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被掏空的城邦

我们牵着马离开DX,趁着夜色正浓,在秃石山周围放了一阵马,确保它们不会在逃命的路上感觉饿。

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骑马上路,朝萨克勒城邦的方向奔去。

这个地下世界比我想象的大很多,女主人说就算我们马不停蹄地走,到达禁地也需要一整天时间,而我们选择的这条安全路径至少需要三天。

三天就三天,我觉得如果所有城邦都卷进这场战争,三天时间肯定打不完,我们还是能赶在祭司之前到达禁地。

通过进一步了解,我知道女主人的名字是察拉,她的女仆没有姓氏,被她称呼为二十。

一路上二十几乎一言不发,除非察拉让她讲话。察拉迫于语言不通,赶路时没跟我说太多话,但一旦停下休息,她马上管我要水晶冠跟我讲个不停。

时而用言语挑逗我,时而问一些地面上的事情,有的时候还会给我讲讲她遇到的趣事和小时候有一个祭司爸爸的不幸。

说来奇怪,这个放荡的女人身上居然同时有一股子纯真的劲儿,让人心生怜悯。才相处半日,我觉得我对她的感觉就发生了变化。

黑夜很快过去,万物在一阵微风中舒枝展叶,释放出光芒,世界重新变得绚丽多彩。然后时间推移,中午一过,万物的光辉开始往回使劲,夜幕降临时,我们来到此行的第一站萨克勒城邦。

站在宽阔的混凝土公路上遥望城邦,感觉它比胖子国王的城邦大上不止一倍,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想来想去,我才发现,是这个城邦的金字塔比较小。

城市一片漆黑,我们打马进入茅草屋区域,发现所有的房屋都空无一人,再进入砖石房的贵族区域,也不见一个人影。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原因能造成这种局面,就是城里所有的人都去参加战争了。

夜色已晚,我们找到一个贵族家的院子,确定没人之后走了进去。

二十马上生火做饭,我把凌乱的卧室收拾一下,告诉察拉住在那,晚上我守在外面。谁知察拉刚一进屋就脱衣服,吓得我赶忙跑了出去。

我在院子里闲逛,找到一副更好的黑曜石长矛以及一张上等的兽皮盾牌,收归己有。

吃饭时察拉穿着一件透明的红纱衣走出来,恍惚间我还以为是那个红衣女鬼,吓了一跳。

她坐在我旁边,双眼含笑地看着我,搞得我浑身颤抖。

我挥了挥手,问:“你认识一个叫依西塔布的女人吗?”

“应该是大地陷落之后的一位领袖吧。你认识她吗?”

“我见过她的鬼魂,说实在的,你这么穿衣服很像她。性格也很像,尤其是在男女关系方面。”

“男女关系怎么了,她也想嫁给你吗?”

“算我没说。我只是想说你们很像。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大地陷落之后地面上的事情的?”

“祭司说以前每年春天都会有渡潮鸟从外面飞来,祭司能听懂它们的语言,获得信息,但从某一个春天开始,渡潮鸟没来,地下彻底与外面隔绝了。”

“你们这里也有四季啊,现在是什么季节?”

“夏季。”察拉拿起一块干粮就着一碗蘑菇浓汤吃了一口。

“夏天下雨吗?”

“下雨是什么?”

“看起来不会。下雨就是水从天上落下来。”

“水怎么可能从天上落下来?我们这里的水都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有的是凉的,有的是温的。”

“地底下冒出来的水是地下水,有的靠近岩浆层被烤热,流出来后带温度,我们叫温泉,平常的就是泉水。但是地面上的水被太阳蒸发之后会变成气体升入天空,水汽不断聚集就会重新落下来,就是下雨。”

“你真的是一位祭司。”察拉目瞪口呆地说。

“这是常识,你的祖先定然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没有传授给你们。”

“你还知道什么?”

“你们这冬天冷吗?”

“冷,冬天穿动物皮的衣服烤火。”

“冬天冷了以后,天上的水汽就会被冻住,等它们落下来时就变成了白色的雪花,很美。”

“我好想看一看。”察拉眼睛里的放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憧憬。

“好好吃饭吧!”我摸了摸她的头,“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不光是你,还有你的这些族人。”

“真的吗?”

“只要我们有信念,就一定能做到。”

“你这句话说的又像是一位国王。你既是祭司又是国王,我简直迷恋死你了。”

“那你就得听我的,赶紧吃饭。”

“遵命,国王!”察拉笑眯眯地说。这会儿我在怀疑她的真实年龄也就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吃过晚餐,二十开始给察拉烧洗澡水,然后伺候察拉沐浴。为了逃避引诱,我干脆躲到大门外面守着,谁知这两个女人在浴室里互相安慰,**一声高过一声。

等到屋子终于回归安静,我悄悄溜回去。卧室的门开着,一黑一白两个女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微微打鼾。

我关好门,在楼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我们吃过二十做的早餐继续上路。路过王宫的时候察拉进去搜刮,带走了不少贵重的宝石。

我问她为什么在逃命的时候还这么贪财。她说:“有了钱就可以自己赎自己的命,有了钱也可以不被卖掉,有了钱还可以买奴隶保护自己,总之能干很多事。”

我一时心酸,无言以对。

出了萨克勒城邦前进两公里左右后,我们离开主干路走进一片稀疏的树林。察拉说这里地势平坦,且没有猛兽,我们可以放心前进。

走了半天时间,前方树林后隐约听见滚滚水声,打马快行,钻出林地,一条平缓流淌的白色河流横陈在我们面前,足足有三四十米宽。

我取出水晶冠问察拉:“这里有船吗?”

察拉回答道:“这是划桨者之神设下的惩罚,这条河上什么多不能浮起来。”

“那河这边跟河那边的人是怎么过河的?”

“向上游走,有一座桥,我们可以从那过去。”

“你早说啊,吓我一跳!”我道。

“桥被凶恶的训犬人守着,我们从那过得留下二十。”

“二十是多少钱?”

“我们送给他们一个奴隶,他们才会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