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借宿
虽然如此,总算有一点值得庆幸,黑衣婆婆留下验证有没有中刺心鬼的方法,被证明是有效的。
徐丹勉力坐起,头枕在树干上,抹去眼角泪水说道:“高明,苏容,宣苗,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是怎样……”
宣苗安抚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同学一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倒是我,一向神经兮兮的,给舍友们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徐丹说着看向高明道:“高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高明感觉徐丹有些奇怪,问道:“什么忙啊?”
徐丹说道:“杀死我……即然我活不了,我也不希望占据了我身体的恶心虫子活下来,杀了我吧!救救你了!”
苏容拉住徐丹道:“徐丹,别胡思乱想,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不要轻言放弃!”
徐丹哭着说道:“不行了,来不及了,刺心鬼加快速度了,我都能够感觉到它在噬骨撕肉,它很快就要将我的身体吞噬一空了!”
高明拍了拍徐丹的肩膀说道:“我答应你,如果你被刺心鬼杀死,我一定杀死它为你报仇,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坚强一点,没到最后关头,就有翻盘的机会,相信我!”
宣苗也说道:“大家都在帮你,满怀希望,而你自己却要放弃,这样会伤了大家心的!”
一番劝慰之后,徐丹的情况总算好了一些,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容问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高明看向山下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做打算吧!”
宣苗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大家下了山,向着蓝山村而走,走到村口,高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黑衣婆婆对于蓝山村的村民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因此,为免麻烦,呆会儿进了村,大家不要提起任何与蓝山与黑衣婆婆有关的话,只说是路过的。因为天黑来借宿,听明白了吗?”
苏容和宣苗都表示没有问题。
村口,一个老头坐在青石板上抽旱烟,翘着个二朗腿,巴答抽一口烟,再慢慢地吐出烟气,脸上的表情好不销魂。见到高明等人,眯起眼睛问道:“后生仔,来蓝山村干嘛里?”
高明上前道:“大爷,我们是学生,路过这里,天黑了,想找个人家借住,不知道大爷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们可以付钱的!”
老头的目光扫过高明等人,站起身道:“来的都是客,跟我来吧,只是地方不够宽敞,你们怕是要挤一挤了!”
高明赶紧说没问道,跟着老头往村里走去,聊天之中才知道,老头之所以呆在村口抽烟,是因为他儿子蓝实跟他说今天回家。说起自己的儿子蓝实,老头满脸的笑意,别的后生外出打工钱没找到还问家里要车费,他的儿子去广东打工两年,不借挣了钱,还挣了个婆娘,这一回回家,正是要带婆娘来见二老的。
“啧啧啧!我儿媳妇那个俊啊!”老头嘿嘿笑着,扫过宣苗苏容等人,指着宣苗说道:“与她差不多!”
高明等人恭维不已,说宣苗是他们学校最美的女子了,儿媳妇比宣苗还美,那还得了,起码村花级别,不,是镇花级别!
刚才蓝实打电话给老头说是错过了班车了,得明天早上才回来,老头准备抽完一锅烟就回去,结果撞上了高明等人。
老头见徐丹脸色苍白,问她是不是病了,苏容赶紧帮忙掩饰了过去,说是走得累了,才会这样,休息好了就没事了!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老头家,老头拍着门叫道:“老太婆,快开门,来客人了!”
常言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老头老太婆就是这样,乐呵呵的将高明迎进门去,端茶递水,听说他们还没有吃饭,立即开锅造饭,农家的腊肉配着蒜苗炒,那味道,秒杀永平市的小吃一条街。
吃饱喝足,众人的状态好了一些,老太婆将长满老茧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满是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只有一间空房,要不,你们先挤一挤吧!”
老人家不大,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储物间,剩下的就是卧房了,老头老太婆一间,一间是布置好的新房,留给自家儿子儿媳的,农村里有讲究,新房是不能动的。将这些都剔除之后,就只剩下一间不到九平的空房子了,铺了些稻草,再加两床旧被子就当做是栖身之所了。
高明倒是无所谓,一个屋顶四面墙,不吃风喝露就行了,赶紧说道:“大娘别客气,这已经很好的!”
四人躺在稻草丛里休息,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没一会儿,都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容被稻草硌醒了,她抬头看看额外,月光之下树影摇动,像是有如数鬼影向着这边而来一样。
她赶紧收回目光,看身身边的几位同伴,左边躺着的是宣苗,她清清瘦瘦的,呼吸声很弱,古时候所说的吐气如兰,应该就是这样的,右边是徐丹,她倦做一团,就像是做了恶梦而缩起身子一样。
遭遇那样的事情,能不做恶梦么?苏容的心里有些同情,她的目光移动,看向了高明,自己的师父,让自己第一次接触到另一个世界的男子,他心思单纯,有些市侩,骨子里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他的睡姿……咳咳咳,看到高明的睡姿,苏容对他的美好想像全都掉到爪哇国了,这家伙抱着自己的脚,仿佛捧着什么珍宝一样,一脸的满足,突然间,他张开嘴来,咬向了自己的脚掌。
苏容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高明估计梦到了吃好吃的东西,于是将自己的脚掌当做了美食。
果然,下一刻他就醒了过来,一边吐口水一边揉脚掌,吐口水那是被脚臭味薰着了,揉脚掌那是咬疼了。
苏容再也忍不住了,虽然仍旧没有发出声音,笑得一抽一抽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