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虫性
家原本是中原的隐修,世世代代都在想尽办法寻找天一千多年前,十几位花氏先祖循着长江,一路逶迤西行,来到了格拉丹东南坡的姜根迪如冰川,结果没找到天水灵精,却遭遇了怪的袭击。
这种怪在钻入人的身体之后,就会立刻控制宿主潜回冰层中,如果再离开冰层,会像被破土抓住的那些昆仑弟子一样,张开嘴吐出虫子,随后自己也变成了一具干尸。而怪则会再找新的宿主。
即便是修行水行道法的花家,也从未听说过这种格拉丹东的土特产,一下子七个人被虫子控制了之后逃入了冰盖,剩下的花家人为了营救同族苦追不舍,最后几经周折,又搭上了三条性命,总算抢回了其中六具同族的尸体。有一个叫做花老高的先祖,被虫子带着逃脱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找到。
温乐阳忍不住笑了:花老高这名字他时不时的插嘴打断,还是为了能多拖延一会时间,莫说正午,到了天亮的时候,他就能恢复不少的战力,到时候就算白袍少年有什么诡计也应付的来。
白袍少年根本没看出他的心思,也笑着摇摇头,也觉得这个名字好笑:我们是隐修,名字就是个代号,反正记得谁对谁就可以了。
那次花家损兵折将,家族中的顶尖高手几乎折损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人不敢再在冰川逗留,带着亲人已经干枯的尸体,颓丧的回到中原。
说到这里,白袍少年的脸色突然明亮了起来:可是谁也没想到,时隔不久,那位曾经被虫子控制住逃入冰山伸出地花老高先祖有回到了家里,他老人家没死,而且神智尽数复原
虽然不确定白袍少年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是温乐阳也抑制不住地有些激动了,指着冰壁两侧密密麻麻的昆仑弟子:被那种怪物被鞭炮寄生之后,人不会死
白袍用力的点点头,声音越来越兴奋:花老高先祖不仅没死,而且功力大进,炼成了天水之身
这种怪见人必扑,只要一入身体就无从反抗,大活人立刻就会变成虫子的傀儡,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过程并不是寄生,而是共生
虫子是水行至性地怪物。水行润泽。万物共生被虫子钻进身体不仅不是灾难。相反恰恰是件极大地福缘。
那位花老高先祖先被虫子钻入身体。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但是意识犹在。能清晰地感觉到虫子在进入身体之后。身体也被慢慢改造成水行真身。等身体地行属变得和虫子一模一样地时候。虫子就会离开他地身体。
但是这个过程不能被打扰。在身体没有被改造完之前。虫子一旦离开宿主。就会把对方身体里地全部水分都抽干。
温乐阳地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们先前不懂这个缘故。破土把那十几个昆仑弟子都弄出了冰层。反而倒害死了他们。
我在西北坡地冰隙里找到了十几个被掩埋地老道。白袍猜到了事情地经过。声音虽然嘶哑难听。但是语气里却充满安慰:你们不懂鞭炮地特性。不用责怪自己地。莫说你们。我家世代修炼水行道法。在遇到鞭炮之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救人反而变成害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遁冰水来去无踪地虫子就已经够匪夷所思地了。何况这种虫子还蕴有水性至毒能够控制人身。更惊人地是在一段时间之后。虫子帮助宿主改造完身体之后。还会把自由身再换给人。
温乐阳叹了口气,没再继续纠缠那十几个已经殉难的昆仑弟子地事情,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这种虫子身蕴至性水毒,虽然量少了些,可是纯到了极致。
白袍一愣,饶有兴趣的看着温乐阳:你怎么知道水毒也是无形之物,除非中毒否则都难以察觉,但是这么至纯地水毒,一般情况下中者立毙,这个概念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的车骑得有多快,见过的人都被撞死了。
温乐阳没顾上回答,苦笑着继续向下说:我是想问,虫子帮着宿主锻造真水之身,也会把它的水毒传给宿主吗
白袍笑得更加愉悦了,说话的时候却故意买了个关子:莫急,听我一点一点往下说,反正时间还早。
炼成真水之身,不仅能真水无形从此逃脱其他修士的灵觉,而且对他们修炼水行道法的修士,真水之身就好像习武之人先被易筋经洗髓一样,以后再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花老高先祖因祸得福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花家的族长立刻决定举族西迁,他们隐修以得天望道为终极目标,打算逃离地球的人当然没有什么家乡故土的概念,从此花家就从中原隐修变成了唐古拉山隐修。
就像温乐阳说的那样,虫子在寄生期间,不仅帮着宿主改变体质,而且还会把至性水毒传给宿主。
花家先祖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摸索,这才最终成形了现在花家弟子的修炼方法,先和鞭炮同生,以此获得真水之身,同时也从虫子那里得到一些至性水毒,随后再用他们花家的功法,慢慢将体内的水毒炼化成真元,借以提高功力。
