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向天坟是彝族特有的葬俗,它与夜郎套头葬、焚人悬棺葬合称为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三大葬俗”。

彝族人有一种说法,叫做生在火塘边出生,死也在火塘上陨落,于是彝族人便形成了他们独特的火葬文化。

向天坟就是用来存放骨灰的父母,可除了盛放骨灰的功能外,据说向天坟还与古老的天文历法息息相关,通过向天坟可以准确D察到太阳和北斗星的变化,从而以太阳运动定冬夏,以北斗星斗柄指向定寒暑。

以前,中国大部分地区都通行农历,但远古时期的彝族先民创造出了古老精妙的天文历法——十月太阳历和十八月太阳历,传说此种历法渊源于远古伏羲,大约有上万年的历史。

巧合的是,玛雅人的十八月历法不仅与彝族的十八月太阳历基本一致,玛雅人类似“金字塔”的图画文字也与彝族金字塔形的向天坟颇为相似;两者的相似之处还包括,共同对火和老虎的崇拜,玛雅文的读写方式由上到下直书、从左至右读,与彝文相同。

彝族十八月历的发现,打破了玛雅历法的神秘性和唯一性,于是一种大胆的推论出现了:玛雅人源于云南的彝族。大约一万多年前冰封时期,云南的彝族先民过了白令海峡,迁徙到了美洲玛雅人的居住地……

向天坟为古代一种独特的墓葬形式,因墓顶择朝天之向,故名。在贵州威宁、赫章,云南昭通、楚雄以及四川雷波等地存在着一种坟丘形状颇具特色的彝族墓葬。

也正是因为向天坟如此特殊的地位和意义,当勐龙寨的毕摩赤尔看到天坑下面十几个向天坟的时候,立刻想起了在勐龙寨流传了数百上千年的那个传说,当下便认定,那个天坑的下方就是传说中祖先神坛所在的位置。

彝族人世代在山区谋生,民风既淳朴,又剽悍,在待客方面极为厚道,这一点从友色老人招待我们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可要是涉及到宗教和信仰方面,他们又可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一点从他们要将沙红活祭就能看出来。

彝族宗教具有浓厚的原始宗教色彩,崇奉多神,主要是万物有灵的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在自然崇拜中,最主要是对精灵和鬼魂的信仰,这一点和东北的顶大仙有点像,此时见到自己祖先的安寝之地被人损毁,当下将那几开矿的人放倒了,希望以生人的鲜血祭祀,借以平复祖先们的愤怒。

然而,在生祭的时候,还是出了变故,其中一名勘探矿产的趁着混乱钻入了旁边的密林。

那人的身手十分的敏捷,三两下便逃了个无影无踪,饶是彝族人从小生活在山里,都没有追到这人。

毕摩立刻就觉得事情要糟糕,触怒了祖先和神灵的人没有被献祭,一定要出大事,当下顾不得休息,借着夜色宰了三牲三禽,设了祭坛,折腾了一天一夜。

就当大家以为事情解决了的时候,山寨里面开始发生怪事。

寨子里人身上的那些症状暂且不谈,可他们特别像是被彝族神话中的一种怪物罗布里附身,变得十分的疯狂。

为了解除这场灾祸,毕摩赤尔当下决定在月圆的时候举行火把生祭,用自己族人的血脉来平息祖先的愤怒,消除这场无端的祸患。

“疯狂,老头,你肯别咋呼我们,就外面的那些老头老太太,能疯狂成什么,还能至于让你们杀小孩儿祭司,真是迷信脑袋!“郎俊听到这里,不由得嗤笑一声,没心没肺的说道。

“榔头,别瞎说!”我赶紧拍了郎俊一下,别的不说,坐在这里聊天的,除了我们四个是汉族,其他的全都是彝族,彝族人重视自己的宗教信仰胜过于生命,我们要是不尊重彝族的文化,就是不尊重我们旁边的几个人,别人不说,袁进之和阿鲁的心理要是留了疙瘩可就麻烦了。

“没关系,小郎心直口快,我们不介意。”袁进之显然是看出了我的意思,笑着冲我说道,眼神中有一点点的感激和赞赏。

听完了友色的故事后,我们便准备休息,毕竟第二天我们还要去天坑看看,里面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万一像是察汗淖下面那样可就麻烦了,所以要养精蓄锐。

对于天坑和山寨里的事情,其实我有很多想法,我也看出来了,郎俊也有很多想法,可有袁进之他们在场,我也不好意思说太多,当下便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由于我们人多,晚上只能在友色家的地板上打地铺,好在天气不冷,只是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Y冷气息和腐臭味让我心绪不宁。

睡梦朦胧间,我只觉得周围的Y冷气息更重了,几乎冻得我全身汗毛倒竖,那种腐臭的味道也浓重到了让我难以入睡的程度,辗转反侧之间,我只觉得脚腕上什么东西一热,就像是有人把烧热了的勺子贴到了我的腿上,顿时烫得我一个激灵。

我猛地坐了起来,四下里一看,郎俊几人谁的都很香甜,脸上有有汗意,似乎只有我全身发冷心绪不宁一般。

我心里暗暗的骂了声娘,想到脚腕上那种别灼烧的痛感,我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脚上,心中猛然一抖。

只见我的压胜铜钱其中一枚又裂开了,我伸手一摸,那铜钱还在发热,显然,刚才烫到我的就是它了!

这铜钱是我让小云帮忙重新串起来的,虽然只有八枚,可小云将她的头发混在了绳子里面,其避邪的功效不仅不减当初,甚至还胜出几分,现在竟然又裂了一枚,那岂不是周围有有Y祟作怪?

思及此处,我赶紧翻身站起,打亮了手电,想在周围查看一下,却听到外面有响动。

友色家的房子还是竹制的窗框,上面的玻璃由于常年无人擦洗已经不是很透明了,我凑到了窗户边上,努力地瞪大了眼睛往外看,却对上了一双血红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