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惊涛拍岸
第十八章惊涛拍岸
很快，黄盖和凌操所率领的水军也出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城头令旗挥动，黄盖、凌操的战船开始缓缓向上进逼。
滚滚长江，水面忽然翻腾起来，双方的水军还未靠近，但双方统帅的特性已经开始较劲。
阚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江面，面色有些古怪，那些波澜仿佛从两个方向发出，中途相碰，又返回去一样，周围的水域出现无数漩涡，虽然并不懂水战，不过阚泽也知道，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情况，那任何一只船进入这片水域，都是十死无生的下场，粉身碎骨的命运。
秦天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能做的他已经做了，现焦急也没有用，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了。
“轰~”
一条水柱凝结而成的巨龙陡然冲出水面，虽无龙吟，却有龙神，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以及淡淡的威严，令人心生畏惧。
巨大的水龙脱出水面，秦天有些震撼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一条真的神龙头顶盘桓一般。
“昂~”
水龙空中，忽然诡异的发出一声爆响，接着，猛的狠狠冲下，直冲黄盖、凌操所的船队。
“主公，不想孙家帐下竟有如许人物此乃水系顶级军师技——水龙涛！”看着叹息道。
“哦？”秦天轻咦一声，转头看向江面，直接水龙所过之处，卷起无浪涛，肆虐向下方那挂有凌字帅旗的战舰轰了过去。
“哼！”战舰之上，看着迎头扑来的水龙涛，凌操冷哼一声，手中大刀一扬，凌空虚划，一道惊天的刀罡亮起，原本只有数尺大小，只是周围的水汽仿佛不断的聚集，转瞬之间，汇聚成一柄长达十丈，宽约一丈的刀刃形状，随着凌操作势一劈，水汽凝结而成的刀刃狠狠地劈向龙头。
“轰隆~”龙头与刀气相撞，轰然溃散，只是后续的‘龙身’却速度不减的继续冲击，水汽刀罡龙身的冲击下不断减小，凌操的脸庞也涨的通红起来。
秦天微微凝神，看着水上，龙魂枪不知何时出现手中，吸了口气，保持着心神的平静，用理智的目光去看这场战斗，他知道，目前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即使自己加入战团，也无济于事，对战局也并没有真正的效果。
“吼~”另一边，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声，无的水汽再次汇聚，再度形成一杆巨刃，拦腰狠狠地斩向那空中的水柱。
“轰隆~”
又是一声冲天巨响，这一刀，将剩下部分的‘龙身’整个击散，江面的水位随着双方的这种另类交手顿时拔高了不少。
感激的看了黄盖的舰船一眼，凌操缓缓地站起身来，眼中是凛冽之色，嘴角还带着一丝血丝，凌操毫不意的抹了一把，对身后的旗官道：“鱼鳞阵！”
旗官点点头，手中令旗不断挥动，以此来命令整只船队，整只船队迅速的向四周扩散，上空看去，就像整个长江上披了一件巨大的鱼鳞甲一般。
“哼！”船队中，周瑜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变化，冷笑一声，挥动令旗道：“鱼龙变！”
随着周瑜的一声令下，孙坚的水师前部突然凹陷回去，水师的阵势变化成一字，好像一条水蛇游动，蛇口大张，时开时合，变化无端，不但投石机很难打到，甚至连破城弩都有许多射空。
“这是什么阵势？长蛇阵？”秦天诧异的看向身旁的阚泽，水军操演时他也经常去观看，对于己方的阵型很清楚，但对方的这种阵势却是闻所未闻。
阚泽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这是何阵，不过看样子威力不小，沉吟道：“此阵义理合于五行阵形则依照水鸟蛇鱼模样前锋变化尤其奥妙便似鱼口蛇吻水禽嘴喙逐部吞噬对方兵马再以阵腹设精兵歼灭。”
秦天闻言看向阚泽道：“可有破解之法？”
阚泽苦笑摇头道：“此阵前方变幻莫测，不可与其正面硬碰，唯有迂回敌后才有可趁之机，不过对方统帅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两翼都布有重兵，根本无机可趁。”
“后方？”秦天面色不由得泛起一阵古怪，点点头，不再多问，继续观察水上的战斗。
