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冰棺:3前妻

走出古玩店,我们都没有再说任何话,也不敢说话,害怕自己一张口就仰止不住心下的激动吼出来了。

坐进车里吻妹瞅了一眼,见阿甘怀里的东西没有了,就向我们问道:“办妥啦?”

“妥了。妥妥的”

“多少钱?钱呢?”

“转进东家账户了,五……五百万”

阿甘说到五百万的时候终于还是仰止不住兴奋笑了起来。这时候我和水哥也跟着忍不住笑着直把头往车窗上撞。

“吻妹你挨个给我们一耳光吧,好让我们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阿甘说完吻妹还真迎上去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说道:

“看你这点出息。不过我倒是乐意为您效劳了,满意不?”

“满意,非常的满意,我现在有几十万了,就是你把我暴打一顿我都不恨你。”

欢欢笑笑我们又把车子开去了医院,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舅舅。

一路上阿甘不停的计算着自己能拿多少钱,自己算不好就让娇娇帮自己算。我怕他开车分心会出事,就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注意行驶。

下车的时候阿甘本来是走在最前面的,不知何故就愣住了,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先进去吧,我有点事。”

见此我就心想,在这里你能有什么事?就拉着娇娇先走了,但是才走到医院玻璃门前的时候,娇娇不知何故也停下了了脚步,然后我就听到娇娇轻轻呢喃了一句:“妈妈”

娇娇是个很内向的孩子,很少说话,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正对着停车场上发呆,目光是那般的闪烁。

顺着娇娇的注视我看到,在停车场阿甘正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交谈着。这时候我才明白阿甘突然说的有事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就弯身向娇娇问道:“你爸爸妈妈分开有多久了?”

“两年”娇娇愣了好大一会才轻声说道。

两年有二十四个月,一个女人怀/孕最多也就是十来个月吧,看样子娇娇的妈妈早就另嫁人了,有可能还嫁在了合肥,这时候是来做妇检的。

我又对娇娇说道:“娇娇,你和这俩个叔叔先进去好不好?”

看着娇娇牵着吻妹的手走进了医院的玻璃大门,我就向阿甘走了去。这时候俩个人也没谈什么,都显的很尴尬,僵持着东张西望也没个话题。

我走上去一把跨住了阿甘的胳膊,另一只手托着小肚子故作撒娇的说道:“老公,看完妇检我们去提车吧,奔驰4s店刚刚打电话说能提车了。”

阿甘被我吓了一跳,愣是半天才憋出一声:“哦,是吗。”

这时候阿甘老婆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迟疑了一会才微笑着说道:“你太太真漂亮,还很年轻”

她说着就看向我用手托着的肚子,紧着又问道:“几个月了?”

“才怀上,前阵子打算去欧洲旅游的时候才发现的。咦?你们认识呀!”我故作惊讶的指在他们之间。

“我是阿甘前妻。”她又说道。

“哦,娇娇她妈妈是您呀!他总是提起你,说你贤惠,可不像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连双袜子都是保姆洗的。嗯,你们叙叙旧吧,娇娇还在那边陪我爸爸说话,我去给你们叫过来。”

我的话才说完,忽然就有一辆摩托车向我们冲了过来。它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撞到我了,就在我想着要躲闪的时间,忽然又是一声刺耳的急刹车,稳稳的停在了我的跟前。

见此阿甘的老婆就尴尬的对着我们挤出一个笑,说道:“我老公来接我了,有机会在聊吧。”

说着她就迎过去往摩托上跨,杵着个大肚子很不方便,试了几次才把腿提上去。她的丈夫也没有扶她,戴着个头盔东张西望。

阿甘见她上去很艰难的样子,就下意识的想去搀扶,见此我连忙把他拉住了,心想她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你去扶她搞不好能换来一顿们暴打。

尘土飞扬,轰鸣声绕耳不绝,阿甘就这这样望眼欲穿的看着自己老婆坐在别人的摩托车上渐渐渐渐远去的。

我以为我给阿甘充了脸面,出了气,他会感激我。却不想那女人一走远,阿甘就甩开我的胳膊抱着脸说道:“东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进去吧。”

“喂!大胡子呀,我提醒你哈,你是男人,是大老爷么,别让人看不起呀,给我站起来。”

阿甘再次甩开我的手,喊道“东家你先进去吧。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我见阿甘执意要留在这里,就觉得他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看来他还是很爱前妻的。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也反复的思量着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唐突和矫情了,这样做会不会让阿甘显得很尴尬呢?他可能是想在前妻面前展现出很优秀的样子,而我这么一来反倒显得自己世俗了。而且阿甘前妻对阿甘的情况比我了解,阿甘忽然就有钱了,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我是白富美,而我若真是白富美又怎么会看上他呢。

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这时候已经到了舅舅病房的门外。吻妹和水哥此时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见我就向我招了招手,说道:“韩老板有话要和你说,进去吧!”

见吻妹说舅舅要见我,我便马上收拾一下邋遢的情绪,自己给自己提了提神推开了门。

舅舅靠在床上看见我二话没说就问:“我刚才想起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在鬼楼里你有没有碰那只金碗?”

舅舅问的很严肃,见此我就觉得奇怪,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吗?

见我摇着头舅舅这才像是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舒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我之前已经和你们说过了,鬼楼里放金碗的那个屋子不能进,更不能碰那只金碗。吻妹刚才告诉我阿甘碰过,所以珊儿,你以后都不要和阿甘来往吧。”

舅舅说完就闭上眼睛让我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就被这么说了一通,还不准和阿甘来往了。我心想阿甘碰了金碗怎么了?兵子和吻妹不是都碰过吗?

这样想着我忽然又觉得不对,吻妹和兵子那只金碗是在密室里拿的,和之前我们遇到的金碗应该不是同一只。舅舅说的应该是放着一把篦子的那只金碗吧。

走出病房我就觉得这一天好漫长,因为冲击的各种事情实在太多了,让人的情绪起伏幅度很大。上午还在凤阳现在就在这里卖了一个几百万的面具,还冒充了一会阔太太,真是太丰富,太梦境了。

然而我们谁也不会承认,我们的人生其实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既有一枕黄粱的富贵荣华,也有噩耗纠缠的南柯小梦。

车祸就发生在第二天的中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