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金铃声声宝塔开
多数妖修修行需要率先生成灵智,灵智初成的妖修就如同一张白纸,人的七情六欲皆无,
人天生拥有七情六欲,妖修与人接触多了,毕竟会生成七情六欲,而且如同一张白纸的妖修一般会跟着什么样的人,就会依葫芦画瓢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要修成大道,无论是人类修士或者是妖修,渡劫飞升之日定要斩七情,断六欲,
比如转生穴里边的黄皮子精就是一个例子,在人类世界修行之后,沾染了人的恶念,使之多次渡劫失败,被雷劫打回原形从新修炼,
所以妖修为了避免沾染七情六欲,对人类唯恐避之不及,就更不要提主动接近了,
而能主动接近人类的妖修,一般都是已经沾染了人类七情六欲的邪修,想通过旁门左道来增加修为,
一般多是吸人精血骨髓,又或者是专门寻找一些例如童子之类的活人炼制人丹增加修为,
只不过这些旁门左道不为天道所容,就算是侥幸通过这些旁门左道增加到了一定是修为,将来渡劫化形,或是渡劫飞升之日也会被天雷雷劫打的形神俱灭,
所以假半仙见窗外的树妖主动找到这里,就明白此妖修定是邪修,而邪修找上门来自然是贪图自己二人这血肉之躯,
此刻天赐并没有自己的意识,所有的行为也全都被地火鬼瞳所控制,可是地火鬼瞳只是一双眼睛,并没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就算是树妖对天赐的肉身垂涎三尺,可是天赐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刻假半仙是不敢在喊天赐了,如果被树妖发现破庙里边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话,保不齐自己还没尸变,就先变成树妖肚子里的肥料了,
树妖率先将藤蔓甩出,将天赐整个人都缠绕住,接着越来越用力,
夜静的出奇,可在破庙里边的假半仙却能听到天赐被藤蔓勒的骨骼发出的咔咔声,好像下一刻天赐就会被树妖的藤蔓勒的骨断筋折似得,
可是下一刻包裹着天赐的藤蔓之中突然射出一道道赤红色的光芒,光芒从藤蔓的缝隙之中向四周射出,所接触的地方都像是被泼上了一层岩浆一样,
而包裹着天赐的树妖藤蔓也在下一刻迅速枯萎,并消失,
刺眼的赤红色光芒顿时爆开,假半仙本就是半人半尸,已经走了僵尸的习性,光芒四射的时候假半仙自然紧闭双眼,
但是假半仙还是听到一个男声凄惨的哀嚎,
那声音不是天赐的,假半仙料想定是那邪修树妖的声音,
等假半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没有了树妖的踪迹,而天赐也瘫软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夜无话,假半仙虽然这一夜是寝食难安,虽然假半仙本来也睡不着,但是这心里总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反观天赐这一夜可是睡得真香,假半仙在庙里都能听到天赐的呼声,如果形容的话,那就只能用震天响来形容了,
天赐每一个呼噜,都能把假半仙给惊出一身冷汗,
想想树妖惨叫的声音,和那些连飞灰都没能剩下的藤蔓,假半仙就已经胆寒三分了,
如果此刻那双赤红色刺目的双眼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假半仙绝对会咬舌自尽,至少那样还能留一个全尸,
就在假半仙担惊受怕的时候,天赐微微的睁开了双眼,见自己身在破庙门外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跑到外边来了”?
“张天赐,你可醒了,快进来把我放了,这一晚上没把我吓死”,假半仙在破庙里怒吼着,
等天赐从假半仙口中知道自己的情况以后,天赐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不比假半仙乐观多少,
虽然自己刚刚踏入慧眼境界,可是毕竟修为对于修士来说还是不够高,更何况地火鬼瞳可是混沌之初,鸿蒙之始的产物,
相比之下自己的修为就更不值一提了,现在地火鬼瞳发作的原因从最初的耗尽真气体力透支后发作,到睡觉就有可能发作,
这恶化的速度确实有些太快了,同样这也跟天赐过度使用鬼瞳的力量有关系,无论是利用鬼瞳之力恢复真气,还是利用鬼瞳之力看穿幻境,还是更加厉害的用鬼瞳战斗,都是过分依赖鬼瞳力量,所以这个结果天赐也能想象的到,
既然自己也不安全,天赐开始决定要在将假半仙治好以后抽时间去一趟地府了,
不管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总归是一个自救的办法,虚惊一场的假半仙也终于体会到之前天赐的感受了,
两人一人一次各不相欠,待走到正午的时候,天赐和假半仙才终于到了神霄派的九层镇邪塔下,
此塔公分九层,除了第一层的红色正门以外,塔上其他的们好想像都是封死了的,而且整座塔的塔身上布满了镇邪驱鬼的符文,
虽然整座塔上都有符文镇压,但是塔顶正上空浓郁的妖气却是遮天蔽日,压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单单只是从塔上空的妖气就能判断里边的妖修修为定都不俗,只是天赐想不明白的是以王文卿慧眼境界的修为,王文卿是怎么把这么强大的妖修困在九层镇邪塔之中的,
站在塔外良久天赐见没人从塔中出来迎接自己和假半仙,而此刻假半仙身上三寸三分长的金针已经出来了两寸三分多,如果再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假半仙就真变成僵尸了,
想到这里天赐直接从渡灵印空间之中拿出紫金摄魂铃,然后手中紫金摄魂铃一摇,
“铃铃”!!!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镇邪塔塔角挂着的风铃也跟着紫金摄魂铃的声音响起,一层一层逐渐向上,知道镇邪塔塔顶的最后一个铃铛响起时,
天赐和假半仙面前的红色大门便自动向左右分开了,从塔外向里边看,塔中阴森黑暗看不清里边到底有什么,不过门口的位置却布满了尘土,似乎几百年没人打理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