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五章 任务3

“对了茵茵,你开瓶红酒,我先出去抽支烟。”王坤说完后便推门而出,佯装成在门口抽烟的样子。每天都打扫两遍的烟灰缸里现在只有一个烟头。

过滤嘴里倒没有棉物质,只有张缠紧的纸条,上面写着:眼线众多,此地联络。

茵茵的声音传来:“老板,酒开好了。”她来到门前,递给王坤一杯说:“老板,你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你知道?”王坤问道。

“普通人谁能住的起这种地方呢,你肯定是位大人物。”茵茵笑的很甜,非但甜甜的笑着,还勾住了王坤的脖子。

“我不是大人物,但有个地方挺大,你想见识一下吗?”王坤说话的同时手也不太老实,茵茵后面的纽扣已尽数解开,长裙滑落在地。她身上余下的衣服很单薄,露出了一截又白又嫩的颈子,只看这一截颈子,已经很容易就能令人联想到她身上的其他部分,何况她还赤着脚。

顺手带上门的瞬间,茵茵呼吸已急促,她咬着嘴唇,脸已发红,红得像桃花一样。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事后,王坤盯着她,温柔的说:“茵茵,你去洗把脸吧。”

“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记住你的样子。”看着床单上那丝丝血迹,王坤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可是我不想去啊。”茵茵撒娇的说。

“那肯定不行,我现在是老板,你要尽一切可能满足老板的要求。”

“这要求好过分啊。”茵茵撒娇的说。

“你骗我不是更过分吗?”

“我哪有骗你呢?”茵茵不解的问。

“你脸上带着浓妆呢,化妆技术太好,这本身就是一种欺骗,乖了听话,照我说的做。”

从洗手间走出来,王坤望着她的脸庞。这并不美丽也不丑陋的普通姑娘,平凡得就像司空见惯的路灯。她眼神不明亮也不暗淡,神情无幽怨也无快乐,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她表现的只是一场合理的交易。

“你是不是觉得挺失望呢?”茵茵低着头问。

“那怎么会呢,很多明星在外光彩照人,卸妆后还比不过你。”王坤顿了顿接着说:“在这种场合带着妆,每天就像是带着面具一样,你累不累,偶尔能做回自己难道不轻松吗?”

“做回自己。”茵茵尴尬的笑了笑说:“多土的词.我要想生活下去,只能察言观色,然后表演一番。”

“来吧,大演员,别站在卫生间口把风了,赶紧躺床上。”

茵茵有些羞涩的问:“还要来一次?”

“我还不想精尽人亡,站着多累,来躺床上。”

茵茵躺在床上紧绷着身体,这床垫是如此的柔软,却又是夺走她初夜的场所,搞的她不知怎么来面对这床垫。

“你这样躺着比站着还累。”王坤笑了笑说。

茵茵搬弄着自己僵硬的手指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堕落了,有点迷茫。以后我也不会继续做这一行,只是听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比较值钱,我才会……以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茵茵,一个人可以犯错,这并不是掉下深渊堕落了,可能会成为你经历中的一个转折点。就跟这张床一样,在这里它就是违法的工具,可是搬出去以后它只是一张床,所以你以后随时可以站起来。你懂了吗?”

茵茵勉强的点点头,随后说道。:“恩恩,我懂了。”

王坤自豪的笑了笑,因为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又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的第一次,这里会给你多少钱呢?”

“三千啊,这可是我在外面工作两个月的收入。”

“其实你应该不止这个价格。”

“那该多少钱呢。”

“你上网查一查,心肝脾肺肾的价值,算下来你身上还有几百万的不动产呢。”

“你说话可真坏。”茵茵笑了笑,已经没有原先那么紧张,她床上翻了两个身,问:“我能不能跑到你被窝里玩一会儿。”

“来吧。”王坤撩起被子一角。

茵茵火速钻到王坤的被窝里,睡进他的臂弯说:“你别误会,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钱嘛。”

“我更喜欢花钱,不喜欢赚钱,赚钱好痛苦啊。以前除了发工资那一天,其余二十九天都是痛苦的。”

“是啊,刚才为了赚钱,你痛苦的差点痉挛。”

“讨厌啊你。”说罢,茵茵一把盖上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靠着暖暖的怀里酣睡着,酣睡着。

紫色的丝绒窗帘低垂着,倒映着淡淡的灯光,使得这屋子里永远都能保持着黄昏时那种低暗的和平与宁静。茵茵漆黑的头发乱云般堆在枕上,脸也埋在被子里,像是想逃避什么。她本来怕今夜会彻底失眠,却很快就入睡了。

王坤不想惊动她,等到她呼吸变的深沉又均匀的时候,才从她后颈抽出毫无知觉的手臂。钱包里除了那几个零散的盘缠,余下的全部放在茵茵的枕边,旋即才整了整衣领,走去门去。

烟灰缸上又多了条信息:目标大堂,勿妄动。

王坤感觉自己现在需要喝两杯,而且喝两杯的意思通常不只是喝两杯,也许是二十杯。

但是一个人喝酒就像菜里没放盐一样难受,所以他旁边位子上还有位女郎,一位花枝招展的陪酒女郎。只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她并不是只陪你喝酒。

但看起来王坤的心思只在酒上面,嘴里还跟她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天文、地理、政治都海纳在里边。他说话的同时大脑可以另行工作,眼神瞟向最左边的一张卡座。

在这衣香鬓影,贵客云集的地方,只有这一桌客人看起来不寻常。

王坤最注意的便是靠墙壁的中年人,他穿着很随意,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一双手稳定而干燥。他右手不远处,站着两个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人。

两人的夜礼服很笔挺,衬衫上连一点灰尘都找不到。浅蓝色眼睛的本来是美丽而灵活的,但是他们的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表情,只是警惕的注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