会被杀掉,执念也就如那“最后一丝力气,一样,躲起来绝不肯出来见人,,
老叔的修炼几次被打断,几乎又要重头再来,始终没能出关和梁辛相见,梁辛倒是不着急,有力气就练功,累了就和浮屠聊天,又过了一段时间,在闲聊中梁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笑呵呵的问浮屠:“我第一次打成十二阵,阵力跌岩之下肯定会伤及小眼
浮屠在这里被囚禁了无数岁月。以前曾经无数次轰击小眼,想引发浩劫报复天下,可小眼神奇。只受一击之力。粱辛星阵初成的那次,对浮屠而言无疑是个大好时机,但他还是发动神通扑灭了阵力,保证眼没有受到冲击。
浮屠一改“吃货,气质,呵呵一笑,神情清淡:“你轰了小眼,我也出不去,外面那些‘肉’死得再多。对我也没用。再说我当时要是不管,你多半会对我耿耿于怀,一正一反,何必做得罪朋友又没好处的事。”
说完,浮屠顿了顿,又总结了一句:“损人利‘毛’,天经地义;可损人不利己,那就猪狗不如了。”
梁辛被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你网进来的时候,可天天想着轰眼。也不是损人利己吧?”
浮屠也乐了,可突然脸‘色’一变,语气仓皇语调尖锐,大声喊道:“完了”。
笑声戛然而止,浮屠这声“完了。喊的,绝不是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倒‘挺’像庄不周的声音!
修习天下人间,让梁辛五感敏锐。绝不会听错,分明就是庄不周借着浮屠的嘴巴,用自己的声音在惨叫!
这又是什么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