温乐阳皱了一下眉头,完全是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把水毒炼化成真元
白袍点头:这是我们花家的独门功法,化水毒为真元,鞭炮的水毒虽然很少,但可贵在至纯,层层炼化之后,炼出的水行真元也极有威力。
温乐阳笑着摇摇头,没说啥,把至纯的毒力炼化成真元,在他看来就好像用上好的茶叶沏水,泡过几遍之后,把所有的茶水都倒掉,留下早就没味地茶根嚼吧嚼吧吞掉一样。
白袍少年不知道温乐阳心里想的啥,继续说着:但是归根结底,鞭炮中蕴含地水毒太少,传到同生之人身上就更少了,为了增加真元,每过一段时间,我们都把鞭炮养上一段时间,只为了吸敛它们身体中的水毒。
温乐阳的脸色有些纳闷,有点没听明白。
白袍少年却无比的耐心,笑呵呵的哑着嗓子,仔细地给他解释。
鞭炮喜欢占据人身,但是被鞭炮占据过的身体,其他的虫子也就不会再碰,对于花家人来说,第一只鞭炮,也是他们一生里唯一地一只鞭炮。
第一次鞭炮会帮宿主改造身体传递水毒,然后休养一段时间之后,鞭炮的毒性还会再度恢
候花家弟子会再度把它引入体内,然后钻进玄冰素,炼化真元,以后都如此往复。
而鞭炮在第一次完整的共生之后,就会认主,从此变成了乖宝宝,再不会去钻其他人的身体。
温乐阳这辈子新鲜事已经见得太多了,连人都能被封进猴子中,然后再封禁狗头雕身体,鞭炮地事儿虽然离奇古怪,但是也能轻松接受,笑呵呵的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突然身子一晃,在白袍少年万般惊愕的眼神中,一根手指已经稳稳的按在了他的眉心
到现在为止,两个人说的事情虽然不算曲折,但是涉及到功法和鞭炮,解释起来颇费时间,温乐阳地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这个白袍少年修为尚浅,依仗的只是真水之身带来地鬼魅身法,出其不意的被温乐阳制住已经没有丝毫反抗地余地了。
温乐阳的手指按在了他地眉心,只要稍一发力,就能一个窟窿捅进去
白袍少年又惊又怒,大声的问他:为何
温乐阳呵呵笑着:你连花家修炼的功法都告诉了我,不用说,是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了。
修炼的方法,无论在那个门派都是极为重要的机密,别说修真门宗,就是一般的武林门道,遇到偷师之人也会追杀千里,轻则挖眼挑筋,重则砍头挖心。谁也不会像白袍这样,美滋滋的把自家功法的修炼方法一股脑告诉别人。
白袍少年似乎有些不解:那你怎么现在才动手,早把你那个月牙刃唤出来,早不就制住我了
温乐阳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说点啥,心里已经隐隐觉得有点不妙,自己这次冒充老江湖似乎要丢人
无论在营地唤出阴错月刃威胁白袍,还是不久前在上面的冰盖以阳差抵挡冰岩阴错杀戮敌人,在外人看来温乐阳无疑先是了极大的实力,白袍少年当然不知道犀利法宝已经过了保质期。既然人家肯来和他谈,就已经把生死抛到了一边,至于目的无外乎两种:往好处想就是要化解误会,救昆仑道人;往坏处想就是要施展什么阴谋诡计,来坑掉他这个强大的敌人。
白袍少年究竟是善意或者恶意,现在还无从分辨,但是人家既然敢现身就已经不怕死了,自己这根手指头对于白袍来说,和凄厉的阴错月刃没有半点区别。
果然,白袍少年的表情,已经变得愤怒而委屈:我告诉你的,都是皮毛花家功法最关键的地方,是如何用水行道法化解鞭炮的剧毒为真元,这还是其一少年说完停了一下,后面的那句话,才真把温乐阳吓了个元魂出窍
其二则是,外人就算知道我家修炼的法子也没有用,花家在这里养了千多年的虫儿,早就熟识了它们的性子,只要我一声唿哨,保证所有的鞭炮都会从宿主的嘴巴里爬出来,把那些偷虫练功的人变成一捧枯骨说着,白袍手一翻,动作极快的把一至淡蓝色好像水晶制成的哨子叼在嘴里,目光炯炯毫不退让的瞪着温乐阳。
其实,只要花家掌握了第二个窍门,这天地下除了他们家之外,就再没人能用鞭炮来练功,谁也受不了正改造着半截,花家人一吹口哨,虫子带着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就跑了。所以白袍少年在说起家族功法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忌惮,这门子功法,别人没法偷
温乐阳立刻缩回手指,满脸讪笑:我错了,和他们无关你可千万别吹哨子
他倒不是不能夺下哨子,而是觉得白袍说的有道理,花家地修炼方法就是泄露给别人,别人也不敢冒险去练,白袍少年说的这些,对于他们自己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白袍少年明显被温乐阳气地够呛,鼓着嘴巴瞪着眼,好像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吹哨子,温乐阳表面上放松,但是全身上下的皮肤都紧绷了起来,只要对方稍一用力,在哨音响起之前他就能一把捏碎白袍的咽喉
终于,白袍收起了哨子,皱着眉头横了温乐阳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疑,我若想杀你,也不是没有法子
