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碧首

36章,碧首

李云龙的话字字在理,三长老苏元朗支吾半天,勉强挤出点笑意,和李云龙商议道:

“云龙啊,这夜叉本是海中之怪,如今忽然出现在赤山湖,当中必有蹊跷。依我之见,定与那四海龙王脱不了干系,不如将它留给宗门,将来也好做个证据。”

你既然要商量,那咱也讲讲道理。李云龙嘴角一翘,笑道:

“长老啊,把这夜叉留给也成!只是,就这么留给你?”

苏元朗刚听那小子的话挺高兴,谁说李云龙不懂道理呢?这不……这不对劲啊,苏元朗听着听着不对劲,把脸一板,说道:

“你不就这么留下,还想敲诈我不成?”

谁曾想,那小子竟然一脸奸笑着点了点头。

三长老苏元朗火冒三丈,两手一抬,真想掐死这小兔崽子,竟然敢勒索自己。没想到旁边的司马承祯也笑着说了两个字:

“戒律……”

苏元朗索性手一分,一手掐住一个,将李云龙和司马承祯脖子掐住,只是那里舍得真把他们掐死呢?老头气的捏着两小鬼的脖子往中间一碰,“咣”的一声,那两小鬼“哎呀”一声,脑袋撞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嘴里还嚷着,长老!你不尊戒律!

苏元朗嘿嘿怪笑道:

“我一个做师祖的跟两徒孙闹着玩玩,谁敢说我不守戒律?”

哎,姜还是老的辣啊。李云龙一瞧,今天要是不把夜叉留下,只怕自己跟司马承祯会变得比夜叉还丑,无奈只有将那如意戒中的夜叉尸体弄了出来。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眼睛一转,就放声大哭起来。

你跟我玩我没话说,可你把我玩哭了,就是你的不对了。李云龙哭的那个假啊,连司马承祯都看出来了,司马承祯摇了摇头,我哭得比你像多了,你看我怎么哭,哇……涕泗那个横流啊。

三长老苏元朗脑袋立马就大了,别别别,我的小祖宗们,让人听见,真以为我欺负你们!好好好,这夜叉,我换还不成吗?哎,这把千年桃木剑我刚炼好没几天,给你们得了!走走走,赶紧走,李云龙你还笑!再笑我抽你!司马承祯!跟李云龙你就不学好!

据说此后好多天,三长老苏元朗的脾气都很暴躁,一直念叨他的那把千年桃木剑。

那把千年桃木剑,正是用李云龙从老树人那里弄来的千年桃木棍炼器所成,因其尚有生机,便自带成长属性,又兼专克邪魔外道,已经可以跻身于仙器之列。

苏元朗用一把仙器换那夜叉尸体,看似吃亏,实际上细想之下,倒也划算。那夜叉尸体作为龙族挑衅茅山宗的证据,其价值不可估量。

另一方面,苏元朗将千年桃木剑给那两个小娃娃,也是对他们的厚爱。

再说李云龙和司马承祯离开华阳观后,去观天碑处交了任务兑换完奖励后,别提有多高兴啦。回到住处,两人开始清点各种奖励,此次师门任务收获难以想象啊!

首先,杀死二百来只水妖水鬼,兑换了两千多枚下品灵石,那些水鬼死后留下的阴晶,变卖后也有几百枚下品灵石的收入;

其次,两人发现赤山湖有夜叉,并间接击杀将尸体带回宗门,三长老苏元朗奖励了二人各一枚中品灵石;

最主要的是,用夜叉尸体换的那把千年桃木剑!

那中品灵石不用再分,自然一人一枚。剩下的一堆下品灵石,李云龙胡乱分作两堆,自个挑了稍微少点的收入如意戒。司马承祯哪能看不出来?哎哎哎了半天,被李云龙一把捂住嘴巴,李云龙道:

“嚷什么呢!给你拿着就是了!诛杀水怪你出力最多,理应你多拿些。再说咱哥俩谁跟谁?我说承祯弟弟啊,剩下这把破桃木剑,你说给谁呢?”

他说得倒轻巧,边说边松开司马承祯的嘴,拿起那把桃木剑,一脸狡黠的看着司马承祯。

那桃木剑朴实无华,虽是炼器初成,却带着一股沧桑之气,司马承祯怎能不爱慕?可怜的娃娃想伸手摸摸那仙器,李云龙愣是把剑举得高高的。司马承祯眼泪都快下来了,可怜巴巴的说道:

“云龙哥,这桃木剑我不要也成,可你让我摸摸好吗?”

李云龙咯咯怪笑,将千年桃木剑挥舞了两下,高声道:

“这么好的法宝叫桃木剑多俗气,不如我先给它起个名字,嗯……它是从那老树人头上取下的枝条炼成的,不如就叫‘碧首剑’如何?碧首,碧首,脑袋绿油油!哈哈哈……”

说完,将那“碧首桃木剑”扔给司马承祯,自个捧着肚子笑去了,时不时念叨道,碧首,碧首,头上绿油油,哈哈哈……

司马承祯握着“碧首桃木剑”,反倒糊涂了,明明自己得到了千年桃木剑,怎么李云龙这反应,像是比得了宝贝还高兴呢?

师门任务后收获这么大,随后几日司马承祯潜心修炼,将自己的下品灵石消耗殆尽,终于突破开光后期瓶颈,进入第三小阶融合初期!令李云龙羡慕的是,司马承祯又多学了一种低级土系法术“石雷术”,这法术威力极其强大,隐蔽性又极强,若是不幸踩到了,只怕再高一小阶的心动期修士也吃不消。虽然一开始只能放一个,随着修为提高和熟练度的增加,到最后可升级为“石雷阵术”,一连三七二十一个石雷,威力大得很呢。

据说虬髯道君潘师正,就是在姑爷杨骐的帮助下,硬生生将“石雷术”提升为“石雷阵术”。司马承祯心里想,姑爷人可真好,若是他能帮自己早日把“石雷阵术”练成,那该多好啊。

司马承祯潜心修行,李云龙也不闲着。他每日不辞劳苦,来回奔波于茅山和山下醉月轩之间。尤其是在晚上,李云龙不怕黑,不怕累,乐此不疲的找那假道士周陀学习。他怕打搅周陀练功,只是静悄悄的趴在马掌柜窗下,忍受着孤独和寂寞。夏日蚊虫的叮咬算得了什么?醉月轩的阿黄咬累了,都懒得理我了!就是偶尔被那周陀抓个现行,打的皮开肉绽,我可曾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