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昆仑冻龙 鲛人
我抹了抹眼睛,确定了上面字的意思是魏武帝墓四个字之后,一下子愣住了。
这魏武帝,就是后汉年间的曹操,小名阿瞒,死后被其子曹丕追封为魏武帝。
这火蝙蝠身上的这一副兽用青铜甲,上面居然写的这几个字,一下子便让人有些不可置信了。
我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胖子也凑过来,惊讶道:“哎?这……这难道是曹操的斗?这也太邪乎了吧?”
我点点头道:“当年曹**后,大开邺城四门,一共抬出去了七十二具棺材,根本就不知道到底那一具装的是他的尸体,现在我们在这里发现了这个,这墓穴规模又如此之大,很可能就是他下葬的地方。”
我把探阴鬼爪从这火蝙蝠身上取了下来,这个时候才发现它脸上的头盔就是一个狐狸,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燕子把绳子扬了扬,道:“叶慎,绳子不够长啊,我们怎么下来?”
我一时也呆住了,突然看到手上的探阴鬼爪,道:“燕子,你打一个结,我用鬼爪抓住,再绷直,你们滑下来!”
燕子点点头,在上面找了块石笋,然后把绳子绑在石笋上,串了个结,丢了下来,我一把丢出探阴鬼爪,死死地搭在上面,这才把两根绳子结成了一根。
探阴鬼爪的另一头绑在七锁灵棺上面,我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从上面滑下来。
他们几个都下来之后,我们围着这口棺材观察了起来,之前在上面的时候,实在是根本没有心思管它,现在从上面落了下来,里面就算是有粽子也非得在里面震成碎渣不可。
胖子看了看上面的一些鱼形纹路,说:“叶慎,这个东西有些不对啊,上面画那么多鱼纹干什么,难不成里面装的是海边的人?”
勇哥说:“我看这口棺材来路不正,还是不要打开为好。”
胖子搓了搓手,道:“哎呀,咱们都做到了这个份子上,哪能不开呢?你要说之前,那是有危险,可是现在,这儿都是咱们的人,咱们还是打开看一下,如果有宝贝,那也不至于错过啊?”
我点点头道:“那就打开吧,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里面就算有东西,也在不足为虑了。”
说着,勇哥朝我点点头,我们两个一个人站在一边,开始用启棺秘法来开上面的七把锁。
这七把锁每一把都各不相同,显然并不是一个人做的,我们打到最后一口锁的时候,整个棺材居然发出“嗡”的声音,自动弹出了上面打进去的铜铆钉。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些蝙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都不见了。
这口七锁灵棺的周身雕刻了非常多的鱼纹和水纹,和中原的风格很是不同,一时间我们几个都站远了些,只见这棺材上面的铜板居然一层层地自动打开,如同一朵莲花一样慢慢地绽放了。
我们几个都有些惊讶,走上前去,只闻到一股非常大的鱼腥味,低头看去,这棺材里面的东西,却是让我们几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棺材是用纯铜打造而成,里面一片黄灿灿,层层叠叠铺了好几层的丝织品,四周勾金线,绕成八段,非常华丽。但是这些丝织品的上面,躺着一个人鱼。
这人鱼上身和人无异,皮肤已经成了一种棕黄色,从头发和干瘪成一团的****依稀能分辨出是个雌性。
我们几个看得眼睛都直了,勇哥脸色非常奇怪,沉声道:“这是鲛人,居然真有这种东西,之前师傅说鲛人能养海猴子,还能织出鲛绡,这东西入水不湿,十分轻透,没想到真的能看见一只。”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鲛人的鱼尾,这鱼尾上面依稀有一些干成一团的鳞片,周围还有一些珊瑚,整个鲛人的身体长度如果伸直,约莫能有一米六。
叶言手扶着棺材沿,说:“二哥,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吧?《搜神记》中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我怎么发现,这慢慢地各种奇怪的东西都能在斗里面找到?以后咱们会不会整出山海经里面的那些怪物?”
我心绪有些复杂,点点头道:“应该是的,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传说鲛人身上的油是万年油里面的极品,在墓室中能够保存千年不熄,这里居然能够见到一只。”
我看了看这里面尸体的周围,都是一些珍珠玉石,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这鲛人的皮肤,有些怪。
一般棺材里面的尸体,如果是刚死就放进去的,那么可能千百年后,再打开棺材的话,尸体皮肤的颜色就变成了黑色。这是由于尸体里的水分和里面的微生物发生一系列的化学作用之后的结果。
而我们面前的这一具鲛人尸体,是非常明显的棕色,这也就说明,这具尸体,很可能并不是刚死后放进去的,而是死后被晒干,在装入这具棺材中的。
一时间,我只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这里的这一具鲛人尸体并没有用来做成珍贵的鲛人油,而是被装在这个棺材里?
胖子在这棺材里面翻了几下,说:“都是一些珍珠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要是能出手,在周扒皮那里肯定容易出。”
说着便拿了几颗大的,往身后的包里面丢进去。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就在那些珍珠的下面,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我举起化雪刀的刀鞘,碰了几下,里面赫然是一个头冠。
这个头冠有些类似于凤冠,看起来有点像珊瑚的造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镶嵌的全是珍珠和金丝砗磲,这金丝砗磲又叫金车磲,是一种海洋双壳贝类的化石。
我把这个头冠在手上观察了一番,这个东西可以说非常怪异,要说物以稀为贵,这东西拿到外面肯定是一个天价不用问,但是这上面的金丝砗磲所用的工艺,非常精美,和那珍珠串子有很大的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头冠,很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体系的两个手艺的人完成的。
我皱了皱眉,把它放到了里面,抬起头,只见那最后一个雇佣兵,嘴唇哆哆嗦嗦,非常害怕。
我看了看勇哥,问道:“勇哥,现在你总该说说,你怎么把这些雇佣兵叫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