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昆仑冻龙 老鬼子的日记

他的刀虽然断了,但是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周铁匠的名头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个时候我非常奇怪,这个RB人背后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势力?怎么会在这里有几百人?虽然我知道这里外宾比较多,可是这毕竟是帝都啊?虽然已经到了郊区,可是总归不会有这种势力吧?

只见那个白发青年突然跪了下来,手上抓着断刀嚎啕大哭,我们一下子惊呆了,后面来了一个大汉,过来询问,接着,那几百人全部如同潮水般散了。

我心想这又是哪一出啊?这家伙怎么哭了?不准备找我们算账了?突然,我看到了他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西服上面的刺绣,我觉得非常熟悉,总这个刺绣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我正在回忆着,只听他突然传来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我来中国就是来找爷爷的……爷爷的刀现在也碎了……爷爷…”

我们几个看了看,觉得这小子待会儿不会发疯吧?便急忙走上桥去,几个男人把他扶上了车,法拉利发动机一阵轰鸣。一会儿便没影了。

当夜,我找到周扒皮,一群人在他家住了,他家倒也宽敞,足足到了第三天,我们才准备出发去秦岭。

周扒皮并没有怪我们上次把汽车给丢在了昆仑山,这次又给我们倒腾了一辆越野,不过里面空间确实挺大,我们六个人坐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挤,他们几个故意先坐好,然后把我和吴可馨放在一起,事实上,我对这个女孩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她非常可怜。

这次说是说去找化阴草,可是我心里根本一点底都没有,感觉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他们给怂恿去了秦岭,不过心头也觉得奇怪,没有了二公,似乎我们都无法得到一个正确的方向,或者说,之前是二公一直在指引我们。

秦岭是一条非常长的山脉,从GS到HN是地理上南北的分界线,这地方之前听二公说埋了不少古墓,这一次来,他们几个的想法当然是想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东西。

我们大约在路上跑了两天,等到了秦岭的时候,又找了个当地山里的老郎中,问了问那化阴草,他一听就显得非常惊讶,说这东西是死人堆里长出来的,问我们要它干嘛?

我说家里的长辈要,我们只是过来寻找的,不过这个郎中的儿子倒是非常热心,给我们带进了山里,这附近没有什么人烟,都是成村落在散居,所以我们背着非常多的装备,都没有什么人察觉。

胖子一个人背着两个包,其中有一个是燕子的,不到半路上就累得气喘吁吁,直叫道:“叶言,你他娘的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来帮我拿拿。”

我们几个见了哈哈大笑,毕竟远路无轻担。这秦岭和昆仑山的风光大为不同,整个山非常高,但是植被同样也非常茂密。这些茂密的丛林里,我们一路上跋山涉水,最后那老郎中的儿子给我们带到一个开阔地,说不能往前了,再往前就有迷路的危险。

我们几个点点头,我说:“这次出来我们竭尽所能地找化阴草,但是据说它在北山,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那个中年男子神色有些怪异,指着一片云雾缭绕的大山说:“那边就是,但是村子里根本就没人敢进去,听说里面的野猪都快长成大象了。”

勇哥看了看那一片大山,说:“我们还是要进去的,那边有我们要的东西,你能不能给我们带带路?”

他一听便把头摇得跟个筛糠似的,直说不行,我们几个愣了愣,也就没有强求。

我们几个告别了他,勇哥给了一些向导费,我们一群人这才往里走去,山上的植被可能因为政府不准砍伐的原因,都非常茂密,从我们这个方向看过去,前面有两座大山,一左一右,而中间的空处,则不时有鸟飞过。

山里的大树有些高达三四十米,简直成了一个绿色的盖子,下面的根系如同章鱼脚一般,错综复杂地分布在下面。

我们在其中走得十分艰难,本来以为下午可以到,可是事实上到了晚上,才差不多走到两个山的山脚。

我们搭起了帐篷,又吃了些干粮,我躺在自己的帐篷里,突然想起来,那个宫本一郎和那个青年的事情来。

从时间上来看,宫本一郎是抗日时期的人,到现在已经非常老了,他一个人在雪山生活了这么久,本来就让人难以想象。

然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孙子,那个白头发的青年,居然不远万里,来中国找他?

这背后的事情不得不让人仔细思考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从这个RB人所掌握的势力来看,应该在中国已经呆了非常久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们这一次把他们给牵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究竟还有着怎样的隐情。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个宫本一郎的笔记本还在我的包里,我翻了个身,把笔记从包里面拿出来,又用强光手电,仔细地看了起来。

因为上面的都是日文,我基本是看不懂的,便叫了叶言,我们两个用强光手电窝在帐篷里看。

翻开这本笔记包着的棕色厚厚外皮,最前面就是几张已经褪色得非常严重的照片,大概是一个人穿着军装,拿着RB刀的照片。

到后面就是一个合影,这些人浑身都穿着非常厚的衣服,背景居然就在我们发现白龙的那个山谷口。

我们依次翻过去,只见这本笔记越是到后面,就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文物手绘,我一看到这些手绘,便知道,这些文物的年代是明代,有着非常明显的特征。

我心里不禁纳闷起来,从时间上来看,他是一直留在雪山上面的,而这些后来的手绘又表明,他在雪山的这段时间里,曾经见过这些文物。

他在每一件手绘的旁边很明显地标注了时间,我和叶言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了一样让我无比震惊的东西。

这个手绘上面,画的赫然是发丘印中的银锡地藏印,和我身上的这一枚一模一样。我不禁呆住了,再看看下面的两段备注,叶言说是这个印曾经被宫本一郎在雪山的一条冰蛇腹中得到,然后又交给了一个人。

然而,这个人的名字的这一块地方居然已经残破了,根本不能知道到底给了谁。

我回想起在草原上,桑卓曾经给我说过的话,他并没有交代出这块印是他怎么得来的,而是直接把他交给了我。

等到了BJ二公告诉我,这是暗器李拿了桑卓他父亲的包袱,然后被桑卓他二叔给在深夜逃走之前,给拿走了。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印突然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有没有可能,是暗器李在宫本一郎这里拿的?而且,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不一般?

这个猜想一出来,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便发疯地冒了出来,突然觉得,这摸金四门表面上和和睦睦,这背后的故事,实在让人不寒而栗,简直就是碟中碟。

我合上笔记,准备睡觉,眼皮子刚闭上,突然听见外面胖子非常惶恐的声音,他大喊:“蝙蝠!他娘的怎么这么多的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