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暗河
“不是不了了之,是没法追查下去。”薛月说着,背着手走到边儿上,“那件事进行了很多年,却遇上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如果这个古墓跟我们想象中的差不多,打开它,或许会对他们的研究有帮助。”
“挖坟掘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损阴德的勾当还是少做为好。”江小望说着,原地一坐,像是在耍赖,“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免得着了道儿,你有没有想过,墓主人可以在坟墓的四周养出一群不离不弃的红犼,就不能在古墓里藏着什么更厉害的家伙吗?别去了别去了,去了准没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啦?”抱着肩膀上下打量,薛月一扭头,“不去拉倒,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往哪儿去啊?”拖着长长的尾音,江小望一脸无奈,“深山老林的,就你自己!你能忙活的过哪些人吗?实话告诉你,那叫赵瑶的女人不是好惹的,与她放对你占不了多大便宜!”
“既然知道,还不帮忙?”薛月说着,小嘴嘟得高高地,“宁肯给人当枪使,也不肯帮我一次,良心呢!”
“你真不管我啦?”气鼓鼓地走几步,却见江小望原地不动,薛月捡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过来。
江小望一歪脑袋,及时躲过。
“江小猫!”
“行了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江小望拍拍尘土站起来,“往那边走是要干嘛啊?真要找人打架去?现成的入口不要还非得学人家到处打洞啊!”
微微一怔,薛月凑了过来,“入口?在哪儿?”
“你猜。”江小望说着,左晃右晃,一直晃到水潭边儿上,“人都说胸大无脑,你也不算太大啊,怎么就傻到这种地步呢?难道说,潜下去的时候,你就没发现这水潭有些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
“水深不对。”
江小望说着,勾勾手示意薛月过来,又指着下面的水潭轻声道:“这水深有多少?”
“不知道,大概有十米吧。”
“那,这瀑布有多高?”
“恩……得有五六米吧。”
“啊!”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薛月做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五六米深的瀑布不可能冲出这么深的水潭!这水潭有问题!”
“诶?难道说?”薛月说着,赶紧跑到水潭边儿上,“这里是入口?”
“不是入口,是水道。”江小望说着,淡淡一笑,“沉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竖起来的小棍棍,没弄错的话,那应该是水底的铁栅栏。”
“那还等什么?我们就此进去。”薛月说着,上衣一脱,就要下水。
江小望将她拉住,“那栅栏有手腕那么粗,中间的空隙,却只有一尺不到,你过不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薛月说着,暧昧一笑,“我是个女人啊。你不知道吗?女人的身子,是软的。”
“是么?还有这事儿?”江小望说着,对着薛月的胸口摸过去,薛月早有准备,手一掐,立即将他扭在地上。
“一点都不软。”捂着肩膀,江小望悻悻地看了她一眼。
薛月抿嘴,将应用之物收拾好,便当先一个跳了下去。
江小望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她潜了下去。
水声隆隆,胸口闷得厉害,水底的光晕之中,薛月身形起伏,很快潜了下去。
江小望的水性远不如薛月,潜到一半儿,就卡在中间,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掐手诀使了个千斤坠,这下子,劲力太大,整个人就跟秤砣似的直坠水中!
潜得越深,压力就越大,咕嘟嘟地吐出一串气泡,江小望强睁着眼睛。
从上面看,潭水幽深,看不见底,可在水底下,这光线还是颇为可观的。
江小望看看四周,水中无鱼,底下全是沙子,薛月已经贴在瀑布底下,正抓着栏杆往里挤。可,水中浮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小,没一会儿,这妞儿就倒悬着身子往上漂去。
江小望手诀不松,一步一步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见薛月大半个身子已经从那一尺来长的缝隙里挤过去,这小子心中偷笑,手一抓,正抓在薛月的屁股上。
薛月大羞,一连串的泡泡吐了出来,此时回头看,江小望却双手一推将她塞了进去。
以道貌岸然之姿,行无耻下流之事,这一向是江小望的特点,薛月心中有气,只回头捶了他一下,便漾动着身子,游将进去。
江小望摸着那手腕粗结满青苔的栏杆,把头一伸,便钻进去一半,扭来扭去扭了三五下,四周一松,整个人都钻到了潭底的水道之中。
他扶着栏杆,总觉得有些太过顺利,正扒着栏杆往后看的时候,忽见栏杆对面,隐隐地藏着几个洞穴,洞穴之中,一个酷似蛇头的东西正微微一动,缩了回去。
那大脑袋,比之前见到的土龙也小不上多少,虽只是一瞥,还是吓得江小望差点叫出声儿来。
这水底下,果然有些了不得的家伙。
可它为什么没有攻击自己呢?
心里头想着,已经憋得难受,他知道自己在水下并不能坚持太久,脚下一蹬,便朝着水道深处游了进去。
这是一条狭长的水道,勉强能容纳两个人同时通过,看四周的墙壁,多由巨石堆砌而成,看起来整齐工整,颇为考究。
江小望攀着石壁,边游边爬,足足地过了好一阵子,才在前面看到薛月的身影。
薛月鼓着腮帮,正扒着一块墙壁往上指,江小望会意,快游几下直钻上去。
一下露出头来,江小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看四周,黑漆漆一片,空气里只有水声回荡。
目力集中,江小望的眼睛一点点了亮了起来,他左右观瞧,只感觉这是一条直直的走廊,两侧是能有一米多宽的石岸,中间是三米左右的一条暗河。
石岸距水面只有半米左右,身子一涨,便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