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鬼楼:20僵尸

见此我们又忙着将木门关上,此时阿甘欲跑却被吻妹揪了回来,然后指着他的背包说,“没事的,现在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是来还东西的,人家没道理还会与咱们为难。你一会直接把碗放回去,人家见你有诚有意就会乖乖躺下去睡觉了。”

阿甘把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吻妹许久才憋着嘴说:“我通常都是演恶角色,这种有诚有意的友善的行为还是让你去完成吧。”

阿甘说着就把金碗掏出来往吻妹怀里一塞,然后夺过吻妹的矿灯站到门边上愤愤的说:“同志我火力掩护你”。

我也觉得这件事还是吻妹去办比较妥当,以阿甘的心里素质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万一双手发颤没放稳给摔瘪了可就不大好了。

在我们一再的力挺之下终于把吻妹推进了这扇门里。这时候我们都站在门口用两把镭射照明看着他,棺材里面的干尸仍旧一动不动,好像坐着睡着了一般。越是这样不动声色越是让人心里发紧。

吻妹小心翼翼的往前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很谨慎像是害怕惊扰了业主的小偷一样,我看着手心直冒冷汗,心想只是进去放一只碗而已,用得着这么谨小慎微吗?要是我的话肯定是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放过去然后速闪,这样磨蹭的久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吻妹就这样一步一歪的挪到了祭台跟前,见那具干尸还是没有动静就稳稳的将金碗放在了祭台上,然后回过头看着我们。我和阿甘会意后都把矿灯移向走廊看看有没有变化。我没有想到阿甘也会跟着我把矿灯移开,这一下吻妹那边就一点光也没有了。

我们看到走廊还是走廊,什么变化也没有,两边望去仍是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尽头的深渊。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可能是和那只篦子有关系,就欲提醒吻妹把篦子找到放回碗里试试。可是当我把矿灯往回打的时候,吻妹竟然不见了。

我一惊忙用矿灯四下寻找,阿甘也发现了不对慌着喊吻妹的名字。这一喊我们就看见那口红木棺材整个晃了一下,而那具坐在棺材上的干尸这个时候也早已看不到,看样子像是躺回去了。但是无缘无故的吻妹怎么也不见了呢?想到这里我就有点难以压制心中的骇然,心想吻妹这个时候该不会是也在棺材里面吧,难到是我们将矿灯移开的时候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我便心道不好,和阿甘互看一眼就忙迎上去往棺材里面看。

这一看我们都惊住了,只见棺材之中吻妹正趴在那具干尸身上,干尸死死环抱着吻妹把他的头按在胸口所以吻妹才喊不出声来。吻妹毕竟是职业盗墓的,遇此横祸也不慌乱,双手死死的抵着干尸的下巴让他不能往下来咬自己。

我看着这只僵尸就很是害怕,他干瘪的脸上生满了白色的绒毛,看着就像是长了一层霉霜,下陷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子,空洞洞明晃晃的但是却好似有种寒光闪烁其间。一般骷髅和干尸都是看不见鼻梁的,鼻子属于软体组织,腐烂后的头颅上只能看见两个鼻孔,但是这个东西却还能看到鼻梁,只是此时看上去那只鼻梁干瘪下去就跟笔杆差不多,而他此时正露着森森獠牙下巴一动一动好像要挣脱吻妹双手的钳制。

见此我和阿甘虽然心里大骇但是也明确的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去救吻妹,于是四下寻找可以使用的东西去砸那干尸的脑袋,阿甘也欲将那双钳住吻妹的手掰开,但是我们所做的这些都起不到一点作用,我担心吻妹照这样捂下去会憋死,就试着把他的脑袋从干尸的钳制中扒拉出来,但是这个东西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废了老半天的劲才让吻妹透过气来呻/吟的喊了一句:“糯米”

闻此我们都一愣,这时候才想到之前阿甘说过糯米也是辟邪之物,而吻妹的背包里面好像就有。

我慌慌张张的从吻妹的背包里抓出一把糯米来,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用,慌乱间糯米撒下几粒掉在了棺材里面。糯米掉在僵尸的身上好像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一样,全身都不时的晃动,而那些糯米也随之变成了黑褐色。

见此我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反手将糯米都散在了僵尸的身上。这一来僵尸就猛地坐立了起来,双手也失了力道,阿甘见机便一把将吻妹拽了出来。

但是此时的我们也算是和这个东西结下梁子了,没等我们后撤他就一跃而起跳出了棺材,然后将那双长着纤细幽长指甲的手直直的向我们刺来,那双手好像明晃晃的剑闪着寒光直刺向吻妹的喉咙。电闪雷石间吻妹感到了身后的阵阵腥风,一个闪身避开其锋芒,阿甘本来还很害怕但是眼下已无路可退,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帮助吻妹去钳制这个僵尸,而我站在一旁却不知所措,想帮忙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就在这个让人急的指甲直往手心里陷的时候,忽然一颗红艳的东西被他们无意间踢了过来,我定眼一看竟然是那把篦子,看到那把篦子我就觉得很耀眼,晃的人两眼生花,。心间好像升起了一重薄雾,朦胧间就觉得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紧接着四下开始逐渐变的模糊不清,好像我正在往一个无底的深渊里坠落,恍恍惚惚的主意识也变得模糊,就觉得自己好疲惫,有种快睡着时候的混沌感。

四周越来越暗越来越模糊不清,就像有一双手正在悄悄的捂住我的双眼,而我此时却也无力反抗,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脑子里也在迅速的变的空荡,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整个世界都静寂了下来。

也不知为什么渐渐的忽然我又就觉得心间升起了一股怨念感,有种悲痛欲绝的凄凉和悲愤,身体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晃动着让人摇摇欲坠,一个声音开始从脑子里面浮现,不是耳朵而是在很深的脑海里面,。这个声音很模糊几乎很难察觉,渐渐地越来越清晰可辨,那是什么东西敲打金属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背诗,是个女子的声音……。

恍惚间,忽然眼前升起一股耀眼的强光,这种混沌的感觉也随即渐逝,耳朵里重新填满了打斗的声响和阿甘焦急的呼喊声。

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梦境一般,当我再次清醒回来的时候,只见阿甘和吻妹都压在了僵尸的身上,僵尸的力气很大他们二人拼尽全力也很难将其制服,而这个时候阿甘一边压着身下的庞然大物一边焦急的呼喊着“东家,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也足实给自己下了一跳,只见我这个时候竟然双手紧握篦子站在了金碗跟前,而手上的篦子已经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几乎只要再往里陷一点,我就要死在这里了,而我的脖子也已被篦子嵌的生痛,应该已经陷进去很多了。

我惊讶于自己的举动,天啦!我这是要自杀吗?难道刚才是遭鬼附身了?梦游绝对不可能,没道理在这个时候站着也能睡着吧。

我这边还惊恐于自己诡异的行为里,有点惊慌失措,,吻妹这时就用已经嘶哑了的声音向我喊着:“篦子,放回去,放回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