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胡小黎
“干嘛!”红着脸,小狐狸没好气地翻着大眼睛。
“我师傅呢?”江小望叹息一口气,略有歉意地看着她。
“不知道!”小狐狸几乎是在喊。
“不知道?”一把将她抱起来,江小望像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似的将她压在那狭窄的小床上。
那小狐狸被弄怕了,一着急,尾巴斗露出来了,她喂张着嘴,一副吓坏了的神情,“你,你要干什么?”
“榨干你。”江小望说着,嘴角一动,露出两颗虎牙,那邪恶的表情吓得小狐狸一阵瑟瑟发抖,只转瞬间,那大耳朵又从头巾里头露了出来……
完了完了。
要现行了。
眼瞅着小狐狸真的变成狐狸了,江小望有点尴尬地把它放开,小狐狸捂着脸,又捂耳朵,无比尴尬地忙活了一阵,才将将地保持住一个较为完美的少女形象。
看她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萌萌哒的味道,江小望噗嗤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很害怕他,却依然很傲娇地白了她一眼,“干嘛要告诉你。”
江小望龇牙,做了一个要吃人的架势,她“啊地”一下钻到被子里,直过了好半天,才提心吊胆地探出头来。
四目相对,小妮子嘟着脸发出充满敌意的呜呜声,它的瞳孔明显是狐狸的,看起来有点邪,却又被比她更邪的江小望比了下去。
“我叫江小望。”江小望将被子往下一拉,“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胡小黎。”小狐狸还是很怕他,拉着被子试图从他的身边溜走。
“我师傅呢?”一下拽住那个露出来的大尾巴,江小望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小妮子尝试了几下没走脱,吧嗒一下坐在地上,一脸郁闷地露出两只尖尖的长耳朵。
她看着自己的脚,像是在思考人生,直等江小望又问了一遍,这小狐狸才转回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的修为全没了!你赔我!”
“只是暂时的,你休息两天就回恢复的。”江小望有点喜欢这个小家伙了,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你真的是狐狸吗?”
“废话。”胡小黎怒目而视,“我不是你是啊!”
江小望抱着肩膀,第三遍问出同样的问题,“我师傅呢?”
“你是猫吗?”像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似的,小狐狸抖抖耳朵。
“我是老虎。”江小望说着,把牙一龇,“会吃狐狸的老虎。”
“有什么了不起的,老虎也是猫。”小狐狸面露不屑,“你师傅还活着,玄微真人正在给他治疗。”
江小望松了一口气,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诶?你不是小狐狸精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道观里?你就不怕玄微真人抓了你?”
“已经抓了啊。”小狐狸更加郁闷,一张小脸皱在一起,那模样煞是可爱,“那个坏女人,就知道欺负人家……”
江小望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玄微真人不是女人么?她……她怎么欺负你了……”
“女人就不能为难女人吗?”小狐狸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江小望,“有的时候,反倒是这样的女人最讨厌!话多,事儿多,爱管闲事,人家也没坏她的事,她非得很不要脸的横插一杠,哼,等我告诉我们家老祖宗,叫它揍死这些臭道士!”
转回头一看,窗边站着个拿浮尘的女道士,女道士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还没说话,就吓得小狐狸一个哆嗦直接躺下了。
她眼睛一闭,好像在装死,感觉这个姿势容易挨干,又翻了个身趴在地上。
不对,这个姿势更容易挨干!
小狐狸抱着被子窜到小床上,缩成一团不动了。
江小望给这小东西雷得够呛,上下打量之间,不由得怀疑起来。
这特么真的是一只小狐狸吗?怎么看着像个小乌龟?
“无量天尊。”女道士举道指看向江小望。
江小望赶紧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一个头,“玄微真人在上,弟子江小望摆件师叔祖。”
“起来吧。”女道士说着,一甩浮尘转身就走,“你把衣服穿上,到后面来。”
江小望低头一看,方才注意到此时此刻自己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
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江小望跪在大厅里,大气斗不敢哈一下。
“你是丁兰的徒弟?”
“是。”
“你师傅是你伤的?”
江小望一下懵了,“师叔祖你说啥呢?他是我师傅!”
“就是因为他是你师傅,所以我会如此说。”女道士冷冷地看着他,“他身上的伤,多出自同门手段,更有被打神砖击中的痕迹,据我所知,打神砖是你师傅的独门绝技,这人世间,只有你师傅一个人懂得这门手艺,既然如此,他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又是谁弄的?”
“早年间,师傅还有一个徒弟。”江小望说着,一脸苦涩地看着她,“他叫穆功名,外号青莲手,我赶到的时候师傅已经这样了,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
“穆功名。”女道长美眸微动,“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丁兰确实有这么一个传人,只是……他的功力只有丁兰的一半左右,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手段伤到他吧。”
“师傅有些难治的病症,多年前,在云南。”陈凡说着,轻叹一声,“师傅体内的尸毒一直没有拔干净,尸毒染在肺部,骨髓,一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就分外严重。出事时天降大雨,他的功力必然大打折扣,我想,就是因为尸毒的原因,穆功名才能得了手。”
女道士的脸色,阴晴不定,“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是跑来的。”江小望磕了一个头,“我不敢留下踪迹,叫旁人发觉,特意去陆离师兄那里借了六道甲马飞奔而来。”
“六只甲马?你不怕死吗?”玄微真人一声冷笑,“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你为何不剜掉膝盖腾云而来?”
江小望给女道长说的面红耳赤,却只恼怒,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