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时代的残党
第七十四章时代的残党
“严将军,刘表撤军了!”潼关,一名偏将脸上带着一抹喜色来到严颜身边,激动莫名的道。
“哦!?”严颜冷肃的面容上,也不由出现一抹喜色:“走,去看看!”说完,便匆匆起身,往城楼方向匆匆走去。
潼关外,原本连绵一片的军营,此刻已经撤走了大半,只剩下少量的南阳军断后,严颜面露喜色,沉声道:“主公成功了!”
“将军,我们现怎么办!?”一名偏将问道。
严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传我军令,命高沛、张翼两位将军领两万兵马谨守潼关,其他人马随我出征,驰援主公!”
“喏!”
……
宛城,太守府。
“主公,您怎么了?”藤方看着秦天紧蹙的眉头,不由得闷声关心道。
“呵呵,看不出来,刘表竟然也有这等魄力,若早五年,不,早三年,他有如今的魄力,或许天下局势会改写,可惜……太晚了!时代的脚步他终究无法跟上,注定将被淘汰出局。”秦天摇了摇头,眼闪过一抹叹息。
“啊?”藤方瞪大了眼睛,满脑袋问号:“刘表?他怎么了?”
“这是鸾凤营以及我们安插诸侯势力的探子刚刚传回消息,颍川、洛阳方面的曹军开始向南阳集结,此外,荆襄也有大批不明兵马向野逼近!而且虽然没有确切消息,但刘表的军队,此时恐怕已经回程的途了。”秦天看着地图,眉头不由得蹙起来。
“那又怎样?南阳又不是我们的地盘,就让曹操跟孙策狗咬狗去!管他作甚?”藤方依旧不解。
“以前不是,但用不了多久,南阳便是我们踏足原的跳板,刘表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呐,将曹孙两家兵马引入南阳,让我三方逐鹿,但无论终结果如何,刘表将再无复起的可能!”秦天摇了摇头叹道:“关键的是,我们目前虽然掌握了南阳高层的家眷,但南阳兵始终是南阳兵,而不是我们的擎天军,想要调动这些兵马,还需要荆州将领的支持,霸王血骑虽然骁勇善战,但终究只有八人,面对数十万规模的战役,恐怕突围都是一件奢望!”秦天叹了口气,刘表这几乎可说是绝路反击的一招,确实将了他一军,将秦天的诸多部署打乱。
“那我们怎么办?撤吗?”藤方迟疑道,如今合围之势未成,以八血骑之勇,要突围并不困难,但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实是让人有些难受。
“走!?”秦天笑着摇了摇头:“要走当然可以,但一旦这一次退走,下一次想要再回来,可就难于登天了!而且,此战并非只对我们不利,对曹操,对孙策同样不利,曹操此时与袁绍争夺北方,能腾出多少手来参与此战?而孙策亦不必说,以温侯冠绝天下之勇,诸侯之,恐怕无人敢等闲视之,又能抽调出多少人手来?此战的关键,还是于南阳军的归属,谁能得到南阳军,谁便能这场战役获得后的胜利!”
“若我们能得南阳,他日进取原,便又多了一条路,多了一个跳板,曹操和孙策,无论是谁,得了南阳,都可以随时抽调兵马进军汉,将我擎天城一切为二,各个击破!”秦天手指不断敲击着地图上南阳的位置,南阳,是擎天城必得之地,有了它,不但能一改擎天城间细两面粗的态势,弥补不足,可以为擎天城原有一个立足点,由南阳兵,北可与关兵马合力攻取司隶,往南,有公安、柴桑、桂阳四个出兵点,荆襄几乎可说是被夹死擎天城手。
曹操和孙策同样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南阳的终归属,将成为主宰未来天下走势的重要一环,至于这场战役的挑起者刘表,从秦天攻占宛城的那一刻起,陨落的命运已经早已注定。
“那……那我们怎么办?”藤方挠了挠头,让他冲锋陷阵,保证比谁都利,但说到运筹帷幄,却有些苦了他了。
“刘表不能再留,他既然已经决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再无与我妥协的可能,他可以投曹操、投孙策,但独独不可能投我!他一日,便可镇住他麾下那些人,但若有一日他不了,南阳军必会四分五裂,届时我们便可分化、拉拢,将这潭水搅浑!”秦天眼闪过一抹冷芒:“藤方,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但凭主公吩咐!藤方万死不辞!”藤方面容一肃,洪声说道。
“刘表的人马应该快到伏牛山一带了,此处地势狭窄,山道险峻,我要你带领两血骑此……斩杀刘表!”
