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灭杀毒蛇降
可谁知道,当那黑色的蛇信刚一靠近“降”字的时候,“降”字顿时金光四射,一道道金光仿佛一柄柄飞刀,瞬间将黑色细长的蛇信斩成数段,与蛇头分离,最后竟就这样消散在空气中。
蛇头被重挫,它却还不肯认输,长大着嘴,仿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周围的黑气随之扭曲着,不一会竟然重新凝聚出两颗新的毒牙。
房间内顿时阴风阵阵,风力强劲,吹的人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这时候蛇头嘴里的毒牙从两颗变成了四颗。
陈小白知道,它这是要放大招了,垂死挣扎。
不过她可不怕,她这会拿起判官笔,沾上黑狗血,开始在金光“降”字周围画圈。
这可不是简单的圆圈,而是黑狗血画出来的圆圈,可以帮助“降”字增加它金光伏魔的威力。
被按上了黑狗血圆圈的“降”字,就好比穿上了一套极品装备的大法师,这威力,瞬间爆棚啊!
金光带着一丝血色,越来越耀眼,金红色的光芒瞬间呼啸着向黑色的蛇头扑去,瞬间将它完完全全的包裹在自己的光芒里面。
黑色的蛇头,蛇嘴张大,似乎发出一道无声的凄厉嘶吼,最终却无法阻止自己消散在金红色的“降”字之下。
而病房里的作怪的狂风也随之消失了,一切重新回归了平静,刚才的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吴军三人惊奇的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惊讶。
当空气中所有的黑气消失殆尽的时候,陈小白右手一番,将手中的判官笔悄悄收回体内,接着她并没有结束,而是做了一个让陈新满脸通红的动作。
只见她右手端着装有陈新童子尿的茶缸,左手十分利落的掰开张一诚的下巴,然后果断的将茶缸里的童子尿快速的灌入了张一诚张开的嘴里,一滴不剩。
等童子尿全部喂完,她才张口说道,“辟邪童子尿,驱除鬼邪,没事来一壶,百病都消除!”
说完把茶缸往桌子上一扔,她拍了拍手,“好了!搞定!”
其实最后这口童子尿就是给这场驱邪法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因为人在被邪物附身后,驱除了邪物之后,身子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容易被别的鬼邪乘虚而入,所以喝了这童子尿,可以有效防止鬼邪入侵。
这才是陈小白给张一诚灌下那么一大杯童子尿的最大原因。
当然其实防止鬼邪侵入身体还有很多种方法,只是作为一名二品小玄师都施展不出来而已,所以她真的不是故意给人灌尿的,而是她没有选择,只能用这样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而吴军三人还沉浸在刚刚那副令人震惊的神奇画面里,久久不能回神。
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林保国,他忍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惊叹,他有些忐忑的问,“小白妹子,这就……这就好了?”
陈小白点点头,顺便把那瓶还没用完的黑狗血封上口,重新装入自己的包包,至于那个装过童子尿的茶缸,她还是决定不要了,那个茶缸还是送给陈新留个纪念吧。
想到这里,她对着陈新招了招手,“嗨,你叫什么名字?”
陈新不明所以走到陈小白身边,这时候他已经被刚才那个画面完全镇住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之前自己有多看不上这个神棍骗子,他反而乖乖的回答道,“我叫陈新。”
“好吧,陈新,呐,这个送你了,你自个留着吧。”说着她抄起桌上的茶缸,就抛给了还呆呆的陈新。
因为陈小白这个茶缸抛出来的太突然,他就感觉瞬间一道黑影盖顶,伸手一接,定睛一看,小处男的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这回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这……这个……”他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陈小白承认自己刚才是故意的,怪只怪这个孩子太纯情了,弄的她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吴军这个时候过来,也跟着恶趣味的拍了拍陈新这孩子的肩膀,然后故意语重心长的说,“小陈,这可是你的战友,留着吧,就当是个纪念。”
陈新嘴角抽了抽,“老……老大……连你也逗我……”
他苦着一张脸,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家老大,接着被自家老大一脚踹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吴军处理完这个家伙,来到陈小白面前,“小白妹子,这就结束了?”
“是啊。”陈小白点点头。
“那诚子的伤……”
“毒蛇降已经没了,伤口恢复正常,不会再出现恶化的现象,可以找医生过来重新诊断和治疗,这个就用不上我了。”
结果,最后之前的女医生来巡查病房,本来想问问这几个固执的病人战友到底决定好要不要锯腿的时候发现,伤者的腿,竟然变好了!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之前为了张一诚的病,医院外科部还专门成立的专家会诊小组,一起研究过他的病情,都想尽最大的努力,企图保住这位士兵的腿,可是后来研究来,研究去都毫无办法。
甚至在吴军他们拒绝在锯腿手术的同意书上签字后,医院还给他们下达了病危通知书的!
可现在呢?!这人的伤口明显恢复正常了,伤口没有再出现化脓的情况,只是还有一点点红肿,这是因为伤口里还有一点点炎症,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样的伤情在他们眼中就是轻微的皮外伤,真的就只是皮外伤而已!
根本不需要再锯腿!
生命也没有危险,情况还非常稳定!就连微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平稳起来了!
这个女医生不敢相信!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她把自己充满了疑问的目光看向吴军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三个人,一个人望天,一个人望地,一个人望着自己的手指……
女医生,“……”
“额,医生,诚子他的伤,如何了?”最后吴军见自己不开口,这医生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最后忍不住开口随便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