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昆仑冻龙 左慈兵解图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时间也呆住了,叶言往前走了几步,道:“你看错了,这是壁画。”
我觉得有些奇怪,走到叶言旁边,道:“真是一幅壁画,刚才我们站的方位有些奇怪,所以几乎看成了立体。”
到了这壁画的下方,我们才一下子呆住了,这是一幅非常大的壁画,信息量相当大,是画在山壁上的,最中心有一个老头,手上拿着拂尘,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
胖子看了看这个壁画,叹息一声,道:“原来这幅画真的存在,可是它出现在了这里,代表了什么呢?”
我一点眉目都没有看出来,便问道:“胖子你知道这是什么道道?讲给我听听?”
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重,道:“这幅画叫左慈兵解图,我家族钦天监最早的传承便是那些自战国开始的方士,所以这关于方士中的一些东西,我也懂一些。这个画里面的人叫左慈,是后汉一个非常厉害的方士,他曾经把曹操玩得团团转,后来据称是兵解得道,成了仙人。”
我一听有些纳闷,便道:“既然这个人把曹操玩得团团转,为什么在这个疑似是曹操的墓穴里,要画上关于他的壁画呢?还是他兵解的图?”
勇哥把这幅画看了半天,道:“这种颜料经历了千年之久,依然还如此鲜明,实在是想不到。”
叶言看了看最中间的左慈,说:“这幅画,应该是后来被画上去的,至于它为什么要在这里,那是因为这幅画可能是用来嘲笑,也有可能,它是为了掩饰某个东西。”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幅兵解图有些奇怪,那个老人身上发出万丈光芒,手上的拂尘的末端插入了心脏的位置,而拂尘的颜色也是血红的,周围有无数的祥云和青松,在画的右上角,还有几个女神仙。我看了一会儿,总是觉得这幅画有些不对劲。
突然,我的眼光落在了中间,只见最中间的那个老人的头有些奇怪,定睛看去,不禁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壁画虽然是画在上面的,这人的眼睛却是真的,动了一下,似乎就在看着我们一般。
我指着这左慈的眼睛,声音都变了,说:“你们看到了没有?这个老头,似乎正在看着我们!”
叶言走了过去,道:“二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哪有什么眼睛。”说着便用旋风铲在这个壁画上面铲了几下,说:“真的,这里面真的还有一层,我们要不要看看?”
叶言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只见到这幅“左慈兵解图”在一瞬间全部都褪色掉了,露出里面的颜色。
这下我们几个拿着手电的手也不禁抖了起来,觉得太诡异了,只见这上面画的,赫然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六道轮回图。
这一副六道轮回图我一时间有些熟悉,突然想了起来,在YN的那个巨大青铜门的墓里,那万毒天窟之中,也有一幅和这一副差不多的六道轮回图。
这六道轮回是佛教的真义之一,是指众生轮回的道路,又分为三善道和三恶道。三善道为:“天、人、阿修罗。”而三恶道则是:“畜生、恶鬼、地狱。”
这教义我懂得一些,一是因为马三爷曾经是佛教弟子,他的记忆传承给了我,现在我看到这些东西,脑海中自然也就有了对应的教义。
只听胖子突然叫道:“哎?不对啊,为什么这六道轮回中间的不是佛,而是一个人?”
我觉得奇怪,顿时发现,这个人所躺的位置,正是那左慈的位置,两个人似乎重合了一般,而这个人的形象就有些奇怪了,这个人的眼睛非常小,有一挂胡须,浑身穿着黑色的直裾衣,这是汉代官员上朝的标配,看起来有些丑陋。
这个时候我便可以断定,这个人,应该是曹操,便对着几人说道:“这个人莫非是曹操?怪不得《三国志》对曹操相貌只字未提,按常理,这三国志以魏为正统,只要曹操长得有一点可取,就应该大书特书,把他吹成美男子啊。”
胖子点点头道:“有道理,但是曹操为什么要躺在这个六道轮回图里面呢?还有,为什么这个左慈兵解图会覆盖在它的上面?这似乎有些难以解释吧?”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摸金校尉吴方的记忆中,这曹操得到了吴方给他的两卷卷轴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卷卷轴的所有内容,似乎都在吴方的记忆中抹除了一般,我回想了许久,都没有能够知道这两卷卷轴中的内容具体是什么。
我盯着这六道轮回图看了看,突然发现,这六道轮回图中,这其中的地狱界和恶鬼界里面的东西都动了起来,全部往外爬了出来,一下子将我们围住了。
我一下子惊呆了,突然发现他们几个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回头一看,只见整个山壁下面,顿时只剩下了我一个。
顿时我整个人如同泼了一盆冷水,心里都急疯了,骂道:“你们几个人都去哪里了?干嘛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话音刚落,我便看到一个瘦成柴火的恶鬼扑了过来,我忙一个侧身躲过去,那六道轮回图仿佛是一个地狱的入口,无数的恶鬼和死人从里面爬出来,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被他们团团围住。
突然,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热,那两枚天官印此时已经烫的厉害,我一下子便被烫得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只见眼前的一切已经无影无踪,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喝,转头一看,只见可馨和燕子已经扭打在一起,胖子、叶言、勇哥三个人已经抱成一团,身上已经有了不少抓出的血痕。
我大叫一声,忙掏出银锡发丘印和青铜发丘印,一只手一个,对着他们的印堂盖过去。
说来也巧,这发丘印乃是辟邪的至宝,刚碰上他们的额头,他们整个人便是浑身一震,眼睛的血红色也渐渐褪去了。
胖子打得满头是汗,叫道:“来啊!来啊!看胖爷掐不死你们这些排骨鬼!”我拍了拍他的脸,道:“胖子,别折腾了,刚才是我们中邪了。”
勇哥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沉声道:“叶慎,这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他们几个,冷声道:“就在刚才,我们被人下了一种非常厉害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