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受人之托
我和吴依依看着刘宇,等着他继续的说下去。
刘宇说着:“结冥婚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有双方的生辰八字,施法的时候,就算本人不到场,也要有一贴身的物件,能做这件事情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大飞的家里人。”
大飞的家里人?这么说来似乎有些道理,大飞出殡的那天,我和刘宇已经见识过了他家人的迷信程度,而且他的父母似乎对没有孙子的这件事情,很是看重。
吴依依在一旁回忆着什么,说到:“大飞出殡的第二天,他的母亲倒是去过我家一次……”
刘宇连忙问到:“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吴依依转了转眼睛,摇摇头说着:“她就是到我家哭了一通,她哭的伤心,我也就只好安慰着。”
刘宇沉思了片刻说:“腹中的鬼胎倒是好说,一张符下去,便可了了,只是会疼一些。这是这阴婚……”
吴依依惊慌着说:“阴婚也无所谓了,这样不让我生孩子就行……”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刘宇说着:“你先听我说,这阴婚若是不破,你们算事有手续的‘合法’的婚姻,这样即使我能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恐怕日后也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吴依依听了刘宇的话,一下子哭了出来,说着:“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我递给吴依依几张纸巾,也觉得若真的是大飞家里人做出的事情,也真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吴依依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
刘宇看了看我,说着:“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去找大飞的家里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做的。”
吴依依显得很是着急的说:“是不是他们做的能怎样啊?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呢?”
后来刘宇告诉我们,结阴婚有很多种方法,其中最常见活人与死人结阴婚,是活人将去世的人的牌位带回家,再由施法者施法。
可是向吴依依和大飞这种,在本人没有出面,且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必然是施法者,将他们二人的贴身之物赋予一个替身娃娃上,把这两个娃娃放在一起,再去施法的。
所以刘宇说,我们一定要先找到那两个替身娃娃,将其破坏,阴婚也就算破了。
不然即便是堕了胎,也会被再次的怀上,而且这种“合法”的阴婚的配偶,是不会惧怕家中的辟邪之物的。
刘宇看了看我说:“我去给鹏哥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店里不可以没有人的。”
我点了点头,刘宇拿起电话拨通了鹏哥的电话。
放下电话,刘宇说着:“鹏哥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恐怕要再等一等……”
吴依依又哭了起来,说着:“他每晚都会来找我,求求你们,我实在是等不了了!”
刘宇看了看我说着:“川子,这样,你先去大飞的家里,先打探一下情况,等鹏哥回来了,我去与你会合!”
我有点犹豫,对刘宇说:“还是我留下来看店吧,我怕我解决不好……”
我说的是真心话,每次的事情都是依赖着刘宇,突然让我自己去做,我还真的有点底气不足。
刘宇笑了下说:“没事儿,放心去吧,随时和我通电话,家里这边,鹏哥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帮他处理。”
吴依依看着我,满眼是泪,央求着说:“那就你先去吧,刘宇过两天忙完了再去,我真的不想在熬下去了……”
看着吴依依可怜的神情,而且她这样又是因为大飞,我只好点了点头,对刘宇说:“那好吧,到了他家我会随时联系你的。”
刘宇思考了一下,对我说着:“你去的时候就说是去那附近的山上找些草药,想在他家暂住几天。到时候你要见机行事。”
幸好刘宇当时在大飞出殡的那天,硬是塞给了大飞的母亲一些白礼,相比我按刘宇教我的这样说,他家人也不会拒绝的。
我看了看吴依依,她却一脸的纠结的表情。
刘宇也看到了吴依依的表情,说着:“川子,一会儿你就去买两张票吧,晚上你和依依就动身,明天一早就能到。”
吴依依有些犹豫的说着:“我已经跟我家里人说了提前开学,若是又回去,恐怕是不行的……”
刘宇说:“你必须要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家,就去同学家借住吧!”
吴依依低着头,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轻柔的“嗯”了一声。
当天晚上,我和吴依依就踏上了回她家的火车。
由于要做一夜的火车,吴依依又是女生,我忍痛买了两张软卧的票,我是上铺,吴依依在我对面位置的下铺。
上了车我发现,我的下铺是一个年逾四十的壮汉,吴依依的上铺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大姐。
一路上,吴依依都显得很难受,脸色惨白的吓人,她上铺的大姐一直再照顾着她……
我趴在上铺的床上,探着脑袋问吴依依:“你还好吧?”
吴依依无力的摇了摇头说着:“我似乎是晕车,不过没什么大碍,你先休息下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壮汉大哥的脚和震耳的呼噜声搞的我久久不能入睡。
到了凌晨三点多,我刚有些睡意,却隐约听到吴依依的铺上,传来阵阵的奇怪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超吴依依看去,发现大飞正趴在吴依依的身后,手伸进吴依依的衣服里……
我一下懵了,虽然吴依依说过大飞每晚都找她,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火车上,大飞也不放过。不过大飞似乎没有发现和吴依依同行的我。
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制止大飞。若是我出手制止了他,一来怕是会打草惊蛇,与大计无益。二来是怕吴依依尴尬。
灵机一动的我摸起旁边的一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从床上砸向吴依依,刚把瓶子扔出去,我就假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用被把自己从头到脚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