温乐阳当然不会和他这种话来较真,不停的赔礼道歉,心里挫折感极重,要是温不做的话,肯定不会像他这么莽撞,至少也要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决定是不是要出手。
白袍少年地性格很不错,这种误会的事情也怎么摆在心上,过了一会也就算了,把话题拉回到现在的情形上:花家地来历和功法,便是如此了,我家世代隐居在格拉丹东,极少和外人来往,一直平安无事,可是说着,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怨毒与愤恨,反问温乐阳:那些藏民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你先把这些给我说清楚。
温乐阳也不废话,直接问他:你听过说柳相吗
白袍少年的脸上,浮现起了仔细回忆的神情,看样子应该是觉得柳相二字颇为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再哪见到过,一直就这么沉默了十几秒,他才恍然大悟:天地同源,洪荒作樂地九头怪物我以前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大家就当说故事的,还真有这个东西
温乐阳点了点头,从发现世界各地的九头蛇信徒齐聚高原小镇开始,捡着有用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把藏民昆仑弟子和他们一行人的身份也讲地明明白白,最后还加重语气的强调了一遍: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唐古拉山里还有个花家更毋论和你们为敌。说完之后顿了一下,还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倒是你那个泉叔,一出手就想置我们于死地
白袍少年居然嘎嘎的笑了,脸上都是乐不可支地表情,对着温乐阳摇摇头:你别着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说
温乐阳嘿了一声:你说了半天,到现在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外面地天空已经泛起微微曙光,他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先前估计错误,拖时间拖得有点长了。
白袍少年收敛了笑声,继续说着:花家太平千年,直到大约十天之前,一群藏民突然进入了唐古拉山,这些人处处透着邪戾之气,但是我家从不在外结仇,也没放在心上,他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会和他们作对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袍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仿佛泄愤似的狠狠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一片蓝色的水晶矿被砸的土石翻飞。
藏在他衣服里的那只鞭炮突然钻了出来,包裹住了一小块
石,摩擦的咔咔作响,没一会功夫就把水晶矿石吃
白袍少年笑呵呵的说:鞭炮最喜欢吃雪山水晶石
这时候温乐阳身上突然想起了忽忽的叫声,我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饱了已经醒来,猛地发现有一只水行的虫子在外面大摇大摆的吃饭,扎着全身的硬刺就冲了出来,那只鞭炮前不久刚把毒性传给白袍少年还没回复,不敢和我服了拼命,抱着半块水晶石不肯放开,连滚带爬的往主人身边跑。
相比之下,火行爆裂,我服了就像个不良少年,呼呼怪叫气势汹汹;而水行柔挚,鞭炮就像个保护抱着苹果的老实孩子,跌跌撞撞叫苦不迭。
自从上次宿醉醒来一次之后,我服了就染上了嗜睡症,天天缩在温乐阳的胸口呼呼大睡,很少醒来。上次温乐阳和怪对上的时候它还在梦中,对外面的事情懵然无知,这次见到了水火不容的对头,马上来了精神。
我服了一冲出来,图塔吞忒就将一只被踩到了尾巴地猴子,遽然跳起了起来,嘴里喳喳喳喳的尖叫着,瘦脸都扭曲了起来,拼命地指着两侧的冰壁
白袍则伸手把自己的鞭炮收回到怀里,同样脸色惶急的跳了起来,嘶哑的嗓音厉声叱喝:你怎么还带着这种火行地虫儿,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小心酿成大祸
我服了一现身,那些在冰壁里安安静静的昆仑傀儡们,突然都躁动了起来,原本古里古怪的眼神变得犀利而锋锐,表情转眼狰狞,纷纷挣扎着,想要冲向外面
我服了看见大对头就冲出去要干仗,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个深入敌后地独胆战士,根本不用主人召唤,一身硬毛瞬间变得软塌塌,一溜烟的跑活到温乐阳胸口,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了
我服了是有灵性的虫子,早已认主,平时只要一藏进温乐阳的胸口,他地火行之戾就会被主人的身体掩藏,就连高深的修士都很难发现温乐阳的胸口上还藏这条虫儿,现在一躲回老窝,刚才荡起的气息就消失无形了。