……
“主公,严颜的人马还吊后面,既不攻击,也不叫阵,将士们这些天提心吊胆,加上宛城失陷的消息不知为何军已经传开,长此以往,我军必不战自溃啊!”伏牛山脉,刘表军,聘策马来到刘表身旁,面色沉重的说道。
“咳咳~”刘表猛的咳嗽了两声,原本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潮红,轻轻喘息了两声,看了看前方,随着山路的蔓延,道路越渐狭窄,眼闪过一抹决然:“仲业可留一支千人队御敌,此地地势狭窄,大军铺展不开,定能阻住那严颜老儿几日!”
虽然刘表极力掩饰,但聘却清楚地洞察到刘表刚才一瞬间,生机开始消散,只是强撑着不倒,心不由叹息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主公放心,末将这便去安排!”
看着聘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周围一个个目光涣散的将士,刘表心一痛,多年的心血,经此一战,恐怕要彻底毁这里了,不过……刘表忽然抬头,看向宛城的方向,心下暗道:“便是我刘景升不再,也断不会让你这乱臣贼子好过!”
又走了一程,前面的军队突然停住,此地道路异常狭窄,仅能容两骑并行,前军一停,后面的军队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刘表眉毛一挑,正待喝问,刘磐突然匆匆慢慢的从人群挤过来,道路狭窄,加上士卒们密密麻麻的挤一起,根本无法乘马,便是将军,此时要移动,也只能靠走得。
“孮义,生了何事!?”刘表蹙眉问道。
“叔父,前方的道路被一大块山石给阻住,想是日前大雨所致,磐已命人挪开山石,不过恐怕要些时间,还望叔父恕罪!”
“快些,勿要耽误了行程!”刘表点了点头,心却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相隔多步远的一处山崖上,一身轻装的藤方从山石后面探出了脑袋,瞪大两只眼睛不断刘表军来回逡巡,一名乔装成猎户的血骑悄悄地来到藤方身后,低声道:“藤将军,山路已经被弟兄们截断,短时间内贼军怕是无法开拔。”
“将军,你看,那里有不少骑马上的,刘表说不定就那里,我们是不是……”另一名血骑扬了扬手的弓箭,意思不言而喻。
“不行,主公有令,刘表必须死,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藤方摇了摇头,秦天下的是死命令,刘表必须死,只是这里谁也没有见过刘表,加上相隔步,即使他们目力惊人,也难以从一群人之,找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只能凭衣饰来判断对方的身份,只是这样的判断,未免不太准确。
“要不……让属下去抓个舌头过来?”先前开口的血骑说道,伏牛山地势复杂,刘表的兵力优势根本施展不开,霸王血骑每一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入品战将,即使不结霸王战阵,单凭个人实力,这种地形想要无声无息的抓来一个舌头也并不是难事。
“多带几个兄弟过去,每人抓一个,分开盘问!”藤方想了想,这个办法倒也可行,毕竟跟随秦天日久,虽然智力不过关,无法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大将,不过一些小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不一会儿,几名南阳军被被无声无息的带了回来,分开盘问,除了两个比较硬气的,其他人的嘴倒是都被撬开了。
“将军,白马儒袍者,便是刘表!”一名血骑将盘问过来的结果告诉藤方,藤方锐利的目光很快现了骑一匹高大健硕的战马上被一干将领众星拱月一般围间的刘表,眼闪过一抹嗜血狰狞的笑容。
“你们几个,一会儿看我的手势,一起放箭射杀刘表,其他人等我们将箭矢射出吼,把这里的山石都给我推下去!”藤方沉声说道。
“喏!”
悬崖下,刘表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前方阻路的山石依旧没有被搬开,抬头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此处凶险,正要带人退后一些到开阔地去等候,正看到刘磐匆匆赶来,高声道:“叔父,山石已经挪开,大军可以通行了!”
刘表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正要说话,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啸,视线,刘磐的面色也由轻松变为了惊恐。
“噗噗噗噗~”
一连串闷响声,刘表身躯巨震,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去,足足有十几支冰冷的箭簇将他的身体贯穿,张了张嘴,却不出丝毫声响,全身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往外涌去,接着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巨响,不过此时的他却连抬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嗬~”猛的仰天,出一声嘶吼,身形一软,栽下马去,生命的后一刻,正看到无数巨石,从上方滚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