果如阚泽所言，黄盖、凌操几次试探性攻击，不但没能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折损了不少艨艟战舰，秦天等人城上看得清楚，真的好像一只游蛇一般，巧妙避开对方攻击的同时，不断的吞噬着擎天水军的小股部队，黄盖和凌操所率领的水师节节败退。
“主公，再这样下去，我军水军恐怕要全面溃散了！”阚泽已经看出，黄盖和凌操布下的鱼鳞阵正不断被吞噬。
“传令，命他们后撤。”秦天点了点头，这点资本积攒不容易，刻不容有失。
“军师，对方想逃！”孙策水军之中，朱治看着对方的阵势，心中有股扬眉吐气的感觉，之前陆地上，与西凉铁骑连战连败，一座只有两千多人防守的城池，竟没能攻下来，让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肚子的气，如今看到亲天成水均不敌，心中那口恶气总算能发泄一些。
“嗯。”周瑜看了看对方的军阵，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击。
“我们要不要追？”朱治问道。
“不用。”周瑜摇了摇头：“鱼龙阵威力虽大，但调动起来也很麻烦，一旦打乱，短时间内再难聚集，况且对方退而不乱，进退有序，显然还有余力，这时候，不宜硬碰。”
朱治点点头，对于周瑜，他现是彻底服了。
“通令各船，抛锚，就此等候对方水军来战。”周瑜说道，与其主动找敌人，不如让敌人来找自己，这里就柴桑城之外，他不怕秦天不来战。
柴桑，周瑜再次占据了上风，而且是绝对的上风，嚣张的将阵势摆对方的家门口，等对方来破，这是何等气魄，但南昌方面，孙坚却迎来艰巨的考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六座城池的人心开始不稳，一开始只是一些将领之间的摩擦，之后蔓延向全军，双方的军队私底下也开始产生不少摩擦，幸好众人还都算客气，并没有造成哗变。
但到后，昨日突然传来柴桑城被屠的消息，所有之前被擎天城占领的六座县城中的百姓开始恐慌起来，屠城啊！我们这边是不是也会屠城，加上有心人暗中挑拨民心，让孙坚感到莫大的压力。
平都，官府。
张紘匆匆的从门外走进来。
“如何？”孙坚有些急切的看向张紘，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秦天一声令下，不但破坏了周瑜柴桑两年的谋划，是杀寒了豫章百姓的心胆，但他能怎么办？不但不能用血腥的手段镇压，反而要卖力的安抚百姓，毕竟不能像秦天那样无法无天，他还有很多的顾忌。
“已经暂时安定了民心，不过……”张紘蹙眉看着孙坚道：“主公，我发现城中有批人马正大肆散播谣言。”
“哦？”孙坚眉头一挑，却没有多问，这个时候，散播谣言的人会是谁？根本不用多想，就能猜出。
“能否将其拔除？”孙坚沉声道，他不怕正面的硬碰，但这种藏暗中的敌人才是恐怖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就好像一条藏暗中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你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来咬你一口，但偏偏你却不知道对方那里，时刻绷紧的神经才让人崩溃。
“恐怕不能。”苦笑着摇摇头，张紘也不是没想过去找，只是对方藏得太深，根本无从查起。
“既然如此，传我命令，即刻出兵，攻取南昌！”孙坚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只要能拿下南昌，那一切将不再是问题。占取南昌之后，就能稳住脚跟，有江东豪门是自张紘、朱治一文一武帮助，等能迅速得到江东百姓的认可，到时候，他有的是时间去平息这场谣言。
“遵命！”张紘点了点头，这是目前好的办法，柴桑已经成了一座死城，至少短期内，转化成了一个累赘，但南昌不同，作为会稽军的治所，这座城池必须占领，就算秦天再次祭起屠刀也不怕，这样反而能增强孙坚江东百姓心中光辉的形象。
孙坚大军要离开，很快传遍了整个平都，百姓的恐惧也渐渐淡了下来，次日一早，孙坚点并出发，不但平都，另外占据的五座城池中的兵力也昨天聚集到这里，听候孙坚的差遣。
“我还会回来的！”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插着诸葛两字的城墙，孙坚心中暗暗的怒吼一声，这件事，如果没有诸葛玄的推波助澜，根本不可能成了现的样子，哼！
双眸之中，闪过一道冷冷芒，没有理会那位虚情假意出来告辞的县令，孙坚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南昌城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南昌城中，几乎是孙坚出城的时候，李儒已经收到了情报，看着情报上的内容，李儒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