昆仑傀儡们好像失去了目标,神色变得彷徨起来,动作也迟缓了许多,但是依旧有些躁动。白袍少年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顾不得去骂温乐阳,嘴里不停地呼哨着,伸手迅速的在冰壁上划着一个个古怪地符篆,忙碌了半晌之后,那些傀儡们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白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摸去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汗珠,回头瞪了温乐阳一眼。
温乐阳嘿嘿的讪笑着,开了个玩笑:这次我家虫儿输了,下次带着你家地鞭炮,去我服了的地盘说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白袍没注意他的表情,而是笑道:我服了这个名字想了片刻眼睛就亮了起来,哈哈的大笑着:你这人心眼太坏,这个虫儿的名字,坑人
温乐阳有些机械的跟着笑了一下,随即皱眉开口,他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你那鞭炮也好,我的我服了也好,这种虫子都是异种,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
就连火头蜈蚣鬼脸蜘蛛青眼蝎子这些比着我服了差着两个档次的毒虫,都是稀世之珍,根本不会像鞭炮似的,乌泱乌泱的一大群,当初温乐阳等人在营地,之所以不敢断定昆仑弟子被这种怪虫子袭击,就是因为按理来说,天下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这种怪虫。
就算鞭炮因为环境所限,不能离开格拉丹东,如果要是种群这么庞大的话,那雪山上什么生物都甭活了。
白袍少年笑得无比得意:鞭炮本来也不多,只有一两只,但是我家先祖寻访千里,在蜀地找到了一伙侍弄虫豸的高手,不过这些人性情古怪,和咱们一样从不肯和外人接触,先祖锲而不舍,终于打动了他们,求得了他们的帮助,终于找到了繁殖鞭炮的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乐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把胸膛挺得极高充满了自豪的问白袍少年:你家祖上求到的人,是不是在川西九顶山,温不草,温家天下间摆弄毒虫,还有谁能比温家能出色,更何况又是四川的地头上。
白袍少年被温乐阳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吓了一跳,等他说完之后,也忍不住失笑:说的什么胡话什么九顶山温不草,我家祖先是在蜀中七娘山下,跟一伙青苗求的办法
温乐阳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呃了两声之后,又干笑着:那是苗不交,跟我们温家也是同门,亲如手足。本来这是实话,但是因为温乐阳前面的判断错误,现在听着跟说谎套交情似的。
果然白袍少年一脸的不信,撇着嘴角说了句:若是误会能澄清,咱们本来就是同仇敌忾,用不着编这种谎话。
说到用毒炼制饲养毒物,温家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号,但是如果单纯抡起摆弄虫蛇,擅长秘蛊的苗不交才是真正的大行家
给温家一只蝎子,温家能毒死一村子人;但是给苗不交一只蝎子,人家能养出无数只蝎子
温乐阳今天和白袍少年两次自作聪明,结果主动变被动,苦笑着赶忙换话题:藏民进山之后呢
藏民进山之后不久,又有大批的道家弟子进山,我们更加确认,是这两伙人之间的恩怨,一追一逃这才进了大山,为了不让对方误会,我们就撤回了监视的弟子,没想到却酿成了大祸说着,白袍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你还记得几天之前,咱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啸响彻山谷,我即刻撤走了。
温乐阳点了点头,白袍少年继续说:那是家里的示警,家里,出事了
温乐阳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这个少年立刻脸色剧变,不再废话马上离开但是温乐阳又有些纳闷:那你还有心思要夺回袍子
白袍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你们突然出手彰显敌意,我家的袍子一人一件独一无二,越是危殆之时,我越不能让这种能作为信物的东西落在你们手里否则你们若有歹意,真坑了我家,我万死莫赎
温乐阳长出了一口气,白袍临危不乱,心思缜密,由此明白了,这座冰窟窿里,可不止他一个老江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看到网.23us.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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