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生存还是毁灭

这山洞和之前走过的那条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甚至如果不细心观察很可能会误以为还是之前的路。

一段时间以后，前面空间变大，机械的轰鸣声阵阵传来。我们走进去，看到数个坐灯架在不同的高处。

灯光把那片区域照得雪亮，可再生金属的光泽映入眼帘，那是一面裸露在墙壁外的巨大金属墙，上面的结构有些复杂，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一个年老的科学家在助手的帮助下正在工作，事先被他们安置好的设备连接着这面墙壁，一台笔记本上显示着指示图，科学家正在认真观察，不时按下键盘上的按键。两个武装士兵端着枪在他们周围警戒。

迈克尔轻咳一声朝他们走过去，开始和科学家用英语对话。我大概听出对话的内容是问这架机器的运行状态如何，科学家并未看他，回答说一切正常，计算机正在计算阶段性运行逻辑。

迈克尔叮嘱武装士兵保障科学家的安全，带着我们继续朝洞穴的前方走。不久之后我们又进入粗糙的通道里面。

刘叔低声问我他们说的什么，我如实回答后，刘叔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对这里了如指掌了呢，看来成不成功还不一定呢！”

“我们美国人做事需要严谨，即便我们知道操作的方式，也需要对机器的运转情况进行监测，争取所有未知情况都能被预见，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时候你应该后悔当初杀了白约翰吧，老白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约翰的确是一哥十分专业并且特别聪明的人，对我又忠心耿耿，可惜，组织不准许他知道秘密，所以我必须杀死他。”

“你们的人权也不咋样嘛！”

“这不一样。”迈克尔语气依然平和，“约翰是对我负责，我才是对组织负责，所以不是组织辜负了他，是我。”

“都一样，为了这件事儿死的没名没姓的。”

“早在中美洲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是我赐予了他第二次生命。再向前推，在你们还不认识我们的时候，我也救过他的命很多次，所以，即便我杀了他，也把他的命运延长了很久很久，他都应该感谢我。”

“所以要是我们投降，在你不需要我们的时候还是会杀了我们。不管你多么喜欢我们几个，是不是？”

“哈！”迈克尔惊讶地笑了一声，“不小心掉入了你的陷阱。但是没关系，在必要的时候我真的会杀了你们，因为我给你们机会跟着我，就是在延长你们的生命。如果你们只能活到明天，但我让你们活到后天，你们多活了一天，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我们可不差那一天两天的。”刘叔坚持道。

“伶牙俐齿。但你们不会遇到约翰的情况了。我说过，这次任务结束，我将退休，过起探险的生活，你们跟着我探险，我们又怎么会受到别人的威胁呢？”

“你以为你能那么轻松的脱离组织？”我道，“你的组织就让你带着你所知道的所有秘密逍遥自在？做梦去吧！”

“组织有能力消除我的部分记忆，让我的双重身份变成一重，这种前提下，他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呵！那我祝你美梦成真。”

老迈沉默，走了几步后，他又开口道：“看来你们已经在思考我给出的条件了。这是很好的开始，希望你们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们才——”

“不要着急给我答案，长路漫漫，我们有很多时间。”

之后又是沉默。前面道路转弯，地势也开始向下。我脑袋里一片混乱：其实老迈说得对，我们来到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想知道答案，另一方面真的就是想换得自由。回想几年前我们还是普通的盗墓贼，可能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派出所的警察抓住，之后送进监狱，可是现在，我们不但惊动了高层，还被国外的官方组织盯上了，这种差别不可同日而语，最坏的结果也不断变坏。我们只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换得自由。

可是，即使我们完成任务，我们真的能换来自由吗？我们是不是即便自由了也要终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那种自由叫什么自由。反观老迈的条件，倒像是真的自由自在。可惜我们同样对他没有任何信任。

但归根结底，我知道困扰我的并不是信任谁不信任谁的问题。而是，如果我投靠了迈克尔就相当于背叛了我的祖国。以前我们是盗墓贼，可能被正道人士唾弃，可江湖上会有人记住我们的故事，在某一个圈子里我们是英雄。但如果我成了卖国贼……那么全国三教九流包括所有监狱里的罪犯都会唾弃我们。

是为了自由背负骂名还是为了祖国宁愿牺牲？

这才是问题。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担心——我不知道疯子和刘叔是怎么想的。在他们俩的骨子里可能根本没有爱国情怀这种东西，刘叔唯一担心的可能就是老迈的信誉问题，如果他觉得老迈可信，那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追随他，疯子也一定会被它说服，一旦他们选择了老迈，我该何去何从。

还有柱子。如果我们三个有几天完全是自作自受，那柱子呢？他就因为是我的室友就从一个普通的民工变成了国际罪犯？这他娘的不公平啊！对柱子他把他妈也都不公平。

我的脑地要炸了，双手紧紧的攥着。看着我的士兵发现异常，强行命令我把双手打开，确认我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后方才放心。

他的行为打断了我的思绪，也让我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还有转机，陆飞会来救我的，封不群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准儿下一个路口我就能被松绑。

转眼，真的来到下一个路口，但我没能看见任何转机。这里同样有一个科学家、一个助手和两个武装士兵的组合。他们监测着另外一面金属墙壁。不同的是，他们这里有两个大型的抽水设备，正在从插入墙壁的大粗管子里抽出来黄褐色的液体排放到一个地洞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