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有思想的地方就有矛盾,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争斗无非就是意见不合,利益之争。
天茗此时就在观看一场让他终生难忘的打斗。
那天,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天气格外的冷。与舅父木雄来青阳山滑雪的天茗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远处那令他终身难忘的争斗。
“这《长生录》你给不给我。”
“给你,凭什么给你,你这人这般无礼,当真以为我怕你?”
“凭什么给我?呵呵,就凭我比你强。”
“比我强?你是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有多厉害啊!”
天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互交错,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显然是打出了真火。
不太会滑雪的天茗刚好自山上滑了下来,虽说技艺不好,途中滚了几回,却也乐此不疲。
当天茗看到天上的争斗时,即刻安静的趴在雪地上悄悄的看着,心中暗道:“这两人凌空飞行,剑气纵横,真是好生厉害,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可逍遥自在了。”
这时只见那黑衣蒙面人左手轻滑剑身,几滴精血顿时自左手流出,附于剑身之上,右手斜挑,低声喝道:“邪气分神。”一股凌厉的血色剑气疾射而去。
白衣修士惊道:“你竟然是邪修之人,光天化日竟敢出来杀人越货,胆子不小啊!”语气虽惊,手却很稳。右手轻旋剑身,剑意圆润,无形之中,竟建起了一堵青色气墙横于身前。
天茗看着那凌厉的血色剑气撞向看似轻柔的青色气墙时,心中暗思道:“血色剑气如此犀利,那青色气墙怕是要被撞碎了,这白衣人危险了啊!”然而让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天茗瞪着大眼睛看到血色剑气节节寸断,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低语道:“没想到这白衣人这么厉害,这黑衣人如此凌厉的剑气竟破不了白衣人的青色气墙。”
黑衣人双眉一皱,默运玄法,大喝道:“邪气分身。”话音未落,右手旋转,奋力一推剑柄,血色的宝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了白衣修士的咽喉处,同时快速打了几个手势后,双掌再次聚力于胸口处横推了出去,使得血色宝剑的去势若冲云破霄一般,
白衣修士虽察觉到了这一剑凶险万分,仍凝神静气,不漏丝毫慌张之气,以让人眼花缭乱的手速,迅速将青玉宝剑插向前方地上,双脚成弓步,双手自中向左右一指,低声念道:“青玉剑临,分邪立威。”却原来是青玉剑法中的‘青玉分邪’。
只见一柄青色大剑笼罩在青玉剑上,血色宝剑顿时难进分毫,相持片刻,青光大盛,血色宝剑倒射而回,却是比去时还疾。
眼前精彩的一幕着实让天茗羡慕不已,双目中露着神往之色,被有这本事也不枉此生的念头充斥着内心。
当黑衣人看到血色宝剑与青色宝剑相持不下之时,心中十分不爽,暗忖道:“此人竟如此难缠,我使出如此招式都拿之不下,这《长生录》却是不好抢夺啊,看来只好使出狠招了。”
黑衣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见血色宝剑暴退而回,速度之快着实让黑衣人双眉相缠,运劲于右手,挥手一探,将剑接住之时,一股暗劲顺势进入黑衣人体内,身体不自觉的就要吐出一口血来,黑衣人暗道不好的同时,强自又将那一口老血给咽了下去,同时身体旋转,右手一挥,一股霸道的血色气浪斩向白衣修士。
黑衣人自以为并无破绽,心中愤恨之际,准备打心理战,色厉内荏般的张口喝道:“小子,爷爷我刚使了三分力,就把你绝招都打出来了,你还是乖乖交出《长生录》吧!爷爷保证不杀死你。如若不交,你可想好了被我蹂躏的恐惧吧!”说罢,大笑起来,殊不知牙上的血色却是暴露了自己已受内伤的事实。
白衣修士以极为不屑的表情说道:“你可真是大胆狂徒啊,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自吹自擂,区区不才,刚刚仅用了一成功力便将你打成了这副模样,我实在想不出你是怎么好意思能让我交出《长生录》,你好意思张口的时候就没想想自己的实力是否够格?不会是被我打傻了吧!”表面上不屑一顾,实则竟以一种不懈的心态施展玄功面对敌方。
只听一声“破”后,青色剑气成功的与血色剑气消散于空中。
黑衣人一听白衣修士竟毫不留情的羞辱自己,面色越发的难看,心中愤恨不已,狠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猖狂,告诉你,你得罪了我,就是现在磕头认错也晚了。”握剑的右手迅速的挥剑,手中的血色宝剑以玄奥的轨迹攻向白衣修士。
白衣修士面对着重重剑影,面色未变的同时知道拼命的时候怂就是死,本着既然看不透就当看不见的打法,准备以攻制攻,当即挺身而进,以一种有死无生的气势将青玉宝剑凌空一刺。
天茗见白衣修士化身一柄十丈的青色大剑攻向黑衣人,不禁暗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神了。”
黑衣人本想着凭借这‘幻灭杀式’与白衣修士缠斗,在其露出破绽后,以一记杀招结束战斗,没曾想这白衣修士性格竟如此刚烈,迎面就是有你无我的的打法。只好把这虚虚实实的‘幻灭杀式’由九分虚招尽皆变换为实招。
黑衣人面色狰狞,口中念念有词,全身血液以及其恐怖的规律颤抖着,右手聚力,左手快速打出一种玄奥的手势后,双手握刀,突地暴喝一声,道:“受死吧,‘邪血噬命斩’。”这杀招却原来是用自身大量精血转化而成的。虽然这招式对敌十分厉害,但对自身的伤害也是十分的巨大,确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法。
天茗见双方互不相让,都使出来大杀式,不由暗自惊呼,更是聚精会神的凝视着战场双方,忽然一抹强光炫目,一股强大的气浪顿时四溢开来,年少的天茗顿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