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极度臆想症患者
1927年,英国著名探险家、大英博物馆玛雅文化委员会成员米歇尔·黑吉斯教授带领探险队前往伯利兹热带丛林探险。
他们在热带雨林中现玛雅人的城市遗址,并在城中驻扎,收集到了关于玛雅文明建筑、天文、艺术等诸多资料。
一个月后,探险队准备返程。临行的前一天,黑吉斯教授的女儿安娜在玩耍的时候无意间现一块精致的水晶制品。
这引起了教授的好奇,随即命令队员们在原地挖掘。三个月后,水晶头骨问世。自那以后,各种不解之谜困惑了世人近一个世纪。
据资料统计,水晶头骨长17厘米,宽和高各是12厘米,重5公斤,是由一大块完整水晶,根据一个成年女人头颅的形状雕制而成的。
它做工非常细致,鼻骨用三块水晶拼成,两个眼孔处是两块圆形水晶,下颌部分可以跟头盖骨部分相连,也可以拆开。
它的神秘之处在于,水晶是世界上硬度最高的材料之一,普通金属无法进行加工,而玛雅文明作为一个没有金属冶炼技术的奇葩文明居然做到了。
有人推测,在当时的条件下,唯一的加工方式是用极细的沙子和水慢慢进行打磨,制作者要一天24小时不停地打磨3oo年。这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管用什么方法,制作水晶头骨是一项大工程,它的作用也注定非同凡响。于是,各种关于水晶头骨功能的猜想层出不穷。
其中有人认为它是外星人留下的移动硬盘,里面储藏着地球与外星人交流的信息记录。
也有人认为它利用水晶透明的特性制造的独特光影密码,对玛雅文明的诞生和灭亡进行了记录。这一派最具代表的人物是弗兰克·多兰德。
我盯着眼前这个尤物讲述完自己知道的关于水晶头骨的传说后,屋子里出现短暂的安宁。三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让我觉得可能哪里讲错了。
末了,杨打破安静,道:“看来真相永远都不会被隐藏,不管慷慨的安娜·黑吉斯女士运用什么方法,关于水晶头骨的种种故事还是被感兴趣的知晓。”
安德里赞同道,“你的信息全部正确,张先生。”
索菲亚神情愉悦地说道:“很多人怀疑过水晶头骨存在的真实性,但你应该属于信任派这一方的。”
“当然,就算以前是反对派的,现在看到它也是信任派了。但你们把它拿出来绝对不只是跟我显摆显摆吧?”
“当然不是,”杨说,“你来说吧,索菲亚。”
“好的,我来继续这个故事,张先生。”索菲亚道,“1931年水晶头骨被黑吉斯女士送到基地进行研究。基地调集所有精英科学家参与这个项目,利用各种先进仪器进行测量,现水晶头骨的辐射波异于普通水晶,并存在某种程度的逻辑规律。但当研究人员试图解读这种规律时,研究陷入僵局。”
“然后呢?”
“后来生一件怪事,导致代号‘玛雅玩笑’的科研项目搁浅。”
“什么怪事?”
“参与研究的主要科学家相继精神失常,口出妄语,最后七窍流血而死。”安德里接着说道,“这件事情震惊高层,把水晶头骨列为违禁品,直到大数据分析系统问世。”
“数据分析显示,”索菲亚郑重地看着我,说,“这种异常的辐射波是一种语言。”
“语言?”我难掩吃惊的表情,“它会说话?”
“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这种语言比从古至今人类明的所有语言都复杂一千倍,当时顶尖的语言学、密码学家都无法把它破译。研究再次陷入僵局。”
“后来呢?”
“后来,人脑研究部的人员无意间现这种语言与人类大脑的脑电波极其相似,并能对外界的不同刺激产生应激反应。由此,科研人员把它归结为一颗特殊的大脑。”
“你是说它有思维吗?”我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透明体运用什么东西进行思维。
“许多人这么相信,但直到一位叫弗兰克·多兰德的患者出现之前都没人能与水晶头骨的思维建立联系。”
“弗兰克·多兰德,”我重复这个名字,“是我刚才说的那个?”
“是的。他不是科研人员,是一位极度臆想症患者,也是一位才华出众的画家。他把自己臆想出来的奇怪场面画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居然变成了现实。”杨说。
“你是说……预言?”
“他来自危地马拉一个丛林部落,基地的人找到他时,他正因为乌鸦嘴的罪名接受土著王的审判。”安德里说。
“每次提到这个人总会让我激动,”杨一边举起拐杖一边说,“来,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欣赏一些他的画作。”
说着,杨按下按钮。屏幕闪烁,出现一幅粗糙的油画,画面上,一个身穿制服的人痛苦地倒在一个变压器旁边。
杨说:“这是他在基地的第一幅画作。结果当天下午,一位电路维修的工人死在画面上的这个位置。而我百分之百确定,在画这幅画之前,弗兰克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画面变换,上面出现一个病房,墙角站在一个没有脸的小女孩。
杨说:“这个小女孩藏在最隐秘的病房里,整个基地只有三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却被弗兰克丝毫不差地画出来。”
画面加跳跃,跳过十几张画作,最后停在水晶头骨画面上。
杨继续说:“这是它画的水晶头骨,结构比例精准到零点一厘米。”
“自从他预见到水晶头骨的存在之后,整个人更加癫狂,”索菲亚继续说,“每日都要求见她。”
“她?”
“他认为水晶头骨是一位女士。”
“他见到了吗?”
“经过董事局研究,在来这里的六个月之后,弗兰克第一次接触到水晶头骨。”
“生了什么?”我的心跟着悬起来。
“他完全疯了,”索菲亚说,“他捧着她拼命亲吻,嘴唇磨得鲜血淋漓,同时出一阵阵呓语,好像在和水晶头骨交谈。”
“交谈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他倒在地上,用血写下几行字,之后失去了生命体征。”
“死了?”我想象着当时惨烈的画面,惊讶不已。
“死了。”杨语调哀伤地说,“至此,水晶头骨与那几行血字作为违禁品被永久封存。”
“血字写的什么?”
“我来说。”索菲亚抢先道。
“你不是又要卖弄你那汉语诗吧?”安德里鄙夷地说。
“从汉语的艺术角度讲,索菲亚比你进步得快。你说吧,索菲亚。”